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客了,李瑾便从地上站起,单手扶着洞壁,好似一个单腿跳的运动员一样。
月菱一见,马上松开了花垄紫的手,快速的跑过去,扶着李瑾的手臂,让他再次坐在柔软的草甸上。
“你的腿还没好呢?不可以乱动!怎么这么不懂事!”月菱好似在数落孩子是滴,那样娇声的样子非常可爱。
李瑾却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挑衅。花垄紫还是第一接受这样的眼神,一种男人独有的好胜心理,驱使他马上用接受挑战的眼神回敬给李瑾。
二人的眼神之战,并没有让月菱察觉分毫。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
月菱安抚好李瑾之后,再次拉过花垄紫,一起安排坐到了李瑾的身旁:“这里简陋,只有草甸可以坐。你们先聊会儿,我去给你配药。还好我这些天采回不少草药,你的病所需药材我这里都有。等下炼好了丹药,就可以服用了。”
月菱边说着,边跑到不远处,平摊在地上的草药堆,开始了忙碌。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忙碌的月菱身上。
一个女人魅力四射,不光是花瓶的外表,还有认真做一件事情时的专注,更加迷人。
“花公子没有家人吗?为什么会住在这么偏远的山谷里?”当花垄紫一坐到李瑾身边,李瑾就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寒气。这是与生俱来的体寒,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体温。作为一名专业的暗卫,李瑾心里清楚这个花垄紫绝非凡人。
可是对于月菱的热情,他不能轻易的打击。对于想要加入自己情敌的男人,李瑾可是一点儿好脸色都不会给。
“逼人还有一个老母,可是年老体弱,闭门不出已经很多年了。”花垄紫的话更加让李瑾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试问一个正常的人类,有谁可以年老体弱很多年还活着的?
“那花公子成亲了吗?”李瑾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浑身早已进入戒备状态。
“逼人从没有成亲,更没有接触过异性。”花垄紫回答的很大声,好似故意说给不远处的月菱听的。
本来还在低头配药的月菱,听到声音,回头微笑着说:“我不算异性吗?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了。”月菱话有些让李瑾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在这里呆的太久,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危险了?
“专心配你的药。我和花公子聊天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插嘴。否则家法伺候!”李瑾半真半假的对着月菱怒言。却逗的月菱马上站起行了个军礼:“是,长官相公。”
月菱的怪样,逗笑了李瑾。花垄紫也微笑着看着月菱,可是心里却好似灌满了苦酒一样,不是个滋味。
“你们成亲了?多久了?”花垄紫还是无法忍住不问。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无法跨越的砍。
“我和月菱从小就一起长大,几年以前就定下了亲事。这次意外发生,更加让我们心意相通。月菱说真心相爱,无需讲究礼节。我们早已经是夫妻,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们都要做夫妻。”李瑾幸福的呢喃着,却故意在花垄紫面前秀恩爱。那得意的样子分明在说:“气死你。”
“青梅竹马、相知相守、白头偕老。你好运气!上辈子一定是做了无数好事,才换的今生遇到月菱这样好的女人。我羡慕你!”花垄紫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让李瑾更加的得意忘形。
“那是,我和月菱本就是无人可以分开的。这是我们注定的姻缘。”李瑾的话还像是一击闷雷,生生的炸开了花垄紫的心。
“是吗?”花垄紫低声呢喃,那副伤感全部写在了英俊苍白的脸上。眼睛却深深的、深深的凝望着月菱的一举一动。想要把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花公子今天来找月菱是为了什么事?”李瑾看着花垄紫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子墨曾经说过,凡是和月菱有姻缘的男人,前世都是和月菱有过纠缠的人。
他们今生于月菱相遇只为了还债的。等到他们还清了欠月菱的情债以后,才能超脱凡尘重归天庭。因为他们都是遗落在凡间的神仙转世,因为月菱的元神本就是神仙。这一切都是注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即使是月菱自己也不可以。
“我担心你们会没有吃的。我带了些红薯来,送给你们果腹。”花垄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纸袋,放在了李瑾的身边。
慢慢的起身对着李瑾继续说到:“告诉月菱,我的病无需她费心了,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生无可恋死无可想,生病于否又有何区别。替我向月菱道声谢吧。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