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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39 大鹏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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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金钟城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雾霾之中,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空气质量准则》,空气污染指数为500已经属于严重污染,而此时金钟市的污染指数已经达到了672,地面的能见度低于50米。

大鹏站在枫林大酒店的楼顶往下看,感觉云山雾绕,就如同身在仙境一般。

从华容道出来,三人直奔金钟大学,但找遍了整个校园,都没有见到孔明的影子。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们只好采用大海捞针的方法分头去寻找。

和罗倩、高爷分手之后,大鹏先回了自己所在的旅馆一趟。对于友榕是黑狐变化的这件事,他始有是半信半疑。一方面,正如高山所说,大鹏切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了,这对一向身强体壮的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但另一方面,这些天跟他在一起的友榕是那么的真实,尤其是在交欢时那一对大奶,跟过去的感觉完全一样。除非友榕自始至终就是黑狐,否则他真的不能相信妖的变化可以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然而,如果友榕从一开始就是内奸,那么她的师傅彩芸知不知道呢,如果彩芸知道,那么她也一定是冥教徒。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这些人贺老和老罗他们都打过交道,如果她们都是冥教徒,他们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毫无察觉。另外还有水木的奶奶崔晓茹,她也不是一般的萨满巫师,绝对不会收一个冥教徒做徒弟的。

“同学,老地方到了,十五块钱。”出租车司机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司机是个女的,戴着口罩,大鹏看不清她的脸,但声音很好听。

大鹏这些天所住的旅馆就在老地方饭馆旁边,他瞥了女司机一眼,道:“这种天气,还真得戴个口罩。”

女司机“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大鹏从钱包里取了二十块钱隔着护拦塞了过去,道:“不用找了。”

还没等大鹏关好车门,女司机一踩油门就跑了。他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此时他的心思完全在友榕的身上。友榕在他的房间放了一个漆皮箱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箱子里都有什么。想到这个箱子,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因为根据箱子的大小,正好可以放进一具尸体。

这是一家老旧的旅馆,地板是瓷砖的,已经磨得看不出当年的花纹,墙面也是烟薰火燎的,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不过,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之前刚进这家旅馆的时候,大鹏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大鹏走过前台时,意外的地现柜台居然没有人。电脑显视屏亮着,有可能是去厕所了。旅馆没有电梯,大鹏住在三楼。他绕过柜台向左转,大约走了四五步,但是楼梯口了。他抬腿迈向台阶,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头晕得厉害,呼吸也非常的喘,他扪心自问,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得是被狐狸精耗损了元阳?可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这样虚啊。难道是中毒了?

无数的念头在大鹏的脑海里蹿腾,他从来没有过如此胆怯。不过,大鹏毕竟是男人,无论楼上有多么恐怖的事情等着他,他都必须要去看一看。

关于死亡,大鹏心里已经想过无数遍了。他不断的提醒自己:大不了一死。然而,和其他任何人一样,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胆怯。恐惧源于未知。虽然大鹏在研究院已经比一般人多了解了一些死亡的真相。但死亡对他来说,仍然如浩淼的夜空,是一个没有依托,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所在。

大鹏提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便爬到了三楼。这一用力不要紧,差一点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在西藏他曾经经历过。没错,应该就是缺氧,一方面是天气太糟糕,另一方面身体也确实虚弱了。

想到这一层,大鹏心里安定了许多,脚步也轻快了一些。这个旅馆本身是坐北朝南,但因为前面建了高楼,把光线全档住了,再加上旅馆内部格局是那种双排的筒子楼,所以楼内白天也需要灯光,否则几乎对面看不清人脸。大鹏的房间号是314,位于整个楼层的最里面,也就是最西面。

他一步一步走到314房间门前,正准备要掏钥匙开门,却突然听到门内好像有说话声!他的心再一次受到震撼,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一听里面倒底是什么人在说话。首先可以肯定是两个人,有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如果女的是友榕,或者是变化成友榕的样子来欺骗他的话,那么那个男的就有可能是她在冥教的领导。

他们在屋子里干什么呢?大大鹏把自身所有的精力都运注于耳朵上,但仍然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两个人的嘀咕声。

女人一副很不耐烦的口气,说:“你快一点。”

男的说道:“操,这事快得了吗?”

女人的说:“要不你下来,让我上去。”

男的说:“靠,大爷花了钱,还用他妈你指挥。给老子趴着,老子今天他们玩死你个臭婊子。”

女的说道:“靠,老娘不玩了,你掏钱了不起啊,我他妈也是人好不好?”

接下来男的安慰了几句,女人一边呻吟一边念叨:“你他妈不能……骂人,懂不?老娘……在江湖上……也不是混了一天……两天了,什么他妈男人……没经历过。有一回,有个大哥,比你还……壮,太他妈粗鲁……老娘,……老娘,……把***给剪了……你信不……啊——!”

大鹏听得呆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锁是老式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捅进锁眼里,轻轻一转,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他慑手慑脚走了进去。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他突然感觉嗓子眼里痒痒,痰往上涌,终于咳嗽了一声。厚积薄发,越是用力的压抑,咳嗽的声音就越大,这声音把大鹏也吓了一跳。

他担心在自己房间里胡搞的那对狗男女猛地冲出来,逃走。他把全身的力气都运在拳头上,准备给他们以致命一击。然而,他眼前却空无一物,房间里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大鹏的头又开始剧烈的晕了起来,四肢百骸都很疲劳,使不出多少力气。

就在这里,他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了:“靠,那孙子在偷听。”

声音是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的。原来是这个旅馆的隔音效果差。大鹏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里,也不再去管隔壁那对狗男女说什么了,想起自己回旅馆的目的。迅速从床底下掏出友榕的皮包。这皮包他从来没有打开过,但就是这一拉一提,他的心又放下了一分。皮包很轻,不可能装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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