旃台流云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只间或递一块肉给她,直到二人皆吃饱了,旃台流云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这才缓缓地开口道:“那棺木里并非我生父,当今皇上一直欺骗我里面躺着的是当年废黜的太子,在废黜太子的身上有一枚玺印。”
“我没有看见玺印,是以你便确认棺材内的人不是你生父?”岳烟骊也一直望着那堆火。
“并非是你没看见玺印,而是你看见的那截铜丝,那是我生父生前最忠心的护卫,他的脚断过。”旃台流云说出了缘由。
岳烟骊点了点头:“那枚玉玺对你很重要?”
“那是我宛国的传国玉玺。”旃台流云说是眼中闪现出灼灼的华光。
“没有传国玉玺,那现如今的皇上登基岂不名不正言不顺?”岳烟骊有些好奇了。
“当初是他逼宫,让我皇爷爷亲口下诏退位册立的,宛国上下对传国玉玺一事也没太过深究,只每次提及时,皇上都说兹事体大,不便外人观看。”旃台流云解释了一番。
“那传国玉玺果然在你生父身上么?为何当今皇上不在害死他之时夺下玉玺?”岳烟骊还是有些疑惑。
“此事我也心存疑虑,是以才带你来查看,按说该在他手中才对,但这些年来,从无一人见过,这便证明玉玺不在他手中。”旃台流云叹道:“只我生父的尸体却不知所踪。”
“你说当年你生父还是太子,并未继位大统,这传国玉玺如何会在他手中?此事你不觉蹊跷么?”岳烟骊的脑子转得很快。
“皆因逼宫之时,皇爷爷并未将传国玉玺交出,说是早就私下传给了太子,在皇爷爷过世时,皇上也未能从他手中搜到玉玺,看来是我皇爷爷留下了玉玺!”旃台流云的眼睛里瞬间释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岳烟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道:都快没命了,心里还惦记着皇权,这身为皇族中人实在是悲哀,还好自己的天佑从未醉心于此。
“皇上明知此事,还故意让你认为玉玺在你生父身上,便是利用你的贪欲,在石棺封印最弱之时将你困死在这里,并且里面放置的还根本就不是你生父,这便是皇权斗争,恐怕此事亦是你皇爷爷所始料未及的吧。”岳烟骊毫不客气的捅开了真相。
旃台流云沉默不语,熄灭了篝火,二人无话,再不开口,只是无望的又捱过了一日。
次日天明,天空中传来了悲戚的鸣声,将二人吵醒,岳烟骊离着旃台流云有一定距离,并没发现是何种状况,旃台流云睡在洞口,一抬头便看到了另一只大鸟在上空盘旋,口中不停的发出悲鸣。
岳烟骊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这一幕时,便联想到了自己同萧天佑,若是自己死在此地,那么萧天佑会否也如同这只丧偶的大鸟一般悲戚。
还在想着,便听身旁的旃台流云开口道:“如此呱噪的鸟,明日我便将它烤了。”
“放过它吧,我们已经吃了它的伴侣,很对不起它了,若非不得已……”岳烟骊的话还没说完,便引来了旃台流云的嗤笑。
就在此时,那只大鸟盘旋着猛然向着旃台流云俯冲了下来,显然是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