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为之气结,真是挖了个坑,然后埋了自己。
“我不是别人,我是自己人!”玲珑狠狠地摞下一句,向殿内走去,心里是无限悲怆的,传得远了,果然传得远了,茉莉都从别人那儿绕了一圈又传回来了。
永宁皇后与莫瑶正在说话,见玲珑进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贵姬娘娘……”玲珑一见二位,腿差点就软了,一个礼见下去,差点直接就跪下了。这腿一软,心也酸了,眼泪一下子涌进眼眶,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
“瞧,本宫就说吧,玲珑绝对不愿意。”皇后气呼呼地道。
看来,玲珑进殿之前,皇后与莫瑶应该恰好在商谈昨晚的事。
“唉,昨日也是事有紧急,临川王那样说,也是情急之下,当不得真。”莫瑶也是这话。
“淳贵姬你不知道。昨晚上宴席散后,大家纷纷离去。本宫与信王、临川王两位王爷留在了长信宫一时未走。那两位哪里是王爷,分明是大爷,当着皇上的面,吵得不可开交……”
玲珑一听,敢情后面还有很多故事,顿时支愣起了耳朵,却没想到,越听越头疼,越听越害怕。
“皇后娘娘,难道皇上真那么说,等雪山王回了西域就办?”
皇后沉重地点点头:“昨日信王拼尽全力,也未能说得动皇帝。本宫想着,或许是信王与你有了过往,反而让人难以信服。皇帝又忌讳这些事儿。反正离雪山王班师还有些时日,不如以静制动。看临川王会不会轻举妄动。”
玲珑无奈,有时候“以静制动”,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代名词。
皇后不想辜负春色,越是心情郁结,越是要出去散散心。倒是莫瑶惦记着宫里的二皇子,便说不与她们一起逛了,要回宫照顾二皇子去。
“究竟是怎样的一座佛像,让临川王自认为送予你,便是送于了心上人?”一路闲散地走着,皇后也很好奇。
玲珑却没好气:“就是普通的佛像,在我看来什么含意都没有,且当时临川王说就是感谢我为他找到名家雕刻的谢礼,根本未说其他……”
突然,一个细节钻进玲珑的脑海:“不!”她轻呼一声,引起了皇后的警觉。“皇后娘娘,那佛像底部有异!”
“有何异样?”皇后果然警觉起来。
“底部印章处,刻着小小的一块飞鸟纹!”
皇后一凛,压低再次确定道:“那佛像可有其他人见过?”
“见过之人多矣,可花纹刻得巧妙,放置在佛像底部,又被我摆得高高的,一般人不会去取下来看,故此,还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临川王果然处心积虑。玲珑,我更不能让你嫁过去。你玩不过他,更别说,凡是他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横死,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皇帝收回成命。”“可是,临川王是否已经胸有成竹?我总觉得他手里还捏着什么把柄。”玲珑觉得,临川王此人,真正是深不可测。表面看是个莽夫,其实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