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看着相里夏淮,扬眉,“难道我当初给你的那块墨刀令,还在你手里么?”
听了岑溪岩这话,相里夏淮哪里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道:“怎么会?那块木牌,我一直都好好的收着啊!”
“哦?”岑溪岩的眉毛又跳高了一分,“好好收着?你收在哪里了?”
相里夏淮的表情不似作伪,而且,岑溪岩自认为也还算了解他的为人,她心里也不由疑惑了,这块墨刀令,确确实实是她当初送给相里夏淮,后来又从莫峻轩手里拿回来的那一块,怎么相里夏淮好像还认为令牌在他自己手中呢?莫峻轩又是怎么拿到的令牌呢?总不会是……莫峻轩从相里夏淮手里偷的吧?
开什么玩笑!堂堂东旬国的三皇子,硕亲王殿下,会没品的跑一个皇商世家的少主手里偷东西??而且,用墨刀令可以换她换取一个帮助,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收在……”相里夏淮张口接话,可接了一半又顿住了,问道:“随风,这块木牌,真的是你送我的那一块吗?”
岑溪岩慢条斯理的道:“你猜猜,这块墨刀令,我是从谁手中拿回来的?”
相里夏淮用很呆萌的表情,望着岑溪岩,摇摇头。他是真的想不起出,谁会把他一直妥善收着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而且问题是,拿这块令牌做什么?
岑溪岩却没直接说出答案,而是缓缓说道:“大概在三个月前,有人拿到这块令牌,找到了桃娘,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相里夏淮顺着岑溪岩的话,追问道。
“过拉雅雪山,去堰壃国。”岑溪岩说。
“过……过拉雅雪山?!”相里夏淮的眼睛瞪了起来。
“没错,是过拉雅雪山!”岑溪岩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掉的茶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曾跟你说过,拿着墨刀令,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其实,只要这块令牌是真的,即便是别人拿来找我,向我提出要求,只要不违背我做人做事的原则,我也会帮。”
岑溪岩跟相里夏淮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用的是“我”,而非“我们”,便是不想让相里夏淮听出,她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庞大的组织。
其实,她也知道,相里夏淮对她是有一些猜测的,不过猜测归猜测,只要他不提,她不说,她在他面前所代表的,就只是她一个人,而非整个元隐门。
相里夏淮闻言,又吃了一惊,“所以呢?你真的带那个人翻过了拉雅雪山??”
“对。”岑溪岩点头道:“完成了那人提出的要求,所以我才能收回这块令牌。”
相里夏淮将一双狭长的凤眼,瞪成了一对儿圆圆的猫眼,一脸震惊的神色,看着岑溪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岑溪岩走私过黑货,相里夏淮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当初相里家有一批急需的西域极品香料,就是岑溪岩用了很短的时间从堰壃国弄到手的。
他也猜测过,“随风”可能掌握了一条东旬国到堰壃国的隐秘的近路,不过他从来没有去调查过这件事情,更不知道,这条近路,竟然是拉雅雪山天险!
没错,走川州,翻越拉雅雪山,是入堰壃国最进的线路,可是,可能么?真的有人能够穿越那座从来无人征服过的神秘雪山?!
“随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再猜猜,那个不惜冒险,也要走捷径,急于去堰壃国的人,是要做什么?”岑溪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