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话一出口,立即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果然,魏莘农和徐水木都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
“哎呀,贺普仁贺神仙的徒弟嘛,谁不认识啊。”刘芳菲突然想到魏莘农是国医大师贺普仁的徒弟,徐水木是他的师弟,自然也是贺普仁的弟子。
徐水木心想,难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如果名头这么大,那为什么上午一个看诊的都没有,这太奇怪了。不过,还没等徐水木细想,小优已经把茶端上来了,刘芳菲连忙顺势岔开了。
刘芳菲是在三楼小客厅里接待的魏莘农,简单寒暄之后,魏莘农便进入了正题。他先给刘芳菲切了脉,说道:“从脉象来看,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当属平脉,健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最近一直在做噩梦,醒来之后惊得一身冷汗。”刘芳菲收回自己的手臂,皱眉道。
在徐水木眼中,刘芳菲皱眉也别有一番女人味。
“哦,你能给我描述一下梦中的情形吗?”魏莘农随口问道,他并不认为刘芳菲有什么病,如果真有病的话,那也只能是心病了。
“这个,”刘芳菲犹豫了一下,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我最近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在梦里就会出一个黑衣人,戴口罩,包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只要他一招手,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他把我带到一个小剧场,剧场中都会演一些挖眼、掏心等很血腥的话剧。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话剧其实都不是话剧,都是真实的谋杀,血水都流到了我的脚尖!”
说到这里,刘芳菲眼中充满了恐怖,虽然她是个演员,但这种表情,是任何人都无法表演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压根不是做梦?”还没等魏莘农说话,徐水木便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是做梦,那是什么?”刘芳菲惊魂未定。
“是……”
“水木!”魏莘农轻喝一声,让徐水木不要再说下去。
徐水木看了一眼魏莘农,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顺势喝了一口茶。他明白二师兄的意思,刘芳菲已经怕成这样了,如果把真相说出来,她不被吓死才怪。
“究竟是什么啊?”刘芳菲盯着徐水木追问道。
“我师弟还没出师,他懂什么,不是梦,难道还真有人把杀人当游戏不成,哈哈哈,”魏莘农接口道:“麻烦你再把右手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一只小小的锦布脉枕,刚才魏莘农切的是左手脉,刘芳菲闻言转了转身,又把右手放在了上面。
纤纤玉指,白晳柔滑,而且最可贵的是居然没有染指甲,徐水木多么希望给美女切脉的人就是自己啊。
魏莘农一边切脉一边点头,两三分钟之后说道:“从你的右手脉象来看,浮而无力,有轻微的气血两虚之象,虚则生幻象,做噩梦是正常的,这不打紧,我给你开张方子,先吃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