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冰先摇头,待呕吐感退去才说道:“有所耳闻,却不曾尝试!”
“不妨一试,兴许会好受一点儿!”沈妍冰不知费老大此话真与假,只知既然坐在这里,就得舍命陪君子。
沈妍冰紧锁眉头,如同后宫嫔妃被人灌毒酒一般,痛苦难耐的咽下了那杯酒,如火烈酒从咽喉焚烧到胃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连连咳嗽;费老大递过去一杯水:“感觉如何?”
沈妍冰摇着头,泪水横飞,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哭笑不得:“这究竟叫‘还魂酒’,还是‘索命酒’?”
“到底是什么,自己去品味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兴许,你就是那例外吧!”费老大腮边的两个酒窝深深凹陷,似乎盛满了酒,沈妍冰感觉一阵眩晕,冷汗嗖嗖的冒,着忙拿纸巾抹了一把汗,又喝了一杯水。
待沈妍冰停止手忙脚乱的动作时,空杯又成了满杯,她再提起酒杯的时候,赫然发现,那酒气竟然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碰杯干杯,仿若回到了平常。
大感奇特,沈妍冰在心中感叹:这‘还魂酒’还真不仅仅只是传说,效果令人称奇,早知如此,我何苦经历宿醉后难以进食的痛苦?
费老大将一碗粥摆在沈妍冰面前,说道:“喝酒之人,一定要懂得爱惜自己,吃了这碗粥,咱们继续!”
沈妍冰试着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随后把勺子放下,费老大微皱眉头,盯着她:“切记,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旁人更不会当一回事!”
费老大的话咋一听不那么好听,细细想来,却让沈妍冰感觉内心丝丝温暖,见她没动弹,他又冷言道:“你若不吃了这碗粥,那这酒还是别喝了!”
沈妍冰大惊,好不容易请到的人,岂能因为自己败了兴致,她端起碗,说道:“我吃!”
费老大低下头,自顾自斟酒喝酒,沈妍冰三下五除二将一碗粥吃了个底儿朝天,把碗杵在茶几上,冲着他傻乐:“呵,吃完了!”
费老大瞥了沈妍冰一眼,心想:这女人这傻乎乎的样子,怎能当得了老板?还是男人都难驾驭的建筑行业!
“费老大,我打心眼儿里感谢你,往后,搞不好还得麻烦你!”沈妍冰忽然记起了东子那帮人的麻烦,心想:那日专程去找费老大,被那女人挡在门外,今儿刚好厚着脸皮跟他说说此事,若是他能帮忙解了后顾之忧,那就太好了!
“我何德何能,还能帮得了你什么?”费老大不以为意,沈妍冰忽然觉得自己过于现实,趁着答谢人家,又想着麻烦人,她红着脸说道:“不好意思,我并非那种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人,只是,我在阳城既无根基,又无亲朋,有些事情,着实是我解决不了的……我是来求财,并非来结怨的,哪儿能动不动就打架!”
“怎么,东子那伙儿人又找你麻烦了?”费老大冷着脸,沈妍冰违心的说道:“没……没有的事儿!”
“要我说啊,你手下那小子就是欠揍,只有你才大发善心,换做是我,早把他撵回老家种红薯去了!”费老大的话令沈妍冰哑口无言,她举起酒杯岔开了话题:“喝酒,不提那些糟心事!”
费老大举起杯子,干了杯中酒,提议道:“你一杯我一杯敬下去,不出一会儿,你恐怕就招架不住,这么着,咱们玩儿骰子?谁输谁喝,公平合理!”
“行啊,难得喝一顿早酒,我可不想还没喝就趴下了!”沈妍冰佯装一身豪气,实则,内心早已认输了,却又强撑着不肯承认。
此时此刻,面对十杯酒,沈妍冰如临大敌,费老大想要饶了她,却不明说,只等着她自动告饶,可她就是不肯服软。费老大不免恼火,心想:这女人可真够拧的,一般的爷们儿还真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