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脸色一肃,恶狠狠的瞪起眼,那意思:你假装重伤不告诉我!
战北烈一脸迷茫:不是说好的么?
冷夏撇嘴:说好的才四个字,随机应变啊。
这次换战北烈瞪眼:媳妇你跟我这么没默契?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好像被某个男人倒打一耙了?
两人专注的进行着眼神交流,隔着这大半个楚海,把一干围观人等看的是一愣一愣,纷纷互相张望着以眼神尝试交流,奈何,这等技术流的东西,真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
就在他们稀奇不已的时候,只闻西卫女皇,一声高喊:“你有没有想我?”
砰!
一片绝倒之声。
更绝的是,那一身霸道的大秦战神,一改先前顶天立地的俾睨威势,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媳妇,儿子等你回家吃饭!”
说完,立即回头四处搜索,一把逮住了个白色的小身影,提溜着举的高高,小鬼头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上,眉眼弯弯讨喜的很,肉呼呼的手臂挥啊挥:“娘亲,十七学会煮清蒸小白虾啦!”
冷夏失笑:“等着,待会儿我就回去吃!”
下巴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的人都无语的望着神女这一家三口,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还两国交战呢,竟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话起家常来了?
神女果然是神女,所作所为皆独特,和他们小老百姓,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若是冷夏知道他们心里所想,绝对一个趔趄掉海里去,这东楚百姓扭曲的崇拜,真是让她汗颜的很。
她迈上岸边一艘小船,有人驾驶着朝海中央而去,不一会儿,已经到了东方润所在的战船前,船上正要抛下绳梯,冷夏已经手腕一翻,咻的射出一道凌厉的弧度,鹰爪稳稳的扣在船檐上。
她一个用力,腾空而起。
干净,利落,轻飘飘的落到了甲板上。
看过四人应该只是被用了少量迷药,没有其他的问题后,冷夏转向东方润:“先放他们下去。”
修长的手一挥,有人将他们抬到小船上,划远了。
冷夏放了心,没有了他们的掣肘,她想离开便要轻松的多,可是转念一想,又微微疑惑,东方润费尽心思让自己上船,却轻易的把牵制她的人送了下去,这并不合理。
而且他这种作为,分明就是将自己推向了另一个极端,即便他此战保住了东楚,回到了汴荣亦是离心离德,当初长街上那呐喊示威的弱冠青年,被他连消带打的解决了,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而今天,却亲手把这声名,推入了谷底!
冷夏皱着眉,凤眸打量着他。
看出她的疑虑,他并不准备回答,只温润一笑:“那日醒来,我只记得大概的一些事,很多的记忆都模糊了。”
冷夏点点头,知道他是说喝酒的那日,既然能抓住曹军医,必然是已经明晰了他的身份了。
他衣袍一掀,直接坐到了船檐上,姿态随性真的仿佛老友叙旧一般:“比如,我记得曾说过,当初极早的时候,便把他当做对手,然而那时候,我不过是东楚皇室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罢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等到我一朝撅起,终于有了足够的实力和他一较高下,他却有了你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