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妈的坚持下,这两套衣服,分别是两种京城里最流行的款式,一件水红色的,一件月光绿的,原本董妙文不想做红色的衣服,觉得自己穿出去有些扎眼,但张妈再一再坚持,一定要有件喜气的衣服,冲出些好运气来,董妙文见她如此迷信和执着,也就苦笑着从了张妈的意。
“再找两件好看的首饰,等去了那赏菊会,咱家小姐不会比那郡主差多少……”鹦儿鼓着腮帮着,嘴里含着粒梅子,含含糊糊地在边上建议道。
嗯,张妈微微的点了点头,这身新衣裳,确实要配上好看的首饰,才能相得益彰,张妈马上坐起来,出了这屋子的门,直奔董妙文住的那屋去了,想去妆匣里,找出几件好首饰来,给董妙文扮上。
她们在这屋子里,不时的讨论起新衣服,董妙文建议除了自己,等节后成衣铺不忙的时候,给她们每人也做套新衣服用做换季。
“这院里有人么?”此时大门口有人在高叫,木门被拍得咚咚响。
董妙文她们在屋子里,正说得高声大笑,声音盖过了一切,自然没有听到院门外有人在叫门。
“嗯……,是谁在外面叫门?”张妈手里拿着个锦袋,从董妙文的房里出来,正好听到院门外,有人叫门的声音,又听到那边传来董妙文她们几个的哄笑声,便知道她们顾着说话,谁都没听见,张妈就直接走到门口,准备开院门看看是谁来了。
“这里是不是董家妹妹的家呀?”一个妇人高昂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张妈一听,像是认识董妙文的人,便马上开了院门,看到一个三十来岁,颇有些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外,但她五官里,唯一有些破坏美感的,这妇人长了一个蒜头鼻子。
那妇人一看门开了,马上笑着问道:“我今天去医馆找董家妹妹,伙计说她已经回家了,我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她如今可在家中?”
若说此人是谁,正是前一阵,死活要给董妙文保媒拉线的厉娘子,自那日她回去之后,原本是直接去了唐参将的家里,但家人说他因公事,要离京几天,一早就走了,厉娘子便回了家,又把引事向自家夫君说了一回,正好向夫君讨个主意。
孟杰与那唐参将本就是好友,虽知道唐参将并不是一个刻板的人,但事关婚姻大事,觉得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打算等唐参将回来后,先下贴子,把唐参将请到家里,摆上酒宴,然后在小心的把事情说一下,看看唐参将的意思。
厉娘子对此事甚是上心,几乎天天派家里下人,去唐参将家里去打听一回,看看他是否回来了,直到昨天,唐参将回到了家,不由分说,就被请到了家里,厉娘子马上让自己的相公去问,孟杰怨她有些太心急了,虽是对她的做法有些不赞成,但他倒是认为,为董妙文保媒,也是件成人之美的事儿,所以,也有了乐于助人的精神。
一顿酒宴过后,等孟杰旁敲侧击的说出此话,那唐参将倒是笑了,称他如今岁数已经不小了,虽未娶亲,但若是那女子真如此好,自然不会在乎,她原来是否成过亲,孟杰一听也是大喜,等送走了唐参将之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厉娘子。
厉娘子听完,自然是眉开眼笑了,比自已当年成亲还激动,想把这消息尽快通知给董妙文,只是已经天晚了,便想第二天来报这个喜讯,可厉娘子太兴奋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便马上穿衣服,梳洗一番,用吃饭之后,就坐着马上去了董妙文的医馆。
等到了之后,才听到伙计说,董妙文不在医馆里,已经回了家,待厉娘子想问明董妙文住在哪里的时候,富贵却一脸公正廉明的样子,决不向“敌人”透露半点关于董妙文的消息,虽然厉娘子采取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方法,富贵都大义凛然的决不动摇。
最后弄得厉娘子实在没有办法,金生正好为病人送药回来,被厉娘子逮了个正着,金生自然比贵富和气了很多,厉娘子没用任何手段,金生就不顾,富贵冲他使得各种眼色,直接就把董妙文的住处,告诉了厉娘子,就这样了,厉娘子就找上了门来。
等厉娘子从张妈的嘴里知道,董妙文此时正在屋里的时候,便兴奋的要进去见她。
“慢着,你是哪家府里的?为什么要见我家小姐,你要说出个原因来,我才能让你进去。”
张妈见她是个生面孔,而且,厉娘子虽然穿得体面,但行动有些莽撞,张妈对这样不够文雅守规矩的女人,并不青眼有加,所以就直接阻住了厉娘子的去路,打算先盘问一番,再决定,是否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