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病情有可能好转，也有可能加重，想要恢复到正常状态，完全没有可能性。”大夫的话让杏儿的心跌进了底谷，她没有想到，章明远的仕途，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杏儿觉得，章明远变成现在这样，她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因此，她不能丢下他，至少，应该相顾他，直到他出院。

市政府派人前来探望章明远，表示了慰问，并且向大夫问询了他的详细病情；对于他所负责的工作，进行了讨论，他倒下了，工作却不能停滞不前，必须尽快移交给别人完成。

……

钟启明返回滨江，刚走出机场出口，竟然看到章泠泠在冲他挥手：“启明，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出了一趟差！”钟启明大感意外：“泠泠，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来接我们单位刚调来的领导，谁知道航班临时取消了，居然阴差阳错遇到了你——哎呀，真是太巧了！”章泠泠一脸欣喜，浅笑盈盈。

“是很巧！”钟启明暖暖一笑，章泠泠拉着他的胳臂：“走吧，一起回去，全当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嘿嘿，那我真是太幸运了！”钟启明任由章泠泠拉着他走向停车场。

一路上，章泠泠东拉西扯，问东问西，钟启明能回答就回答，不便回答就回避问题。司机插话道：“小章，这是你的男朋友吧？郎才女貌，你们很般配啊！”

“是啊，启明可是鼎鼎有名的心外科大夫——蔡师傅，谢谢赞美！”章泠泠望着钟启明，甜甜一笑，钟启明面色尴尬：“不——这——”

章泠泠打岔道：“启明，一会儿一起吃饭嘛，为了等领导，这会儿肚子都快饿扁了——就当是我不期而遇接到你的奖赏啊——”

钟启明望着章泠泠一脸期待的表情，不忍心拒绝，说道：“行啊，一会儿，蔡师傅跟咱一起吃！”

“哎呀呀，你们年轻人约会，我可不能没眼色，当两千瓦的大灯泡——好意心领了，再说，我也吃过饭了！”蔡师傅的回答令钟启明有些失望，但他已经答应了章泠泠，又怎么能改口。

章泠泠偷偷的瞄了钟启明一眼，心里偷着乐，钟启明靠在坐凳椅背上，侧脸望着车窗外，心还停留在沈妍冰身边，没有收回来，完全处于身、心分离的状态。

……

章泠泠和钟启明用餐的时候，杏儿打来电话，她看了一眼挂掉了；钟启明奇怪的问：“怎么不接电话？”

“哦，杏儿打来的，吃完饭我再打给她。”章泠泠表现得很自然，让人看不出破绽，钟启明催促道：“还是现在打吧，万一她有什么急事？”

“行啊！”章泠泠心中纵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能在钟启明面前表露出来，她拿起手机，按了拨打键，这才贴在耳边。

电话一接通，章泠泠笑眯眯的问道：“杏儿，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杏儿，像是被章泠泠反常的态度弄懵了，半晌没吱声，章泠泠重复一遍：“杏儿，出了啥事儿？”

“章泠泠，你爸住院了，你快来看看他！”章泠泠大惊，瞪着大眼睛，看了钟启明一眼，问道：“住在哪里，严不严重？”

钟启明听出了端倪，待章泠泠挂断电话之后，起身拉着章泠泠：“我跟你一起去！”

章泠泠不便拒绝，只得与钟启明一道，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