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术?一下控制这么多人?鬼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栾树瞧不起鬼老,他们几年前就打过一回交道,那时栾树正在湘西办事,手下的人不小心开罪了鬼老的徒弟,结果他不问缘由,直接便抽了他手下的三魂七魄,并将其生生祭炼成了活尸,栾树闻讯赶到时,那名手下早就死到不能再死了。
一怒之下,栾树连夜便带人端了他两处堂口,然后也不等他纠结人手报复,便马不停蹄的带人离开了湘西,这都是江若离当年教授出来的流|氓套路,正所谓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栾树跟江若离都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正经,真正交起手来却没一处正经的人,可怜鬼老那么厉害的地头蛇,硬是对叶南这种过路客毫无办法。
“术法或许力有不逮,但如果只是下毒就容易得多了。”
此刻已然接近清晨五点二十分了,天已破晓,晨曦撒满大地,没有任何撞客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活蹦乱跳,而傀儡术的最大特点,便是被此术控制的人会力大无穷,且不惧阳光,并且一旦接受到施法者的指令后,它们便即是不死不休,难缠的很。
栾树身为医修,自然听得懂江若离话中的意思,想到下毒,他不由脸色越加凝重起来。
军区总院与其他医院不同,因为今年有个闲的蛋疼的委员在代表大会上提出了全封闭式医院管理的建议,所以上头便派下文件,要在军区总院内搞了试点,作为全国第一家实现全封闭式管理的医院,军区总院立即便全心投入到了紧张的部署中来。
既然是全封闭式管理,无疑患者所有的生活护理都将由病房工作人员统一负责,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真的有人蓄意投毒,那么很可能现在整栋大楼都已经是无一幸免,想到这里,栾树不由急道:“走!此地不宜久留。”
不等江若离回答,华煜宸便苦笑着接道:“晚了,现在想跑恐怕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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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煜宸话音未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便操着热水壶向三人砸了过来,他的这个动作是又钢又猛,热水壶还在半空中时便已经被他甩开了盖子,滚烫的热水旋即涌出,哗啦啦的浇了他一脸一身,可他却竟好似全无感觉一般,仍是无比执着的将热水壶劈头盖脸向三人砸来。
虽然开水已然撒出了大半,但哪怕只能三分之一几人也受不了呀!眼见热水壶近至眼前,三人顿作鸟兽散,华煜宸动作最慢,被飞溅出的热水烫得哇呀呀的直蹦跶。
那老者见一击不中,竟然返身直接抱起卫生间门口的垃圾桶,兜头罩脸般再次向他们砸来,这回三人分立三个方向,他自然无法再行一网打尽的便利,无奈之下只得朝着其中最显眼最欢实的下手。
“我靠,还有完没完了,瞧着小爷我脾气好是吧?”
华煜宸也是怒了,今儿一大早时,他万不该不看黄历就跑了出来,先是被泼了一身作用不明的脏水,然后便险些被一刀子刺个对穿,刚刚被开水烫得满身大泡他也就忍了,这还tmd被扣了一身的垃圾,我去年买了个表呀!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至于衰成他这样吧?
思及此,华煜宸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一脚便将那半人高的垃圾桶踢飞了出去,继而回手抽出软鞭,欺身递肩甩腕,但见那软鞭毒蛇般狠狠缠向老者脖颈去。
就在那软鞭即将缠上老者脖颈时,江若离突然劈手抓住鞭尾,反手缠了两圈,方才厉声喝道:“你疯了,他是活人。”
华煜宸此刻显然已经被逼得红了眼,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活人死人,见江若离不仅不帮自己,反而还阻着自己,质问自己,当下不禁勃然大怒,立眉毛竖眼睛的叫嚣道:“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小爷我身娇肉贵,他十条老命也抵不上小爷我一根手指头值钱?”
这话说得,还真是不中听呐!
江若离一听他竟说出如此狗屁不通的话来,顿时脸色一变,眉目含煞着冷笑道:“你杀了他一个又怎样,难道还能杀净整栋大楼的人不成?别说你只是个商家子,还远没那么大分量,到时候真闹出事来,恐怕天王老子也罩不住你了吧。”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当年曹操因此事而被后世人诟病至今,想不到如今竟又真人上演了一回更精彩的戏码。
“那你说怎么办?小爷我倒想听听,护士姐姐有何高见。”
华煜宸一脸戾气未消,满目阴狠得简直与平日里那嬉皮笑脸的华煜宸判若两人。
江若离被他问得一时语塞,竟半响说不出话来,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栾树已然制住那白发老者,此刻他手握数根银针,正分别刺入那老者周身几处大穴之内。
那老者初时还按耐不住的拼命挣扎,可待那银〖针〗刺入后,便突然被抽了骨头一般,瞬间便委顿在地,瞅着他四肢绵软,俨然已是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