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奴才在相府差不多二十年了。”韩福心知事有不妙,连忙跪地惊恐,道:“老爷饶命,还请老爷给奴才一次补罪的机会。”
“补罪的机会?”韩颂凝重的脸上阴沉了几分,他倾身抚起韩福,沉痛道:“韩福,你可知道在你离府这段时间,府了又出了命案。”
“又出了命案?怎么会——”韩福惊恐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他很清楚巧儿是如何死的。
可现在又出现的命案,不用韩颂道明,韩福已知其中一二。
韩福能在相府做管家几十年,必然不是个笨人,结合命案和之前仆人的话,还有自己被打昏的事情。
韩福已经知道这件命案是栽赃嫁祸给相府的,而且,所针对的人,还是他们的夫人。
这事,他就是用膝盖不想,也能够想到是谁做的——
但,总归一句话,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即洗不了夫人的嫌疑,也不能去官府告状,看来,只能——。
“韩福,夫人被人陷害入狱,相府在这个时候,不能出此祸事,此事影响相府的名誉和前程是小,可辜负了皇上的圣意,就是欺君大罪,整个相府都逃不掉,”所以,只能拉你出来顶罪,谁让你,有不要场的嫌疑——
韩颂这话一出,韩福的脸色霎时惨白无血,韩颂的意思是要让他顶罪去救回夫人,将此事以最小的损失平息下来。
倘若他拒绝,那么整个相府都难逃一劫,跟着,他一家老少,也会因此跟着遭殃。
看,韩颂的话多委婉,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可却更甚威胁。
“韩福,你在相府这么多年,我可有亏待过你?”顶罪的事情,韩颂不能强逼,他必需要韩福心甘情愿去顶罪,“你放心,只要你去了,你家中的老母和妻儿,我自然为他们安排好。”
言下之意,你若不去,你家中的老母和妻儿,也会被他安排好,只是所安排的地方,由豪宅安排到阴宅里去。
韩颂的话都说要这种程度,韩福就是想要装傻,都装不了,一旦装了,他全家老少都别想活命——
虽然韩颂补停职,相府名声大不如从前,可是,想弄死他们这些奴才,而不公开犯案,就像掐死一只毫还击之力的蚂蚁。
他,没得选择,想要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只能应下,见韩福就应下,韩颂欣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韩福还能说什么,这罪,他是不顶也得顶,想到家中老母和妻儿,韩福眼眶泛红,豆大颗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老爷,奴才,奴才在进去前,想要在见见老母和妻儿。”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亲人,以后,以后在也见不到了——
我可怜的老母,可怜的妻儿啊——
“韩福,时候不早了,天亮后,我会安排你的妻儿去看你——”所以,现在还是先去顶罪要紧,一旦到了天亮,纸包不住火,相府的恶名,就会传遍全城……
“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抓去官府——”韩颂拍了下韩福哭泣颤抖的肩膀,走到客厅外面向几个小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