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恩,何至于此?”天宸帝惊讶于皇后强烈的反应。
皇后却脸色决然:“大齐后宫历代嫔妃,至少也要美人以上才有资格开设小厨房。你陈才人要开小厨房,先给自己挣一个名份。没有名份,却总想得到那些份外的好处,这叫逾矩。”
陈才人跪在地上,一时被皇后的严厉给唬住,不安地望向皇帝,低低地喊:“皇上……”希望皇帝能给自己撑腰。
皇后见天宸帝又要开口,立刻抢在他开口之前,图的就是个气势如虹。“你还有脸叫皇上!皇上最看重什么?最看重你肚子里的龙胎!要不是你怀着龙胎,皇上能给你这个脸,还巴巴儿地把本宫叫来?可你干了些什么?跪在这儿要胁皇上,你几时想过龙胎的安全?你是将龙胎当作你争宠夺利的筹码吧!”
此话一说,半点余地不留,不光将陈才人噎了个够呛,便是皇帝也不便再出言相帮。
实在是句句在理,这天宸帝听着,也渐渐有了些怒气,想着自己果然是叫这陈才人给唬弄了。陈才人口口声声为了龙胎安全要开小厨房,实则长跪不起,恰恰有损龙胎安危。
陈才人也是个聪明之人,察觉了皇帝的动摇,暗叫一声不妙,便想回撤,尴尬地讨饶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错了,臣妾这就起来。”
皇后却并没有因为她讨饶就心软,皇后要锻炼自己,将“心软”这个功能渐渐地退化掉。“扶陈才人坐着。”她对一边的月满道。月满赶紧抖抖索索地将陈才人扶起。
正要舒一口气,又听皇后道:“让你坐着,也是为了龙胎,别以为就放过你。”陈才人心中又是一凛,这次自己算是撞在她手里了。
“你叫什么?”皇后问月满。
月满一喜,以为皇后觉得自己办事机灵,赶紧作出一副精干的样子,眉飞色舞地行礼:“回禀娘娘,奴婢叫月满。”
皇后一见她那个轻浮的样子,生生地一阵嫌恶:“早上陈才人从昭阳宫请安回来,可有其他嫔妃来过蕴秀宫?”
月满微微一愣,不解何意,却不敢不答,声音低了八度:“从昭阳宫请安回来,吕良人与辛良人在蕴秀宫坐了坐,才各自回的寝宫。”
“只是坐了坐?”皇后追问。
月满有些不安,望向陈才人,意在求助。可陈才人如今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管月满的死活,根本不接她的眼光,只紧张地盯着皇后。
“和娘娘略说了会儿话……”月满拿不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迟疑得很。
“说了什么?”皇后又追问。
这次,月满还未回答,陈才人却突然发现了脱罪的机会,立即嘤嘤地哭起来。
“你哭什么?”皇后知她定要开始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