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六善轻声:“靠!”
韦帅望笑:“你会发现,流民成匪,不得不杀的。所以,一开始别太放松了。其实,这些人到最后,要么被收编,要么会真的成为流匪,你放任他们,到时他们做的事,会让你不得不杀之的。”
田六善愣愣地看着韦帅望:“你,知道……你愿意原谅我……”
帅望道:“哪个民族都佩服有气节的好汉,这儿呆不下,就跟我走。我们缺人。尤其是经商从政双料人才。好好干,保护你的百姓。汉奸。”笑。
田六善愣了一会儿,终于也笑了:“我肯定得成汉奸了。”
我擦,看起来我表现出众,被北边野人看中了,铁心带我走了。
不过,这个野人,看起来,这气质,为什么感觉这样温和高贵,他还说他不是贵族,野人的贵族得是啥样子呢?
野人的贵族女子正咆哮如一只母老虎:“姓韦的!有种你这辈子别回来,不然老娘剥你的皮!”
月娘同阿丑对视而笑,啧啧,大家都知道母老虎笑微微好和气时才吓人,这种暴跳都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阿丑问:“姐姐,秋爷那边有事?”
月娘道:“秋爷抓了个人,说要见韦教主,没见到韦教主,什么也不肯说。秋爷说,怕教主回来掀桌子,没敢动,问王爷怎么办。”
阿丑进去一会儿,只听芙瑶怒吼:“告诉他韦教主死了!不说就剥他的皮!”
阿丑出来:“等一会儿。”
月娘笑:“我猜,五秒?五,四,三,二……”
只听里面一声:“回来!”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
阿丑进去:“王爷。”
芙瑶正深呼吸呢,良久:“押着。”
阿丑笑:“是。”
真可怜,多少好男人她不要,才貌双全的有的是,一招手十个八个排队侍候,她非要一只猴子,猴子成天蹦,她还气得要死,有不蹦的啊姐姐……咱能不弄只猴子成天想怎么训练成人不?
一个人影,从窗口“嗖”地跳进来,芙瑶怒吼一声:“刺客!”
韦帅望伸手捂住她的嘴:“喂喂,别把我爹叫来!”
芙瑶怒吼:“你他妈以为你是谁?竟敢擅闯禁地!”
帅望笑道:“这么会儿功夫你就失忆了?我是你的夫啊,老子不来这儿来哪儿啊?”
芙瑶问:“你娶我了?你给我滚出去!不经传唤不得入内!”
帅望抱住:“别,我错了,我认错,王爷在上,小人给你跪了。”
芙瑶怒吼:“滚出去!到院子里跪着!”韦帅望一听,哎,你又认识我了?那就行,跪着就跪着呗,我以前在家时经常啊,谁不高兴就让我跪着去,我这铁腿功……
冷秋同韦行押着一个南国人过来时,韦帅望跪青砖顶水碗在院子中央晒太阳呢。
冷秋硬是愣住了,好容易才忍住没揉揉眼睛,这是啥玩意?灯座乎?然后才笑出来:“韦教主,练功夫呢?”
韦帅望吓得“嗖”一下站起来,站到一半,被老韦一脚踹出老远:“你他妈在干啥?”
冷秋点头:“问得好。”你他妈在干啥啊?不但丢了所有武林人的脸,还丢了所有男人的脸啊……
踹死算了。
韦帅望揉着肚子,敢怒不敢言,我他妈在讨好我老婆,关你们屁事啊……
韦行这个怒啊:“你为了……连脸都不要了?”
韦帅望慢慢后爬,老婆救命啊!咋地,我就不要脸了,你们要脸,你们没老婆……
门开了,阿丑笑盈盈拜见:“王爷请两位长辈进去。”
韦帅望冲他们背影做个鬼脸,再踹我?我老婆说请进,你们敢不进吗?光知道凶我,你们凶她下试试。
阿丑冲磨磨蹭蹭,即不敢起来又不敢跪着的韦帅望招招手,笑:“你不进来?”
韦帅望蹦起来:“我来了我来了。”
阿丑笑道:“王爷可没叫你。”
帅望道:“我就说你叫我进来的。”
阿丑无语望天。
韦帅望一看那南人,“咦”一声:“你看着脸熟啊!长得象贺什么,贺振!”
贺治明的表情有点难过,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我是贺振的父亲。”
帅望道:“难怪你长得这么象他!”
贺治明再次沉默一会儿,你爹才长得象你!“韦教主?”
帅望点头:“对,找我?”
贺治明长叹一声,还以为别人给我指错了人,或者我认错了人,怎么样都好,我真希望我错了……
上帝啊!这就是阴险毒辣卑鄙无耻诡计多端天底下无人能敌的血腥修罗?
快戳瞎我的双眼吧……
韦帅望很快乐地:“师爷真能干,你怎么抓到他的?”
冷秋很没面子地:“他跑来说要面见韦教主,我就把他抓住了。”
韦帅望喷笑出来:“那就不能算能干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贺先生坐下聊,你有啥事?”
贺治明看着韦帅望那张“欢迎光临,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的笑脸,半晌:“借一步说话。”
韦帅望迈一步:“请讲。”
贺治明看他一会儿:“很大一笔买卖,我是有诚意的。”
韦帅望终于正经点:“买卖?有钱赚?”
贺治明点点头。
韦帅望看看芙瑶冷秋,两位大老同时点头,做个“请”的表情。
韦帅望带着贺治明到小院亭子里坐下:“买你儿子的命?多钱?”
贺治明伸出五个手指。
帅望道:“五万两白银?”
贺治明道:“五千两黄金!”
韦帅望道:“那不够啊。”五千两黄金大约能合十万不到的白银,不过既然他觉得他儿子这么值钱,那就涨点价呗。
贺治明道:“还有十万担军粮。”
咦!这个真难得……
“还有吗?”我靠,你真有货啊,快说,还有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