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面带诡异的笑了一下:“若侯爷真想谢我,不如把圣上赏赐给你那两棵白色花的盆栽,送给我如何?”
董妙文本没有想占燕平侯便宜的想法,但看燕平候磨蹭着不走,又说要谢她,就索性把那两盆曼陀罗花的事说出来,看他如何做答。
燕平侯初时还在心里猜测着,董妙文会使出什么话来将自己的军,等她说出口之后,他才听明白,原来只要求他把那两盆花送给她而已,原来不是有别的“特殊”要求。
董妙文抬着头见到燕平侯此时的表情,有丝期待,有丝失望,还有丝困惑等等的一系列,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若是侯爷不愿意给,那就全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说完些这话后,董妙文尤自提起笔来,认真地俯下身子,在柜子上铺好白纸,开始写药方了。
在她把药方写到一半的时候,耳只听到:“行,我明天会差人送来!”这一句话的时候,心念一动,笔尖一滑,好好的药方上面,划出一条极不和谐的墨迹来。
董妙文保持这个姿势没动,抬起头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董妙文虽然打心眼儿里,对那两盆花有些垂涎,但提出这个有些刁蛮的条件,是想杀杀燕平侯那幅高高在上的气焰,没想到燕平侯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了。
燕平侯见董妙文有些吃惊,像是很意外他如此回答,正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神情看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反而平添了一丝得意,看来,他还是很享受能让她吃一惊的这种感觉。
“介时我会安排人手,帮你把那个病患送回家好生休养。”燕平侯此时候话峰一转道。
“不行,现在那人还不能挪动,等明早看他情况是否稳定,才能说送不送他回去。”董妙文很坚决的否了他的提议,她还不知道明天伤者会不会发烧,就算是送回家之前也要观察一下,才能决定是否适合。
燕平侯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微微皱起,思忖了一下,给长泽下了一道命令:“长泽,派两个人在这里守着那伤者。”
董妙文见他自做主张的把人留下来,有些不乐意了,但一想也好,自己和凝红精力和力气都有限,燕平侯愿意派人手帮着看护,她也就不说什么了,等把药喂完了,她和凝红回鹦儿那院里暂住下,让燕平侯手下的人,在这边守夜好了。
想到此处,董妙文也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就点了点头。
燕平侯见她思忖之后,顺从的点头应了,心里这才舒服些,这才像是个女人的模样。
“若有什么事找我,你就和留下的人说一声,他们自会禀报给我。”方翼轩见天已经擦黑儿,就打算走了。
董妙文抬头见他要走,“嗯”了一声,也没的打算送,就又低头重新换了张纸写药方。
燕平侯见她只应了一声,却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全没有送她出去的意思,不由得刚刚缓和的脸,眉头又要皱紧。
长泽见这情景,自动就去打圆场:“主子,请往这边走。”
方翼轩袖子一拂,转身而去。才走到院子里面,就停了下来。
长泽本来紧跟在燕平侯的身后,没想到他走着半截就容然停下来,幸好他练过工夫,才及时收住了脚,要不就撞到方翼轩身上了。
“刚才她送走的那个男人是谁?”方翼轩声音低沉道。
长泽心里捏着把汗道:“小的不知。”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想到刚才董妙文为了个粗人,把他谅在一边……
“是,小的领命,马上派人去打听。”听到长泽回答后,燕平侯方翼轩就大步走出院门口,先让长泽交代下门口两个人,留在这里要做的事情后,就先跳上自己的白马。
燕平侯拔转马头,抬头看了下医馆的大门,又勒住自己座下正躁动不安的大白马,低下头,展开自己的右手掌,在掌心处,有一个红色精巧的小荷包在他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上面平整地绣着五毒的纹样。这是刚才在街上忙乱的时候,从她身上不小心掉下来的小荷包,被他捡到,本想还给她……,但最终他也没能拿出来。
“主子,安排好了。”长泽骑上马,向方翼轩禀报道。
燕平侯一催马,白马嘶鸣了一下,向着回去的方向跑了起来,长泽也策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