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是单纯送他来休息的?你分明是……”
“诗语,你不要激动,既然已经找到南星,那就证明你的确猜错了,都是一场误会。”
时凤怡打断吴诗语的话,语气柔柔地说。
但她话里藏针,指明了今晚这件事都是吴诗语的主意,暗搓搓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吴诗语的身上。
南星知道吴诗语,肯定会因为白天岑熙的言行举止,而对她产生讨厌的情绪。
但要是说没有时凤怡在其中推波助澜,她绝不相信。
吴诗语的话被打断,她一点儿都没听出来时凤怡话中的深意,转而看向被捆住、嘴巴被堵住的王宁。
她也不嫌弃,直接把塞进王宁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不是跟你一块来房间的?”
说话的时候,吴诗语的手指着南星。
南星的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在过去的四年半中,南星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喜欢被人用任何东西指着。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一步,让吴诗语的手指指向空气。
王宁总算是能从臭袜子的气味中摆脱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缓过神来以后,他不自觉地就看向时天雄和时耀辉。
他的家世没有那么显赫,也不是豪门,充其量就是家里有点小钱。
他父母知道他的德行,曾经多次告诫过他,他在外面玩可以,但千万不要惹到不能惹的人,否则他们不会给他擦屁股,干脆死了算了。
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他当然认识,分别是前任和现任的执理事。
就是他爸妈口中,千万不能惹到的人。
他刚刚亲耳听见时南星叫他们爷爷,爸爸。
时南星根本就不是什么出来卖的女人,她是时家的千金!
“喂,你傻了吗?问你话呢!”见王宁久久不说话,吴诗语急了。
王宁看了吴诗语一眼,眼底充满厌恶和仇恨。
都是这个该死的吴诗语,如果不是听了她的话,他也不会对时南星下手!
幸好最后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时南星,否则他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睡的人,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但王宁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时南星的话往下说。
他用笃定地语气说:“当时我半醉半醒,觉得浑身难受不舒服,就求了素未相识的时南星同学,让她帮我一个忙,把我送进房间休息一会。
时南星同学是个好人,我昏睡过去之前,看见她离开了房间,还听到关门的声音。”
闻言,南星的唇边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不用客气,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这个王宁,果然是个识时务者的滑头。
“那床上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我们一进来,她就用被子捂着头不让我们看!既然不是时南星,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吴诗语真是要被王宁给气死了!
当时她的话都说得那么明显,有名的浪子王宁,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一块肥肉,从嘴边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