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连连突破
2018-04-15 作者: 素陌陈
第3章 连连突破
夜,寂静如水。
虽然经脉内的灵力,依旧撑得让他难受,但却也不像之前那般狂暴失控了。
《塑脉神功之逆天改脉》,功法霸道,一旦启动,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要么成功,要么死亡。
成与败,关键在于意志,按功法之言,只有坚决如铁的意志,才能让自己熬过重铸筋脉中,生不如死的折磨。
往昔清晰如画。
“爹、娘,我不能再当废物了。”无声呢喃中,慕容枫的脸上,浮上铁一般的决然。
慕容枫缓缓调整好状态,良久后,他体内的灵力,便按照逆天改脉的运行方式,缓缓流淌起来。但片刻后,却彻底失控,强大得如同山洪暴发般的灵力,在体内肆虐开来,灵力所过之处,经脉尽皆碎裂。
剧痛,刺激得慕容枫全身痉挛,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这种痛,似撕裂,似搓碎,又似刀子一寸寸割裂;这种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弥漫到身躯的每一细胞。
这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的痛,让他差点猝死,但他却紧咬钢牙,竭尽全力的保持着清醒,他不断放声狂吼,但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经脉终于全都碎完了,就连皮肤下最细小的经脉,也一丝不存。
慕容枫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他无力的瘫倒在地面上,软的像一根泡过水的面条,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呼吸也变得极其虚弱。
但那倔强的意志,却又让他不愿闭上双眼,他这浓浓的濒死感中,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地狱大门。
他的瞳孔,在生机不断流失中渐渐扩大,他的呼吸,在渐渐衰弱。
但就在他仿佛看到地狱深渊时,浓郁的灵力,却自他的皮肤中溢出,刺眼的光芒,在这漆黑的深渊中,好像一轮骄阳,浓郁的灵力瞬间弥漫他的全身,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体内那四散开来的灵力,也突然聚拢,压缩成了一把锋利的锥子。
锋利无比的锥子,在他体内急速游走了起来。
锥子顺着心脉的方向,急速而下,眨眼间便抵达了他的腹部,锥子过处,他那结实的肌肉,便被钻出一条小拇指般粗的通道,这通道按照经脉延续的方向迅速延生,在他的体内一寸寸延长。
慕容枫终于知道,什么叫锥心之痛,不,应该叫锥遍全身之痛。
这种痛,痛的他全身紧绷,痛得他几乎要咬舌自尽。
随着这种痛苦的不断蔓延,慕容枫却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比自己之前要强大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灵力,在这锥子造出的通道内迅速蔓延开来,让他感到了一阵强悍之感。惊喜压制住了那无法忍耐的剧痛,他紧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任由这锥子恣意游走,任由强悍几十倍的灵力在体内蔓延。
良久后,慕容枫彻底虚脱,软瘫在了地面上,那锥子也终于停止了游走,消散无形。
慕容枫猛地坐起身,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突然之间脱胎换骨了。
但不等他去试探新生经脉底有何奇妙之处,又一股强悍的灵力,在他体内汹涌澎拜开来,这股灵力,顺着他新生的经脉快速游走,所过之处,他便清晰的感觉到一条彷如经脉的膜状结构正急速形成。
痒,让人无法忍耐的痒,在体内恣意蔓延开来,让他几欲疯狂,他恨不得将自己肌肤一寸寸切开,伸手去挠那无法忍耐的痒,他忍无可忍,只能一次次咬裂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来压制这无法忍受的痒。
依靠顽强的意志,慕容枫终于撑了下来。
最后,这股灵力便盘踞在了他的经脉中,撑得他的经脉隐隐作痛,慕容枫清晰的感觉到了新生经脉的状况。
若说之前的经脉是溪流,那眼下的经脉,无疑便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若说之前的经脉是蜿蜒盘旋的小河,那眼下的经脉,无疑便是人工开凿的运河,没有太多弯曲,全都是直流而下,直奔远方。
慕容枫不敢置信的感受了一遍体内的变化,便急不可耐的运转起体内突然冒出的强悍灵力。
灵力如水,灵力如潮,瞬间从心脉处呼啸而下,直至最细的手指处。
灵力运转的速度,居然比之前快了近三倍;经脉的粗细,居然比以前宽出了近五倍。慕容枫呆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废材一般的天赋,一夜逆转,他由一只土狗变成了神龙,这种惊天转变,让他欣喜若狂。
诸葛毅前辈,对自己恩同再造,不管他是否承认我这个弟子,在我心中,他都是我的师傅,“师傅,你放心吧,徒儿定不负你所托。”慕容枫满心感激,真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一阵鼎沸的人声传来,“枫儿……”娘心急如焚的声音远远传来。
“枫儿……”爹雄浑悲怆的声音清晰入耳。
客厅内,在爹娘关切的注视下,慕容枫一五一十的讲出了生死惊魂的经历,慕容恪怒不可遏,一掌将身前的石桌拍得粉碎,“慕容谦,你们这是在找死。”一股惊天的杀意冲天而起,吓得纳兰容花容失色。
望着暴怒的父亲,一股暖流淌过心头,慕容枫缓缓站起身,铿锵有力的说道,“爹,这事交给孩儿自己解决吧,仇要自己报,被人踩过的脸,要自己亲手拿回来。”
慕容家驻地已陷入一片沉寂,但矗立窗前的慕容枫却毫无睡意,他被经脉内那股强悍的灵力撑得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纳闷不已的慕容枫干脆站起身,大步走入自家密室,全力演练起通体拳。一招一式,他都灌注了全身的力气,没多久,汗水淌满了脸颊,浸透了长发,打湿了白袍。
一个时辰后,全身湿透。
慕容枫干脆脱下长袍,顺手挂在了墙边的衣架上,一滴接一滴的汗渍,从长袍上落下,彷如刚刚从水中捞出的衣衫,瞬间滴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