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洛子阳错愕的看着庄儒生,湖风吹过,带着他的发丝飞舞。
庄儒生小心翼翼的抱着盒子,目光凉凉的看着洛子阳,“新婚之夜,新郎夜不归宿,你想我以后在王府混不下去啊?”
好歹也是堂堂王妃。
眉梢一挑,洛子阳邪魅的笑容就像是中了大头彩般喜悦,“本王是该回去和王妃圆房,**一刻值千金嘛。”
果断的,这人的思想永远都是龌蹉的。
庄儒生白了他一眼,飞身便向王府飞去。
夜已深,邺王府却仍旧热闹的紧,庄儒生缓步走进去时,一众人等皆投来诧异的目光。
醉酒上头,不少人胆量也大了,打量庄儒生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赤果果。
幸灾乐祸。
庄儒生若是来闹洞房,抢新郎,今晚倒是没白留下了。
不少人,顿如打了鸡血般兴奋。
庄儒生淡然的忽视掉了那些灼热的目光,眉梢一挑,轻佻的勾住了缇劳的脖子,“小帅哥,把你家王爷给我叫出来。”
修长如葱的玉指,轻轻的滑过缇劳的脸颊。
滑嫩的像是女子一样的肌肤。
庄儒生眸中精光一闪,伸手便要再去摸他的脸,手腕却被人生生捏住,那力道,就似要捏碎她的骨头般。
倚在缇劳身上的身子,也被人带入另一个强势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霸道的充斥在鼻息之间。
缇劳泥鳅般的身影快速的退离了好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还没放下来却被自家爷那道冰冷的目光给吓得浑身打颤。
不消去看那人的脸,庄儒生便能知道他阴沉的脸色,心中却有一种欢喜的情绪蔓延。
“王爷,今日是你大婚,你可得注意点形象。”
不冷不淡的推开洛子阳,庄儒生神色淡然。
注意到四周宾客火热的目光,洛子阳硬生生将伸出去的手给扯了回来,桃花眼冷冽的盯着庄儒生的脸。
阴风阵阵。
似有点酸。
“自己去把脸搓干净。”
“咚”的一声,缇劳惶恐的跪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滑嫩滑嫩的脸,万般不舍,“爷,别啊,小的才用的美白……”
“滚!”
“立即滚!”缇劳猛一哆嗦,双手抱膝便滚。
宾客们错愕的看着素日里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缇劳狼狈的滚着。
平日里邺王可算是宠着他的。
果然,红颜祸水,蓝颜更是祸水。
众人看向庄儒生的目光又有些不一样了。
“噗哧”
庄儒生倒是半点没忍耐的笑出了声来,眉眼弯弯,全是笑意。
冷冷的瞪了庄儒生一眼,洛子阳满脸不耐,“有事快说,本王还等着去洞房。”
一袭艳红喜袍,勾勒出他完全的曲线。
洞房,倒也真是不错。
赤果果的打量了洛子阳半响,庄儒生把手中的盒子递出来,“这是我送给王妃的新婚贺礼,琉璃金佛,王妃每日放在房里,可保平安。”
纤纤素手,轻缓的打开盒子,一尊金光闪烁的佛像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夜色似乎都被映亮了几分。
宾客们看着这尊佛像,无不艳羡。
再眼搓的人,也知道它的尊贵。
“这礼送的倒是贵重,刑部至宝也能被信手拿来,庄儒生神偷之名倒真非假。”
金色黄袍映着烛火晃动,洛子阁迈着长腿走来,俊美的容颜布着冷冽的冰霜。
盛气凌人的傲慢。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庄儒生的目光皆变。
琉璃金佛,可是刑部视之如命的圣物,如此圣洁之物,就是为了驱赶刑部的阴冷。
坐在桌边冷眼看着的洛子毅淡漠的眸底掠过一抹冷光。
洛子阳神色不变的接过琉璃金佛,嘴角邪肆的向上勾起,“如此贵重的礼物,王妃必定喜欢。”
刑部之物,他不在乎。
洛子阁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手臂一扬,数十名侍卫立即围上来,“把这偷盗刑部至宝的人抓起来!”
“谁敢动!”洛子阳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强势的挡在庄儒生身前,一袭红袍,冷冽四溢,“来参加本王的婚礼的,便是客,太子在本王的地盘要抓人,是否该问下本王的意见?”
围上来的侍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些。
“七弟该知道偷盗贵重宝物的罪责,今日即使是你的婚礼,本太子对此事也不能姑息,况且,偷盗来的污秽之物,也玷污了王妃的身份。”
洛子阁洪亮的声音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身处其位的威严,满是警告霸道。
太子和王爷,衡量权衡,大多人的心,还是偏向了未来的储君。
侍卫们鼓起勇气靠近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