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见到安德海趁大家不注意,没有把圣旨交到我们的手上,而是悄悄的又收了起来!
我赶忙喝问道:“安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听我这么一问,都转过身来,一见原本拿在安德海手上的圣旨不见了,心中都是一惊!要知道遗失圣旨,可是大罪,是要杀头的!
再一看我对安德海怒目而视,大家心中都明白了个中因由,也都一脸不解的盯着安德海,希望他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安德海一见大家都盯着他,女了女气的扭动了一下腰肢,阴阳怪气儿的道:“嘿嘿,几位大人,按照咱们朝廷的规矩,修建官员府邸、赏赐土地,都应该缴纳一定的费用!这一点,王导城主,您不会不知道吧?”
听安德海这么一说,王导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这个……呃……那个……依安公公之见,应当交多少呢?”
安德海嘿嘿一阵奸笑,捏着兰花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王导的肩膀,道:“哎哟,还是王大人明事理啊!”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嘴,才道:“您看这又是赏赐矿山,又是赏赐官邸的,都是扛钱儿的活儿啊!这怎么的,也得个千儿八百万的,才能说得过去吧!”
王导满脸通红的道:“这个……还望安公公容下官考虑一下!“安德海一听,笑道;“好啊~!王导大人就慢慢考—虑—吧!“说着边一回身儿,有坐回到正位之上,悠然自得的等着王导的回话。
我一听,不对啊?怎么听起来,这安德海好像是在勒索我们啊!
哪有赏赐了东西,还要收钱的!
王导此刻心里也矛盾啊!这不管是矿山还是官邸,都是人家两个的,跟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这笔钱……唉,恐怕是很难跟人家开口的!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自己这南京城虽然繁荣,但所有的税收,除了城市建设以及其他各方面的花销外,都是要叫到朝廷中去的,这每一笔收入、支出都是要登记造册,以备查阅的!自己虽然是一城之主,却也没有权利私自挪用其中的一点钱啊!从俸禄中出?自己哪有那么多的钱啊!
除非……可是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杀头的罪啊!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我凑了过来,低声问道:“王大人,怎么朝廷中有这样的规定吗?”
王导偷眼看了看安德海,只见这家伙似乎是胜券在握,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正眼儿都没看我们。
王导这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道:“朝廷怎么会受这样的混账规定呢!”
我惊讶道:“那安德海怎么……”
王导赶忙道:“哎哟微,我的无为大人,您可小点儿声啊!被让那姓安的听见!”
然后道:“朝廷根本没有这样的规定,这纯属是那些传旨的奴才们为了敛财,便排出的故事!说白了就是敲诈!”
听王导这么一说,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测,心中暗道:好啊!平时看电视的时候,就最讨厌那些贪官污吏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勒索到老子头上来了!
越想越气,我一转身就要找安德海算账!
王导见我神色不对,又见我转身,便已经猜了个**不离十,赶忙一伸手将我拉住,小声道:“无位大人!这安德海惹不得!”
我怒道:“旁人惹不得,今天我偏要斗他一斗!”
王导急道:“无为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安德海……”
原来,这安德海乃是河北人,十岁就自宫之后,进宫当了太监。由于此人从小父母双亡,以致混迹于市井之中,练就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因此进宫以后,办事较一般太监机敏灵巧,又懂得察言观色,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深得宫中各位嫔妃皇子的喜欢,大家都称他为“小安子”。
后来又靠着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搭上了当今圣上——也就是明成祖朱棣——的宠妃贤妃!
说起这贤妃,原名权氏,本不是我中土之人,乃是在永乐七年朝鲜选拔、进贡而来的美女。此女美貌出众,性情温柔,一双大眼睛出奇的美丽。特别是她玉手纤纤,善于吹箫,让颇通音律的皇帝宠爱不已,册封她为贤妃,位于众朝鲜女子之上。
皇上对贤妃是宠爱不已,就连她的父亲,都被封为光禄寺卿。此种宠幸为当世绝无仅有!
贤妃虽然得宠,但毕竟是远离家乡,伸出异地,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年节之际,贤妃总是爱凭栏远眺,自己遥远的家乡,整日里郁郁寡欢。
深通人心,精通周旋逢迎之道的安德海很快便发现了贤妃得宠,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找出了贤妃不悦的原因,便开始私下里向同事从朝鲜来的那些宫女们,学习朝鲜的民歌儿,向她们询问朝鲜的民俗风情。由于他从小混迹于市井,接受能了出奇的好,用不了多长时间,还真被他给学会了几首朝鲜民歌,对朝鲜的民俗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一年中秋,贤妃又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宫中,手攀着窗棂,向遥远的东方故土眺望!眼神渐渐的迷茫,似乎又见到了那高高的金刚山,那满山盛开的金达莱,又听到了儿时伙伴儿们一起玩跷跷板、荡秋千时的欢呼声……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歌声传进了贤妃得耳朵里:“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哟…………”
贤妃马上就听出了这悠扬的旋律,正是自己在家乡的时候,经常哼唱的那首《阿里郎》,情不自禁的随着旋律一起,哼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