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奸人得逞!更不能让步倾城得意!杞白纱冷静的想着,大火的热量灼烧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侵蚀着。
“咣啷——”书房的房梁被烧断了,从半截处断了下来,砸在了杞白纱的面前。
她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繁琐的衣袍却不小心沾染了火星子……
步倾城招呼了随从,坐着步辇轿子离开了恩王府。他正骑着马儿回来,穿着朝服,想必是刚刚下朝回来,与那正出门而来的步倾城碰在了一起。
萧恩立即勒马,跳了下来,跪在了步倾城的步辇轿子前头,说道:“微臣,参见娘娘。”
步倾城自然是知道他这样是做给旁边的下人看的,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免礼。”
萧恩这才起了身,面上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他不是瞎子,自出了宫门在会往恩王府的路上,就瞧见了自己王府方向正浓浓的升起一大片烟云,像是什么人家着了火,这才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步倾城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放他回去,端坐在步辇上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说道:“王爷可是上早朝回来?”
“是。”萧恩回答,随后又问道,“不知,娘娘造访,萧恩有罪。”
“那你既然有罪,就再跪下吧!”步倾城眯着一双媚眼抬头笑着对萧恩说道。
当下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头一次听说免了礼还亲口要求人家跪下的。萧恩也是一愣,抬头疑惑的看着步倾城。
步倾城再次低下头去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幽幽的说道:“难道本宫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萧恩没有搭腔,只是咬牙怨恨的撩开了脚下的袍子,再一次缓缓的跪在了步倾城的面前,耳边喧嚷声一片,好似是从王府中传来,此地离王府并不远,萧恩却无能为力。
步倾城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抬眼轻撩了他一眼,撇嘴冷笑一声。
王府烈火之中,一抹清影缓缓倒了下去,映着漫天的焰火,杞白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萧恩,我恨你们。
丹派之中,素青衣正拿着一排书简丹方看着,竹片突然划伤了指肚,惊得她连忙去看,发觉渗出来的血滴已经化成了片片小花瓣儿,又是这样的情况,血肉生花。
“哗啦——”手上的竹简突然的断了线,竹片七零八落的散开一地,素青衣叹了一口气,俯身将它们捡了起来。不知怎么了,今日总觉得心中惶恐不安的。
等了没多久,步倾城似乎也有些厌烦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恩说道:“哦,对了,本宫差点儿忘了。”
萧恩立即抬起头来看着步倾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乞求。
步倾城瞧见他如此的神情,觉得好玩心中又有些不爽,沉默了半阵子,又是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说:“本宫方才才想起,你家似乎起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