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韩夫人不停的哽咽,可渐渐的,哭泣的声音变了调,气息变得急切,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从嘴里溢出来的,也成了动情的呢喃声。
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死死的缠住了那个被她抓得血肉模糊的后背,脸更是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张让她觉得恶心的脸,双腿紧紧的环住男人,早已忘记挣扎,而是更多的索求。
屋内,浓烈的气息弥漫,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发的放肆,房顶上,君玥百无聊赖的躺着看星星,她不可能做到好心去救韩夫人,韩夫人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自讨苦吃,只是她没想到,韩夫人机关算精,最后竟然赔了自己的清白,而且毁了她清白的人,还是她自己安排的一个自己都觉得又丑又恶心的男人。
而她更没想到这个顶着萧洛辰妾侍身份三年的女人,竟然还是清白之身。
戏看够了,她翻身站起来,透过那一片砖瓦的缝隙,目光落在之前被粗犷汉子扔掉的那个火折子上,唇角微勾,她随手拾起落在房顶上的一片树叶,中指和食指夹起树叶,带着内力朝着屋内一扔,原本孱弱的树叶呼啸着飞入屋内,如利刃一般直接将燃烧着的蜡烛削成了两段,断裂的蜡烛落下,蜡油滴在桌布上,火苗瞬间窜起。
秋日里天气本就干燥,木质的桌椅很快就燃了起来,屋子里火光一片,可是缠绵不止的两个人却完全没发现。
等辰王府北院某个角落里火光冲天,职守的家丁这才发现,慌乱的大呼,“走水啦……走水啦……”
一声呼喊,瞬间惊了整个北院,各个院子里的婢女纷纷冲出来,端着盆,提着桶,就朝着韩夫人的院子里冲去。
韩夫人原本就准备放火,所以屋门口还放着两坛子酒水,这酒一碰到火,燃得是更加旺盛,半个院子的屋舍都已经被火光笼罩,而最里屋因为隔得远一点儿,还没有被烧着,屋内的两个人还忘乎所以、颠鸾倒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等追魂和夺魄赶来,见韩夫人身边的婢女哭着嚷着要进来救人,说是韩夫人在屋内,于是两人各自提了一桶水把自己浇了个透顶,冲进屋内,寻找韩夫人,可是进屋一细看,却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不轻。
而且当两人靠近时,韩夫人和那粗犷汉子还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早就失去理智的韩夫人嘴里不停的嚷着:“呃,快,再快一点儿,嗯啊……”
夺魄一脸冷凝,连一向嬉皮笑脸的追魂这一刻都满脸阴黑,且不管这位韩夫人如何不入萧洛辰的眼,可她怎么说也是萧洛辰的侍妾,这身份在这儿,如今却和一个这么丑陋不堪的男人在这里苟合。
火被扑灭,等萧洛辰满面阴冷的走来,强大的气势直接将再一次达到顶端的两人惊醒,韩夫人气息不匀的撩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再是萧洛辰阴沉的面容,以及四面八方围观的各房夫人以及辰王府里大半数的下人,眼睛一鼓,竟然吓晕了过去。
而那粗犷汉子显然没韩夫人那么慌张害怕,他看着萧洛辰,开口就道:“可不关我的事儿,我也是被下了药。”他之所以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舍不得将自己拔出来,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消魂的身体了,让他爽到死都愿意。
萧洛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那个粗犷汉子,他不动声色的背过身去,面色依然阴冷,看不出他实际的情绪。
等萧洛辰转过身来,追魂和夺魄便走上前去,一人提着粗犷汉子的一只臂膀,直接将他给拖了起来。
粗犷汉子眼见自己离开了美妙的世界,开口嚷道:“哎,咱们有话好好说,这真的不能怪我,要不是我,这女人早就死了,我们中了一种很烈的药,她没男人会死,我没女人也会死,所以我们只是互相配合保命而已。”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啊,粗犷汉子的一番辩驳真的让围观的人齐齐无语,还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不灵光憨傻,还是脑子太灵光装浑。
只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给辰王爷戴了绿帽子,他的下场绝不对不会有好的,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等那粗犷汉子被五花大绑捆起来,同时一桶冰水泼去,韩夫人悠悠转醒。
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离,随即是恐惧、后悔、不甘、怨恨等等复杂情绪,她的身上只挂着一件破了好几处的中衣,只能隐约遮住两三个重要部位,大片青紫的肌肤露在外面,诉说着屋内之前的激烈盛况。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韩夫人一醒来,身子柔软的朝着萧洛辰扑去,她凄楚可怜的呼喊着,伸手抓着萧洛辰的衣袍下摆,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呜呜,王爷,你一定要将那狗贼大卸八块,为妾身报仇,他,他不仅放火烧了妾身的院子,还逼迫妾身与他行苟且之事,妾身不从,他便对妾身用药,还强行侵犯妾身……呜呜,妾身已经没脸见王爷了。”
萧洛辰静立,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而是由追魂上前,将紧紧拽住萧洛辰衣袍下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的韩夫人给拉开。
“王爷,妾身愿以死明志,只是妾身死不瞑目,求王爷为妾身做主,一定重惩那狗贼,免得让他再害了其它姐妹。”韩夫人不甘心被追魂拉开,挥动着手臂又想要朝着萧洛辰扑去,只是这一次追魂提前做了准备,一伸脚将朝萧洛辰扑去的韩夫人绊倒,刚刚还美艳凄楚哀婉的韩夫人一下子脸着地,这一次鼻子嗑歪了,一行鲜艳的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噗嗤……在场围观的人可不少,北院里的各房夫人和婢女,以及一些粗使下人都来了,这会儿看韩夫人那模样,都忍不住偷笑,就连惯常冷漠的夺魄脸上都浮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可萧洛辰眉一凝,便没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做出多余的动作,他语气冷漠的说道:“审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句话,就是命令,追魂率先走到粗犷汉子面前,一把拽住粗犷汉子身上绑着的绳子,伸脚一踹,粗犷汉子就直直的立了起来,他问,“说,是什么人让你到辰王府纵火的,你又是怎么来的辰王府?”
那粗犷汉子被追魂勒得难受,晃了晃脑道,便交代道:“我是受别人委托,特地害辰王韩夫人的,哼,我收人钱财,自然不会告诉你是谁。”
追魂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他眉一挑,一脚踹出去,稳稳的踢在粗犷汉子的腿弯处,让他笔直的朝着萧洛辰跪了下来,“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要是不说,我就先卸了你一条胳膊,让你尝一尝被大卸八块的滋味。”
追魂的一句逼迫,粗犷汉子吓得连忙点头,他悄悄看了一边的韩夫人一眼,开口说道:“王爷,我说,我说,求王爷饶了我,我只是拿了别人的钱财,听命于她,她让我放火,给钱我就放火,她让我玷、污韩夫人,给钱我就玷、污韩夫人,这一切都是您的沈夫人沈惜玥指使的,我真的只是听她命令行事的。”
粗犷汉子这一次招认得很干脆利落,可答案却让萧洛辰不甚满意,萧洛辰眉一凝,准备开口,就听到一个漫不经心的女子声音,“你口口声声说是沈惜玥指使你,想必你也见过沈惜玥,那么我想问问,这里哪一个人是沈惜玥?”
君玥慢慢悠悠的领着凝秋走进火场废墟之中,冷眼瞧着那粗犷汉子,等待着他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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