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点头:“去吧,好好安抚那些闹事的。”
韦帅望无语,师爷,你成心是吧?
冷秋笑,是啊。
冬晨立刻也吃完了:“帅望,我跟你一起去……”
韦帅望道:“你们先休息一下,安排地方没呢?”
月娘过来:“早准备下了,公主吩咐跟师爷安排在一处。”
冷秋望天,不要……
帅望道:“两位,先去住处吧。”
冬晨道:“我们也该去见下公主。”
韦帅望无语泪双流啊:“好好。”
冬晨道:“你要是着急,我们自己过去。”
帅望无奈地站着等他。
冷秋道:“你去吧,兰丫头再坐会儿。”
两人沉默一会儿,冬晨问:“你好些了?”
帅望道:“嗯,你呢?”
冬晨低头沉默。
韦帅望不知道他这是觉得难堪,还是难过,或者正在想话题,或者……他会是歉疚之类的吗?不,他没什么好歉疚的。那么,这是要展开一个不好说出口的争议话题的意思吗?
噢不,噢快快快,快叉开!
帅望飞快地转着脑子,道:“你同冷兰也该结婚了吧?”
冬晨沉默一会儿,苦笑:“我不知道。”
帅望瞪眼:“不知道?”你是想死吗?这是始乱终弃啊!
冬晨道:“兰儿觉得,我也觉得,我们确实让彼此感到痛苦和压力,如果我们不在一起,或者对彼此来说都轻松一点。她说,她一个人过得很快乐。”
韦帅望问:“你呢?”
冬晨慢慢垂下眼睛:“我的感受不重要。”
韦帅望道:“冷兰可能也这样觉得。她的感受不重要,你的才重要。我很讨厌谎言,不过我理解人类社会是依靠谎言维持下去的。所以,人人都可能说这种善意的谎言。当然,这是你们的事,我建议坦诚地沟通,多沟通几次。”擦,这话题我也不喜欢了!我再在对你们的腻歪不感兴趣了,真他妈的唧歪,你猜我猜大家猜!哥德巴赦猜想啊?用一生去解你,让乐在其中的人去干吧。
冬晨想了想:“也许,只是,我也觉得,我不能原谅她,又不离开,对她不公平。”
韦帅望默默地看他一会儿,兄弟你就是阎罗王啊,古往今来饶过谁?
冬晨刚从自己的私事上挣脱出来,想要说点什么,站在院外的冷先已经迎过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冬晨。冬晨见小韦贴身心腹已经换上一水的魔教人,再不是旧日你我最知心,魔教人都是妖的时代了,此时再聊兄弟情,恐怕是已经晚了。当初他让小韦去死,韦帅望也曾问过,你可否仍喜欢原来的我?到现在冬晨当然知道他更喜欢原来的小韦,可惜,一如生死两隔,人妖殊途,韦帅望选择转身成魔,他希望的是小韦你改好点,小韦只是改了,却没好。爱而不伤怨而不怒,清甜可爱平和安静如小溪的大海谁又见过?你又想情深深如海,又想大海无风浪,连神话里都没有,只有童话里有。
帅望伸手:“那边是公主办公的地方。我往营地去了,你自便。”
冬晨以为还要等一会儿,阿丑却很快出来:“王爷忙了一天,刚吃午饭,你要是急,现在就进去,可能礼数上就怠慢些,要是不急,下午安排满了,晚饭后或者有空。”阿丑笑:“别人都是晚饭后一直等,等一晚上最后结果可能是没空。”
冬晨道:“我现在求见。”
阿丑前面带路,一改常态,一句话也没说。
冬晨一肚子心事,经过上次的荷包事件,也知道要避嫌,也没开口。
直到府门口,阿丑才回头一笑:“小心回话。”公主是因为小韦拿你当兄弟的,你这次可不能再当自己是弟弟了。
冬晨欠身,也笑笑。
芙瑶默默地喝点羹汤,冬晨的问候让她失了胃口。
她倒是不怕他,任何时候他闹得凶了,她都有必杀技,冷斐掌门的长老叛国公告,可以拿出来研究。只不过,这么严重的罪行,轻易使不得。在使得之前,小韦又要苦恼了。
只要芙瑶脸色沉静,室内就一片寂静,宫女们侍立如松,行动如轻风,杯盘偶尔发出轻微的声音,反而显得屋子里更静。
冬晨见王爷亲征的排场一如帝王,倒感叹起来,王夫当年真是俭朴啊。
芙瑶轻轻摆手:“免礼,这边坐。”里子面子给足,你自重好不?
冬晨倒是全礼,又听话地坐在下首:“韩叔叔和家母问候公主。”
芙瑶道:“替我谢过,路远事忙,不能亲至,还望海涵。”
冬晨道:“岂敢,公主为国操劳,孝莫大焉。”
芙瑶问:“冷家掌门死了,群龙无首,长老准备怎么做?”
冬晨道:“不知现在战局如何?”
芙瑶道:“很好。”看一眼冬晨,我可不认为你应当用反问来回答我。
冬晨道:“重选掌门需要时间,如果现状很好,似乎不必增加变数。待太平之后再选也罢。”
芙瑶不禁一笑,好小子,你对付我们时总这么能干,闪避攻击术使得出神入化的。逼一句吧:“那么,冷家人听谁号令呢?”
冬晨道:“维持现状最好吧,公主觉得呢?”
芙瑶淡淡地:“师爷坐镇,确实指挥若定。”
冬晨道:“是韦帅望在指挥吧?”
芙瑶看看他,冬晨道:“师爷现在倚仗小韦,所以任由他指挥,若真做了掌门,恐怕不容韦帅望自专。”
芙瑶沉默一会儿:“帅望无意掌门之位。”
冬晨道:“他却有了掌门之实。”
芙瑶问:“你什么意思?”
冬晨看看左右,芙瑶抬手,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