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微微不安:“教主,这无论如何,是朝庭圣旨下了,咱们不好抗旨吧?”
帅望道:“国之不存,皇帝之焉附,边疆重镇,不能撤守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出事了有我,不,有摄政王担着。”笑。
老婆你双肩能挑万斤担。
冷清欠身:“是。”虽然小韦那个摄政王担着,有点好笑,可是这种时候,他紧张得有点笑不出来。
抗旨可是大罪,一般武林人其实无所谓,有名望的世家就很难不当回事,身家性命不顾也得看有多少身家。自己脑袋容易舍,一大家子人的性命与好日子就难舍了。
无论如何他们是冷家人,冷家掌门真怪罪下来,一个逐出门,一个追杀令,他们就不能再到白道上混了。
帅望道:“你不用担心,冷斐得先把他的通敌罪说清楚呢。跟着我做错事的,罪我都我担着。”
冷清再次欠身,告辞。
慕容琴:“你们冷家怎么回事?”
韦帅望道:“都是我的错,逼得冷掌门国家都不要了,非除恶务尽不可。”
慕容琴气道:“我们笨一点,您费心给解释解释。”
韦帅望笑道:“你要真笨也好,嘴就不这么损了。”想了想:“没证据我不好推测什么,我只知道守军不能撤,撤也是撤到前线去,不能撤回京城。事情就这么简单,不管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个错误决定。”
慕容琴半晌:“那,我就请求你乱猜一下,行不?”
帅望笑笑:“冷斐和朝中某些人联合通敌。”
慕容琴呆了半晌:“谁?”
帅望道:“反正不是我……我。”
慕容琴沉默一会儿:“你干嘛不直说?你还记恨我们呢?”
帅望左右辗转:“我好想翻个身什么的。”
慕容琴气:“你你你……”
帅望道:“老子正在无比纠结地考虑,我是说谎呢,还是伤你心呢……唉,我这么正直,我是真不愿意说谎啊,可是我又这么善良,不想让你面子上挂不住或者感情受伤害什么,这可真是难题啊。”
慕容琴气得:“你……”半晌:“你是真的……”
韦帅望道:“那你觉得我肚子里少了那大个的器官,我能不生气吗?你这不废话吗?你这意思是让我憋着这口气,连损你两句也不行,你干嘛不去天堂啊,那儿好人多,或者你去地狱,那儿会忽悠的人多。你不小心摔我身边了,算你倒霉,你习惯一下人世生活吧。”
慕容琴先是气了个满脸通红,哑口无言。气一会儿,也知道小韦这才说的是实话呢,他就是没啥涵养的人,他生气了,他就得拿害他的人出气。相较他受的伤害,这种出气方法还真不算过。半晌,慕容琴垂头丧气地:“我真的很内疚。如果你能闭上嘴象个人样,我早就道歉了。”
帅望没想到冷嘲热讽换来个真诚道歉,他尴尬地:“噢,唔,嗯……”望天。
慕容剑笑道:“快看,我这次一下就解开了。”递过个九宫格,然后看看韦帅望:“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肚子疼?”
帅望尴尬地:“嗯,是。”
慕容琴忽然忍不住笑:“你是不太喜欢听人道歉吧?”
韦帅望喃喃地:“我觉得我更吃亏了……”
听人道歉搞得我好尴尬,一点也不觉得好受,然后那感觉好象虽然我还生气,却已经倒欠了人钱似的,我怎么觉得我吃了二层的亏呢?
不止呢,我其实是不想再相信谁,如果我不觉得某人永远不会伤我,被伤到时就不太刺激我的小心脏。所以,所以……其实我吃亏吃大了……
帅望叹气:“只是猜测啊,可能冷斐向小亲王下注了,所以,他们配合行动。三残是贺家二公子,联络了南国武林和李唐旧部一起帮着冷斐,所以冷斐有胆子向我下手。再往大点猜,既然圣旨都下来了,京城可能有变故,大约小王子控制了京城,至少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所以能下这个的旨,可能一来,让我弄不到兵,二来,调这些人回京搞政变,三来,帮着南军灭了陈一柏与吕明光吧。”
慕容琴道:“京城里不是有人保护?”
帅望道:“我师爷在呢,不过,冷兰即然跑到冷家山去了,我不能救,想必他一定去救了。不过,我想他会安排好我的朋友家人吧。”小黑有没有去保护芙瑶?我的儿子呢?我桑大哥不会被一个留在京城吧?
慕容琴脸都绿了:“那岂不是情况危急?韦帅望,亏了你还有心情玩!”
帅望笑:“那我怎么样?我又动不了,我还能跑哪儿去啊?如果冷兰失手被擒,或者死了,冷家山上就会知道,我老人家身受重伤,无人保护,正是消灭我的好机会。”
慕容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咱们应该立刻去京城同你师爷会合吧?”
韦帅望道:“他不一定在京城,我又不能扑到冷家山去。其实,我不能离开这里,咱们离开,北安失守,敌军直接绕过紫蒙城,如果攻不下北安,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城,紫蒙守军很快就会切断他们的粮道,吃掉他们。如果相反,攻下北安,他们就切断了紫蒙的同北国的联系,困死十城。我走不了,你们也不能走。你们走了……”半晌:“我就只能……”摇摇头,笑:“只能等死了。”
慕容琴要哭了:“我看你那开心样……”
韦帅望道:“开心的日子可能不多了,能笑的时候尽量笑吧。”
慕容剑愣住:“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