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听信了蔡永年的报告,冥教两大高手玉竹与凤隐才撤离了正在激战的北京战场,风尘仆仆的赶到台北来。而此时,梁冰冰居然说没有佛身,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么蔡永年真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从大的来说,冥教正与死对头研究院总部对决,正是用人之际,蔡永年放出这个假消息,其居心可想而知。从徐有才个人来讲,他千里迢迢跑到台北,从而错失了在京城立功的机会,自然是为了抢更大的功劳,向教主献媚,佛身对冥教来讲可谓生死存亡,炳灵太子对此事甚为重视,一旦徐有才找到了佛身,那一定就是头功,必然能够压住在北京的陆遥一头。
当年,玉竹料定会与光明使者逍遥二仙分庭抗礼,故以叛教为名率先将杨逍给解决掉了。不料,自从教主归位之后,为了保持平衡,一力扶植范遥,如今冥教自教主以下,已经赫然分成了两派,以三大天师为首的天师派与以范遥为首的逍遥派,大战在即两派之间虽然并没有发生激烈的冲突,但在下面已经是暗流涌动,各自培养势力,形势紧张。玉竹心里明白,一旦打下江山之后,两派必然势如水火。即使放下派系之争,杀杨逍的帐范遥一定会找他算的。所以,在此之前必须让自己的地位在教主面前巩固到不可动摇的地步。
徐有才面目清瘦得太怕,斜吊着三角眼看了看蔡永年,蔡永年害怕的要命,正要辩白,徐有才抬手阻止了他,转身用秃鹫一般的目光盯着梁冰冰,道:“小丫头,别记了,六道轮回我可是活了上千年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面都多,想在我面前耍滑头,你还嫩了点。快说,那张地图你藏哪了?你要不说,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梁冰冰被徐有才那利刃一般的眼神看得怕了,但她仍然鼓起勇气,迎着目前叫道:“你,你敢!”
徐有才拈须一笑:“哈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真以为教主垂涎你的美貌啊?实话告诉你吧,教主身边美女如云,即使一夜十人都睡不过来,何曾把你挂在心上。”说到这里,徐有才脸色一沉,如同蜡像一般,喝道:“快说,你要再不说,我叫人当众扒光你的衣服,搜你的身!”
梁冰冰叫道:“你敢!”
徐有才高声叫道:“来人!”
“在!”随即刚才架梁冰冰的两名壮汉从洞口走上前来,站在梁冰冰身后。
徐有才又看了梁冰冰一眼,见她并无就范之意,道:“动手!”
两名壮汉立即像黑熊一般扑下瘦弱的梁冰冰,等他们刚要碰到梁冰冰的身体,她突然大叫道:“等一等,我说!我说!”
徐有才摆摆手,两名壮汉退下。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梁冰冰身上。梁冰冰面对冥教的层层包围,诚如徐有才所说,她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
梁冰冰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敌人,而山泂外面更有数不清的敌人。她此时心中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爷爷,一个是徐水木。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需要安全感,在梁冰冰最没有安全感的当下,她心中想的自然是这世上仅能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水木,我究竟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在心中不禁喃喃自问,一股无言的悲伤涌上心头,与徐水木在一起的过往历历在目,他的音容笑貌,他包的饺子,还有他们的第一次……而此时,水木已经变成了两个完全对立的人,一个呼风唤雨,想着全世界为我独尊,而另一个则成为奄奄一息的一丝游魂,在金钟城里飘荡。
“喂,你到底说不说?!”见梁冰冰一直拖延时间,蔡永年上前威逼道:“你再不说,玉竹天师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梁冰冰咬了咬嘴唇,终于说道:“那张地图,那张地图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