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吓将秦芳逼回家,章泠泠心中踏实多了,至此,她又有机会大摇大摆的踏入钟家大门,随时在钟启明的面前晃悠,恶心他、刺激他、挑衅他,戳他的眼睛。
在章泠泠的处事字典里,做什么、怎么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目的的结果。
秦芳一回家,钟继忠喜笑颜开,钟启明却从此没了太平日子,感觉老妈就像是间谍一样,处处事事都牵制着他,完全没有了丝毫自由;就连想要出门找葛云立喝酒,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儿。
这样的日子,过得令钟启明抓狂,搞得他宁可天天值夜班,也不愿意回到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家里去。
钟启明深知,一定是章泠泠在背后作梗,给老妈灌输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才导致她如惊弓之鸟。可是,他连想起章泠泠都不乐意,更别说去找她说些什么,再则说,他也清楚,章泠泠属于‘四季豆性格’,油盐不进;对她说再多的话,都是对牛弹琴。
钟启明在苦闷中度日,越来越觉得生活没有意思,渐渐的,脾气也变得暴躁。
……
章泠泠家更是被她搅得一团糟,她设计让老爸赶走了老妈,而她又成天下了班就到处疯玩儿,根本就不着家。
最初的两天,章明远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甄方燕不会真的置气,不再回家,消消气儿,就会自己回来。岂料,这一次,章明远失算了,每日回到家里,都是清锅冷灶,屋子里死气沉沉,连一只可以与他共存的苍蝇都找不到,感觉异常的孤单。
这样的家,令章明远敬而远之,没有丝毫的眷念,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搬进市政府内部招待所常住,在那里有吃有喝,还有人打扫卫生,比窝在家里舒服多了。
原本还算幸福的家,被主人们一致摒弃,还原为没有生命力的屋子,没隔几天,就布满了灰尘。
章泠泠偶尔回家,发现家里没人,顿感自由自在,开始时不时带男人回家过夜。她把从钟启明那儿受到的屈辱,悉数发泄到那些愿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帮她提鞋的男人们身上。
无论怎么肆无忌惮的玩儿,章泠泠始终都没有,对那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产生哪怕一丁点儿情感。
章泠泠分得很清楚,玩乐、爱情、婚姻,都不是一回事。玩乐,可以是一次,也可以是几次,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感情牵绊,也许他们爱上的,是她副市长千金的头冠,而她想要的,不过是男人对她言听计从、马首是瞻的快感;她可以不经历爱情,可她必须走进婚姻,钟启明就是她婚姻的终点。
章泠泠从来就没有觉得对老妈有何愧疚,渐渐的,她甚至都忘了有她的存在;她的心里,唯一记得,她是副市长章明远的千金,是许多人想要高攀的女人。
章泠泠一边与不同的男人周旋,一边继续实施对秦芳和钟启明母子的离间,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紧张,她的胜算就会越大。
不知不觉中,章泠泠对钟启明的感情,悄然发生了质的改变,以往,她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如今,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他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或者,真情厚爱,早已随着钟启明的无情,成为刻骨铭心的恨——处心积虑想要嫁给他,只为了报复他,毁掉他一生的幸福——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在于因爱生恨,因恨毁之;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