“杨兄弟切忌,你一定要少说话,不要让人看出了破绽!”
“是,先生!”杨天博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还有,杨兄弟,该狠心时就得狠心,否则容易功亏一篑!”
“是,先生!”他再次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在心中不住暗叹——“诸葛”先生啊,从3天前您就开始嘱咐我了,今儿都是第十五遍了。虽然他已然有点抽经,但作为小辈,他只能继续忍受着临行前的“关怀”。
其实,他都有种去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的**了。
只可惜,聚散终有时……
这天天气不错,龙翔客栈之内却散发出阵阵阴呼呼的气息。就见在大堂的中央,两个四方桌排在一起,周围却只有2个座位孤零零地面对面相视。
一个座位之上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翘着兰花手指在喝酒水的人儿。
一个座位之上坐着一个面容邋遢,一条腿搁在椅子上显得十分粗鲁的男子。
不用多说,兰花手指的那位自然是张大永,而粗鲁的那位便是伪装的杨天博了。
张大永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算着时辰是否已到,自己还得等多久之际……忽听“乒乒乓乓”的金属声嘈杂地传入了他的耳中。于是,他赶紧抬眼瞥了下杨天博,示意要他做好准备。可谁知……他们没有等来客气的“买家”,反而等来了一群人马的“厮杀”之声。
“哇呀呀呀……不要放过他!”
一瞬间,杨天博的四周就被兵哥哥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他们哪里晓得,这位大胡子邋遢男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自顾自地吃着花生米,喝着他的“琼浆玉露”。不过,他周围的气氛貌似越来越激烈了……
可不是嘛!做屠夫的磨好了刀准备开宰了,结果被宰的那位却对他说——“等等,让我再吃两口……”
于是,瞧着他如此不屑的一番模样,哪能不动肝火呢?
就见其中一人,侧过刀锋,亮出锐利的刀刃,喝道:“哇呀呀……拿命来!”随声而落,刀锋便袭,直冲杨天博的脑门劈来。
而杨天博竟然不紧不慢,他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如同掷暗器一般,一甩手腕,便如离弦之箭似地径直朝背后的人众射去。尤其是拿刀预备劈他的那位,更是可怜地不已——他飞出的两粒花生米竟不偏不倚地正好恰在他的鼻孔之中,痛得他连忙缩了回去,捂住鼻子,不知该如 何是好。
一边乘凉的张大永看着止不住地在肚里发笑,想着自己是否该上去帮他一把,但细细观察之后,他立刻打消了此念——这些士兵只围攻杨兄弟一人,而对咱家视若无睹,显然他们是冲着杨兄弟而来的。如果咱家是对方,恐怕也会用这直接的“一招”吧。
看他能不能打,直接用“打”的,岂不是一试便知吗?呵呵。原以为那大胡子是老粗一个,没想到还有些小脑筋儿嘛!有趣,实在有趣……意识到这些,他忍不住把“这场厮杀”当成了一场难得的大戏来看。于是其拿起酒杯,喝得更欢了。
随后,待张大永三杯酒水下肚,那十来个围攻的兵哥哥已然东倒西歪地横躺在地上在“哎呦,妈呀”的在喊疼了。
无聊!杨天博看了他们一眼儿,没有说话,而是重新坐定,继续喝起酒来。
正在此时,“啪啪啪”的拍手之声,倏地从客栈外有序地袭来,同时还伴着“厉害!真厉害!不愧是贤士啊!”的话语。
他不由地朝外一抽,就瞧前几日见过的那个大胡子军爷,手里捧着一个中号的银箱,笑容满面的大摇着肥腰儿地晃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