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嘛？别废话了，走了，再不走，等这雾散了，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说着凌月不再和羽宫墨废话，率先朝着毒雾的外围走去，他们得尽快离开毒雾的中心，她体内的氧气快要耗光了，该死的，心脏好难受啊，万蚁钻心，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而且好像不止心脏，现在全身都很难受，五脏六腑像被谁捏在手上，快要爆裂，身上似乎有无数的锯子，刀子在割裂撕扯肌肤。

走了一段路，凌月忽然觉得浑身无力，不小心踢到横在地上的枯枝，差点栽倒。

勉强的稳住身体，抬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羽宫墨，他的身影在她眼中变得模糊，接着幻化成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她摇了摇头，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已经停下来，回头在看她。

“是不是累了。”羽宫墨听到动静，回头看，就看到凌月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站着，好像极累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凌月抖索这嘴唇，疼得浑身颤抖，刚说完这句话，就毫无预警的倒下了下来。

羽宫墨看着她倒下的身影，心里一滞，慌忙接住她，这才发现，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发丝黏在汗淋淋的小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看着在空中盘旋不去的飞机，他把她抱在一簇高大的乔木后，隐蔽好。

凌月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意识已经模糊，但是朦朦胧胧中还记得他们处境，咬着嘴唇，硬生忍着，并没有发出声音。

羽宫墨看着她浑身颤抖，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羽宫墨心里被揪成一团一团，慌忙抱着她，不让她伤害到自己，焦急的说道，“月，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该死的，别咬自己，要咬就咬我。”

说着，伸出手放在她的嘴巴里，防止她自残，凌月蓝眸赤红，神色狂乱，巨大的疼痛席卷着她，她早就失去了理智，一看到伸出的手，不管不顾的就狠狠的咬下去，尖利的牙齿立刻没入他的肌肤里，羽宫墨疼得闷哼一声，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羽宫墨看到她终于不在自残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强忍着几乎要被咬断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月，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凌月早就疯狂，咬着的手臂根本不能抑制她身上的痛，她放开他的手臂，猛的挣脱的他的怀抱，只想摆脱这炼狱般的疼痛，蓝眸赤红，发丝乱舞，神色狂乱，看到什么疯狂的往上撞，额头被撞得鲜血直流。

羽宫墨看到她发狂，暴戾，脸上几乎要爆裂的青筋，心中抽搐的疼，神色慌乱，“月，不要撞，不要伤害自己，你这是什么啦？该死的……”

见她理智尽失，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羽宫墨心中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烤炙一般，不管身上的伤，忙狠狠的抱住她，阻止她疯狂的自残。

她额头鲜血淋漓，发丝凌乱，戾气横生，眼眸无一焦距，人看起来十分可怕。

羽宫墨狠狠的压制着她，抱在怀里不断地哄着，她分明已经没了力气，可此刻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她在羽宫墨的怀里不断尖叫，怒骂，厮打，如一直困兽，嘴巴里不停地在喊什么模糊得羽宫墨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