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拿了画笔,很快就找到画感了,水彩画,画幅也不大,没有水粉和油滑那么费是时,比之写意的水墨丹青画,在技巧上可能要复杂一些,但完成时间,也不会很长,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岑溪岩这一副水彩画,画了不是插瓶梅图,也不是单独的一棵梅树,而是将院中,种有梅树的那一角都取景进画里了。
金黄的梅树,枝上的清雪,旁边的假山,背景的院墙,一角月亮门等景物,一一跃然纸上,画面非常丰富,具有立体感,给人以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岑溪岩收了最后一笔,放下画笔的时候,众人却依旧都盯着这副水彩画,久久回不过神来。
许久之后,还是对岑溪岩了解最多的岑溪沁先缓过劲儿来,赞叹道:“六姐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这画的也太像了吧!”
岑溪沁打破了沉默之后,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纷纷开了口:
“岑六小姐,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靳慕辰也赞叹道。
“太像了!我还没见过能把景物画得这般传神,这把相像的画法呢!”靳芳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不舍得从画纸上移开。
“这是什么画法?”桑卿之问道了点子上。
“是啊。”岑弘勉也点头,追问道:“这是什么画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其他人,也都期待的看向了岑溪岩,等待她回答。
岑溪岩也没卖关子,回道:“这是一种水彩画法。”
“水彩画?”岑溪彤微讶的重复出声。
其他众人也都面面相觑,都没有听过这种画。
“六妹师从何人?竟学得这般奇特的画技,我也是从未听过,实在是孤陋寡闻了呢。”岑溪涵也笑着开口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话语里也隐喊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孤陋寡闻?她是想说,在座的人都“孤陋寡闻”么?岑溪岩淡淡看了岑溪涵一眼,觉得很是无趣。
岑溪涵对上岑溪岩的目光,瞳孔顿时就缩了一下,这样犀利的目光,让她心里微微一震心慌,不过她却依旧笑着迎着岑溪岩的目光,不躲不闪。
岑溪岩收回目光,随口敷衍道:“曾经有一位波斯胡人路过清源镇,在碧波湖流连几日,用过类似的画法画那湖光山景,我碰巧遇到,觉得新鲜,便临摹了两幅,后又经过自己专研和练习,现在画出来,便这种风格了。”
她还有脸皮厚到,说水彩画是她所创的,因此,便随口编造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是别人的事儿了。
“哦?”岑溪芬撇撇嘴,插话道:“原来是不入流的乡野画派啊,难怪没人知道。”
岑溪芬这一说话,众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她,不是蹙眉,便是很不赞同的目光,让岑溪芬心里顿时一闷,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岑溪岩则看都没看岑溪芬一眼,这种心灵扭曲的孩子,她懒得搭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岑溪沁瞪了岑溪芬一眼,冷哼一声,又言语犀利的说道:“乡野画派?你还真敢说!没见识,也别一点脑子也不长好么?”
“你!”岑溪芬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口,想要顶回去,就看了岑弘毅看过来的冰冷目光,吓得她一哆嗦,闭上嘴巴,再不敢说话了。
“这画,也如一般画作那般裱糊么?”桑卿之再次开口,又问到了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