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的困境,绿袖身有同感,幼年时候那段逃亡的经历,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了。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店小二为人还是个好的。”欧阳馨兰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绿袖啊,这鄞州咱们以后要来的话估计是机会怕是没什么机会了,今儿个趁着还未到上船是时辰,你就我好好的欣赏一下这沥水河的风光。”
绿袖虽是不解小姐让她刚去打听的事情,却是恪守下人的本分没有敢再问下去,应了一声之后,便退到一旁安静陪着主子欣赏这沥水河的美景。
风就着窗户细细的吹进雅间,轻轻柔柔的,再配上窗外的那副山水画,真真是让人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啊!
不知过了多久,之前下去用饭的下人在盈袖的引领下全部都已经回来,盈袖福身说道:“小姐,到上船的时候了,是不是现在就动身?”
看了看天色,也是要到上船的时候,欧阳馨兰对盈袖点点头,随后接过绿袖递上的帷帽带上,说道:“走吧……”
码头那边要装船的行李早已装上船,那些用饭的下人们早已用完饭,现在全部已是在码头等待着欧阳馨兰的到来,待欧阳馨兰来后便可以开船。
只是在欧阳馨兰准备上船的时候,靖国侯府在鄞州这边的产业的二管事突然急冲冲的赶过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大小姐请留步!”
欧阳馨兰一行人都停下上船的脚步,全部是不解的看向这二管事。
二管事还没喘过气来,略有些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润喉说道:“大小姐,京城来信,是急件!”
什么,急件?!
二管事口中的急件二字让欧阳馨兰的心顿时重重的往下一沉,她脑中此时的想法是:是不是京中真的出什么事了,再加上祖父之前的信件里都是让她提早返京,这其间无一不让她觉得蹊跷。
心里虽是万分担忧,但是侯府的教养加上前世坐在凤位的历练让她就算是心急如焚,却也是保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绿袖虽然是隔着帷帽未能仔细看清欧阳馨兰脸上的表情,但是,作为一个为主子分忧解难的贴身婢女,绿袖自然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绿袖上前接下二管事手里的那封成为急件的信件,随后,恭敬的递给欧阳馨兰。
待这封让欧阳馨兰焦心的信件到她手里,在她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信上的内容让欧阳馨兰那双掩盖在帏帽下的凤眼登时膯大,而那双拿着信件纸张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否认着信里所写的事实。
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绝对是假的,假的!前世的他在这个时候正是意气风华时,这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份心胆具碎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在最开始的麻木后开始发颤,之前的镇定在此时已是全然消失,同时也让站在一旁的绿袖不难发觉到她的异样。
“小姐……”绿袖带着担忧的语气扶着欧阳馨兰。
小姐看到这封急件后就变得不对劲,莫非侯府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别的?
感受到欧阳馨兰身上的颤抖,绿袖心里很是不舍,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绿袖的呼唤声让欧阳馨兰回过神来,对,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什么事情都要眼见为实才算是真的,现在她要做的是赶紧赶回京城去,证实这事情的真假;而且这信来的好生奇怪,她这才到鄞州,这信也跟着到了,由此看来她身边有的人还真的是不安分啊!
做的这么浅显,还真当她欧阳馨兰还是前世的那个傻子吗?不过也好,这敌在明,她在暗,这若是要收拾起来多少也甚是方便。
想到此,欧阳馨兰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拿出前世身在凤位的从容说道:“这位管事,还真是多谢你给我把信送来。”
欧阳馨兰的话让这位二管事心中惊了一下,接着连忙说道;“大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小的分内的事。”
心里暗想,这不是说靖国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么?可是眼前的这个大小姐给他的感觉跟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截然不同,莫非这传言有误?但是又想到传言又说这大小姐深得欧阳老侯爷的喜爱,想必在欧阳老侯爷身边呆久了,多少也会给感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