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推开她，而是自己弹到了一边去。

相对于突然推开曲阑落，他更愿意自己躲开。

这个突然又剧烈的动作，让重伤的他伤上加伤，血快被吐没了，只让人看到他如同死灰一般没有一丝血气的脸。

“祁默夜，你为什么要救我？”曲阑落知道他为什么要弹开，所以没再次过去扶起他，而是站着问他。

“因为……”祁默夜撑起半个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曲阑落，他开始运息疗伤，九转回魂丹对他没用，可他发现，曲阑落喂他喝的那口水倒是让他身体好受了些，“因为我喜欢玉虚公主，喜欢得不得了啊。”

“喜欢她就应该来杀了我才是，她可是恨不得我马上死去。”

“不行。”祁默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是有什么心事释然了一样，现在的他，看起来心情很轻松，轻松之中，又渐渐蒙上了一层失落，“因为，我的心上人，她喜欢的是霍止翊。”

“这和你救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应该杀了我。”

“不行，要是你死了，霍止翊就有可能会接受玉虚公主，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只有你活着，让霍止翊的心都在你身上，玉虚公主就没有得到他的机会，我才能有得到她的机会，所以，你不能死。”

“你……”曲阑落真想说他傻，为了玉虚公主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可她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管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应该用是非对错来判断感情。

“曲阑落，我不仅不会杀你，甚至不会伤害你分毫，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我会保护你，守护你，尽我所能，一生一世，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