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就整装进沙漠;只要能找到昆仑觞,他管靳胜招蜂引蝶呢?
更何况,就算这些人全是鬼,但能修成人身,这道行机缘怕也是不浅。就凭他们身上几乎不带阴气、却带着点佛气来看,就知道绝不好惹。
杜英想了想,觉得这些事他和对方心照不宣就好。毕竟谁都没恶意,何必搞得大家面上难看?既然是地图指引他们来的,对方派了些人等在路上招待也是正常。
所以杜英随便喝了两口茶,就瞅了个机会早退了。估计回去也睡不着,他出了营地后,径直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这边儿,大家吃吃喝喝,十分尽兴。等时间快到午夜,一群人才觉得玩够了,各自回帐篷休息。苏由已经喝得太多,还是江思齐勉强扶到床上去的。
“这样明天要怎么走啊?”江思齐颇有些懊恼。苏由平日里还好,疯起来绝对八匹马都拉不住。“你说你喝那么多做什么?”
“几辈子没……没吃过了,”苏由还剩余一些听力,含糊回答,“这次要吃……吃够本!”说着,他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江思齐对闭着眼睛的酒鬼彻底无奈了。不过他又想,苏由平时喝酒少,如果这次是因为体质改变才那么能喝,那估计也还成。所以他拿过边上装着清水的铜盆,跪在低矮的床边,用手巾给苏由擦身。
这事本来挺顺利,但在手经过下腹时,江思齐不可抑制地停顿了下。虽然他们已经裸裎相见过,但那只有一次;他至今还记得那种火热……
停停停!对着个醉死鬼还能发春?
江思齐略有懊恼,手底下动作就重了些。苏由似乎察觉到了这种力道,哼哼起来:“重……热……”
“一会儿就好了啊。”江思齐很有耐心地哄他,然后把手放轻。因为苏由是他哥,通常都是苏由照顾他,鲜少有倒回来的时候;现在让他做这件事,他还蛮乐意的。
可就在他终于擦完那一片敏感区域后,苏由又很不满地哼哼起来。“不舒服……”他咕哝道,一只手在空中乱抓。
江思齐想把那只手抓下来,结果刚一碰上,苏由就拽着他的手,重新按了回去。“帮我弄一下……嗯……不舒服……小齐……”
喝醉了倒是直白了!
江思齐怒瞪苏由一眼,却发现自己做了无用功——醉鬼还闭着眼睛呢。他不得不使劲腹诽了几句,这才就着苏由扣手的动作摸起来。不出半分钟,他也脸红心跳起来,刚才的抱怨统统都飞走了。
苏由一只手抓着江思齐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直往边上捞。江思齐根本没法抗拒那种带着他腰往床上躺的力道,没什么推拒就挤了上去。两人互帮互助,声音粗重。在最后一刻来临的前一秒,苏由翻身压住他。
“齐——!”
听着耳朵边的声音,本该舒爽的江思齐突然有点毛。这个叫着齐的人是谁?
他愣了愣,开始奋力推拒。但苏由力气太大,他根本没办法掀开。就在他觉得今天这事要完了的时候,苏由忽然响亮地打了声呼噜,一头栽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卧槽!江思齐瞪着帐篷顶,不得不飙出两字国骂。这都什么事儿啊!
等苏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别人喝醉酒都是一副破落户样儿,到他这里却变成了精神焕发。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挺稀奇,但随即想到他有一阵没喝酒了……嗯,就从他变得力大无比以后就没喝过了。
难道除了力大无比之外,他还被附赠了个千杯不醉状态?
正在苏由怀疑间,江思齐撩起帘子。一看苏由醒了,他立刻虎起脸:“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好好,你看我不是就起了嘛!”苏由笑,马上蹦了起来。“小齐,你看你哥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少臭美了你!”江思齐嫌弃地说,但心里一直绷着的气总算吐了出去。这个肯定是他哥无疑,至于昨晚……他总能把事情弄清楚的!
靳胜和杜英没喝那么多,早就起了。等苏由把自己打理好,一行人就向买买提大叔告辞,牵着已经打好包裹的骆驼走向戈壁。
村落里头还在的人都出来送行,直至人变成小点、驼铃的声音再也听不见。
“希望他们能成功吧……”买买提大叔说,深深地弯下腰来。等他再次直起身时,那张带着高原红、山羊胡的深紫脸膛已经变了个模样——容色依旧苍老,但面皮却很白净,典型的中原人长相。“等了一辈子又一辈子,就让我们都解脱吧……”
一阵黄风打着卷儿吹过,村落里十几顶帐篷连着人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漫漫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