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卧槽卧槽的,后脑勺摔在地板上真特么的痛!痛得让我想哭!
我总算找到了让我心无旁骛地掉眼泪的理由了!
可是我越哭就觉得伤口越痛,我越痛我就越哭,哭着哭着,我就被人给拽起来了。
是之前住在我对面的大叔。
他黑着一张脸,骂了我一声:“晦气,没事跑到过道上面哭什么哭,把人都给哭倒霉了。”
骂完我,他打着伞就出去了。
我止住哭坐在原地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呆,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我认为我要先找一个落脚点,至少先把这个行李箱寄存在那里。
冒雨跑到旁边的士多店,我掏出一块钱犹疑了很久,最终按照记忆,拨了赵小宁的电话。
我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收留我,但是她就在这附近,而且除了她,我在湛江还真的没认识能让我敢开这个口的女性朋友。
赵小宁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的惺忪,她问:“谁?”
我捏着话筒罗织了一下词措,我小心翼翼地说:“小宁,我是林四四。我,我暂时没有住的地方,能不能去你那里打扰一下?你方便吗?我保证我就打扰一阵,我把行李箱寄放在那里,我就去找房子,我努力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
打断我,赵小宁说:“说那么多废话你不累啊,你过来就好!”
赵小宁把我电话撂了。
在我带着局促和难堪的表情敲开赵小宁的房门时,赵小宁的嘴巴张得快要塞下一个鸭蛋。
她愣了将近一分钟,才拽着浑身湿漉漉的我进去,她关上门,皱着眉头问我:“林四四,你这是在拍偶像剧?”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想了想我说:“不然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旅馆。”
赵小宁瞪了我一眼说:“傻逼!”
骂我之后,赵小宁弯腰下来,她巴拉着拉开箱子的拉链,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一下,她揪住几件还算干燥的衣服递给我说:“别的废话晚点说,你先去洗澡。”
我洗完澡出来,赵小宁端端正正坐在大厅那个摇摇椅上面,她的手上捏着一个高脚杯,她正神淡气定地摇晃着,还不时抿上一小口。
见到我,她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凳子说:“坐。”
我拘束地拉过凳子坐下来,拧着手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赵小宁站起来,她将手中的杯子随意地放在桌子上,又是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抽出一条纸杯拿出一只,然后往里面倒酒。
给我递过来之后,赵小宁又坐回到摇摇椅上面,她盯着我看了一阵:“林四四,你是跟余明辉分了,还是在闹脾气?你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赶上扛箱子走人了?”
可能是穿得单薄,我有些冷,握着纸杯的手也瑟瑟发抖。
赵小宁挥了挥手,她忽然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还懒得听你哭诉。”
停顿了一下,赵小宁指了指一角的沙发,她说:“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挤,你晚上就睡那沙发吧。至于房子的事,你慢慢找。如果你觉得白住不好意思,那你后面有空就帮忙做做饭什么的,我除了煮面,其他的都不会,面条吃腻了。”
端起酒杯将那些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赵小宁打了一个哈欠,她再一次从摇摇椅里面下来,她走进去房间里面,不久之后她抱着一床被子出来随意地丢在沙发上,她说:“你随意,我先去睡一会儿,晚上我还得上班。”
还真是冷艳,撂下这些话,赵小宁再一次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就摔上了门。
我又像个懵逼那般呆坐了一阵,觉得头像是被人扣上了几百斤的石头似的,重得我压根抬不起来。
顾不上那么多,我站起来,怯生生地走到沙发边上,慢腾腾地拉平被子钻了进去,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估计是淋了雨导致发烧变严重了,在睡得迷迷糊糊中我梦见自己在老家那边,我蹲在那种需要烧木柴的灶边,不断地往里面添柴,那些熊熊的烈火不断燃烧映着我的脸,我热得想哭。我上了天堂的奶奶面目模糊,她颤颤巍巍过来挨着我坐下,她摇晃着我的胳膊跟我说,她最担心我了,让我跟她走,说她去的那个地方有好日子过,她要让我过好日子。
我茫然忘了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我贪图地伸出手,可是画面一下子切换了。
在梦里面拽我的人,突兀变成了那些伦奸犯,他们赤红着眼睛将我废弃的楼房里面拖,我惊慌失措地张嘴骂:“滚,强奸犯,你们滚!”
就在我破口大骂时,我被人狠狠地推搡了几下,那些所有让我害怕的场景全部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赵小宁的脸。
她皱着眉头,盯着我问:“林四四,你做了什么噩梦,你说梦话了,说什么强奸犯,你们滚?真的很奇怪,你干嘛会说这样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