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书前几回讲了南王鄂顺发兵讨伐商纣王,在三山关受阻失利的事情,这个事情究其原因,南王自身也是有责任,年轻人好玩乐,办事不果断,鄂顺虽近而立,却生长在王侯府,艰难的事情一向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他没有见识过苦难,父亲死后他就被亲信大臣簇拥为王,虽是一方首领,许多事情却并不要他亲历亲为,而他生性好美色,美色当前可以使他忘了一切顾忌,是故,讨伐商纣王这等的军纪大事,有了军师马元的指挥后,他也就乐得清闲,放任不管。
各位,一个人要想有成就,应该亲力亲为去做才是。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没有亲力亲为就不可能有成功,就如现在这个社会,年轻人生在富贵中,没有感受到亲力亲为的重要,只知花天酒地浪费前人留下的财物,作为长辈的对他们要多加教育。凡事让年轻人自己倾力去劳作,为以后美满的生活趸下基础。
在商周那个时候,南王鄂顺的父亲为一方大诸侯,他生活在富贵里,悠悠乐哉,怎吃那般苦恶?掌了南方大权后,在那一方他就是太上王,按他的秉性,更是贪图起吃喝享乐来,讨伐商王只需他坐镇指挥即可。
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月,鄂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发兵讨伐商纣,虽是出于一时积愤,但在二殿下来了南疆之后,有了他作依持,诸多小诸侯又争相呼应,鄂顺就认为时机成熟,灭了商王朝是水到渠成的事,天命所归,不须他自身作多大的努力,所以,他虽踌躇满志的发布了命令,但温柔乡里的幸福,却一时也不愿丢了。
他是功也想成,福也想享,为了多得轻闲,多享福,就依丞相马元之意,任命殿前大将军张山为元帅。
各位,南王把所有的讨伐事务都交予伪政权的丞相马元和元帅张山。
本想着张山争气,能一战功成,为南国争夺天下,奠定下胜利的基础。
只要张山能够成功,南兵渡过大江,就把二殿下殷洪架出来,朝歌老臣即便不念旧,成汤江山也就垂手可得了?
哈哈哈,到那时就由不得二殿下及其商纣王了,天下从此改姓鄂吧,最起码从比肩王开始。
南王大笑了一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张山元帅最后竟是战死在沙场,讨伐以南兵大败告终。
讨伐失败,南王自是懊恼,痛定思痛,他终是下定决心亲征。
但到此时,他的做派或说对富贵荣华的依赖,已经引起了赣州候董忠和南宁侯葛宸的不满。
“啊,我们前来这里,是认着二殿下殷洪这块金字招牌来的,本来,我们认着你南王,你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是因为朝歌的关系。可你南王不知珍惜,弄一个不明不白的丞相来胡乱指挥我们一番。啊,这也罢了,你又把张山任命为元帅,又让他来指挥着我们,这倒真是可恼。想当初,这张山不过是一泼皮出身,他有什么能耐来指挥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南王,你明摆着是瞧不起我们弟兄,向下压制着我们,压制能够和你并肩坐镇的一方诸侯。啊,你既是这样的瞧不起我们,罢了,我们且走了,不听你的乱指挥,留着你独自去征伐,防着你又封来一个不明不白的顶头上司给我们,嘿嘿,待以后你醒悟过来,真心的想念我们,我们再来相会吧。”
他们两个计议已罢,在南王发兵的前夕,竟是撤走了本部兵马。
南王鄂顺少了依持的中坚力量,本不应再发兵,最起码得把本部兵马整顿一番再出发,偏他又是不信邪的主,在姚元等人的极力拥护下,依然是整兵出发。
虽有董忠葛宸临阵撤兵的影响,但有南王亲征的威势在,诸将得令后,皆是奋勇当先,奋力杀敌,历经白沙关,三水关,破关斩将,竟是没费多少劲。不日,南王大军即抵达了三山关外。
既到了三山关下,南王高兴了,这些天虽是受了些苦,但苦处也还是勉强得受,三山关是商王朝屏蔽南军的最险要屏障,邓九公也是南军的最棘手的对手,只要摆平了三山关,南国大军就能顺利的打进朝歌,当然,若是败了,南军就再也不能窥视坐镇朝歌的商王朝。因而,取下这一层障碍,对南军有着非常的重要性,鄂顺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对部下说得明白。
于是,他在可伶可爱二妃的拥簇下,开营升帐。呵呵,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必然离不开女人。
鄂顺信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的格言,成功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即便是颓废的男人也离不开女人,所以,二殿下能俯首听他的吩咐,南王也只须用女人为招。
且说众将得了号令,俱都前来,南王鄂顺升了营帐,他是前有美人捶腿,后有女人敲背,左右是二妃相拥,好不惬意。
描视了部下诸将,鄂顺开口道:“三山关古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取了三山关,进击朝歌就再无阻碍,有此三山关作阻,我大军进朝歌就成了妄谈,这三山关守将邓九足智多谋,非是等闲之辈,张山元帅正是败在此处,诸位将军,依你等意见,当如何取事?方能使邓九俯首。”
“南王,邓九公不易屈服,唯有强攻,谅他这弹丸之地,怎摆得下我数十万大军?想来这关极易破得,南王,也唯有如此,方使邓九公屈服。”
见姚元态度强硬,鄂顺就道:“姚侯所言及是,啊,哪位将军,今日来打头阵,立上头功?本王是俱都有赏。”
他话音一落,身边的二妃子可伶可爱,就把双目飘向那些侯爷和将军们。
先锋官周密,本是南阳侯,他和大将赵高,张雄,柏林,在美人的目光飘示下,禁不住是心头火起,跨前一步请战.。
“南王,末将请战,保证马到成功。”
鄂顺乐得是手舞足蹈,大声道:“好,好,好,有几位将军一起出阵,三山关岂能得留全,啊,周将军,赵将军,祝你们此去马到成功,本王在此为你们摆上庆功酒,回来以后还有厚赏。”
说着,鄂顺还把身边的美人推上一推,那意思很是明显,四人哪里还能禁得住?得令后即率本部人马,至三山关下叫阵。
他们四个齐来叫阵,为防不测,邓九公就令太鸾邓秀两个出关迎敌,以便相互照应。
双方遂在关下摆开战场,战场无好拳,来者是拼命,双方没有多加客套,见面后就打在了一起。
邓秀力敌周密和张雄,太鸾则和赵高柏林战在一起。
双方战有多时,势均力敌,难分胜负,九公在城墙上观阵,并没见到南军有后继和埋伏,他即与邓荣,邓魁和蝉玉三个一起杀下城来,南军大将张雄悴不及防,被邓秀一刀砍下马来,赵高则是死在太鸾剑下,柏林被蝉玉石子打中,栽下马来,周密见情形不妙,伏鞍而逃,九公父子是乘胜追了一程。
周密归去见鄂顺,道:“南王,邓九公厉害,他太过狡猾,背地里搞突然袭击,从城墙里一倾而出,啊,这样一来,我军就败了。”
鄂顺听了大怒:“没有用的东西,头一阵就害我大军损兵折将,损了军威,来呀,把他拖出去砍了。”
一些平常与周密相处厚近的诸侯,见此,都站出来求情。
“南王,阵前杀大将,不吉,且让他带罪立功。”
鄂顺道,“虽是如此,不杀不足已立军威,以后谁还信服本王?”
鄂顺不顾诸将劝阻,斩杀了周密,众人见了,皆是心寒,通州侯姚元就对韦杵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作为主帅更应该知道高瞻远瞩,南王此举,实是令人寒心,带兵打仗,他却将两宠妃带来战场,将士们在阵上拼命,他却躲在安乐窝中,周密所败非是败在别处,而是败在主将的安排不周上,为帅就该为大将掠阵,分辩清楚敌我形势,邓九公能做到,南王却做不到,他搂着美人醉,此阵怎么能不败,啊,周密之死真是不值。韦儿,你要记得周密今日之祸,今后南王要你出征,轻易不要应了,一切皆看我眼色,见机行事方好。”
韦杵听说,应了,说:“义父,我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姚元说南王太无能,责怪他不能亲历战场,诸位,自古以来,那一位帝王不是如此,岂独是南王哉?
姚元见韦杵应了,就又对他说:“韦儿,明日升帐点卯,南王点将出征,我等都不要应,倒看他如何处置?”
韦杵再应是,神情很是恭敬。
各位,姚元这么吩咐韦杵,是否会感到奇怪,或对他们的关系还模糊,在这里且容作者作引申,详细说明。
姚元本是通州侯,作为一方小诸侯,手里自是有实力,手下的奴隶自也不在少数,韦杵正是其中的一个。也就是说,姚元是韦杵的主人,韦杵是他的奴隶。
奴隶怎么能和主人同在军中,且都为大将呢?这个话提起又得提远了,各位且莫着急,请听真切了,韦杵怎么就是姚元的家奴了,又怎么同在军中为将。
原来,韦杵的父亲本是蛮夷部落人,在一次战斗中,他为姚元所擒,成了姚元的家奴,姚元为了收买人心,没有斩杀他,反给他恩惠,为他婚配了同是奴隶的女仆,为了报恩,服伺起主子来他就很是尽力,那女仆却也粗壮,身体高大,在婚配的当年她就生养了,后来就有了韦。
韦长大一点,帮助父亲为主人杵谷物,就是在石臼里用棒子捣谷子。
有一次,姚元到加工房,看到韦正帮着父亲杵谷物,呵,小家伙纯朴无瑕,一杵一杵,工作的很认真。
姚元站住了,被小家伙所吸引,很喜欢他,恰身边又无子,就收在身边,认他做了螟蛉义子,并且赐姓为姚。
奴隶间本无名号所称,多是用编号来喊着某人,某家的某某号,如168号,192号找你了,他们相互间称呼,也多是喂,喂的来作招呼,叫惯了,相互也都适应。韦小时候略显笨拙,被姚元收留后身份地位又有改变,同伴来招呼他,也不敢按编号,也不敢乱称主子,更多的称谓只是喂,喂,时间久了,喂就成了他的代称,凡事都喊着喂,玩笑间也是喂,直把喂就按在了他的头上,成了他的名字,他本身的号码倒是已被遗忘,姚元赐姓后,他就成了姚韦。“吆喂”仍等同打招呼,发感叹。
“吆喂,吆喂,325号找你来了。”
姚韦同吆喂之音差不多,同伴称呼他感到别漏,仍是称为喂,把姓又丢了,姚元没有责备,反而直接就把他大号定为韦,以方便大家的叫喊。
姚元收了韦作义子,爱惜他的体魄,并不耽误他,就让武师来教他武艺,韦杵性敦,武艺学得也就一般,怎奈就是劲大,什么兵器他用在手里都是嫌轻,用不惯,唯有那杵谷物的大棒子,重量虽轻形体却不小,他就整日举着,横在手里舞者。
各位,那时的谷物加工很原始,并不象现在有着机器帮忙,在那时候,人民多将粮食放在石臼中,用一个大大的棒子捣,从而使粮食褪皮,而那根大棒子则被称为杵。
韦遗传了奴隶母亲的身态,他的劲头很大,木杵捣在石臼里,力道大时间久,许多大木棒子在他的手里都捣烂了。开始,他那做奴隶的父亲用龙檀木为他做了一个木杵,本来,这种木材也是少见,龙檀木乃是檀木中的上品,木质极其坚硬,似铁如钢,抱在怀里很沉,一般的人都用不上手,但在韦的手里却还是稍轻,勉强算是应手,当然,时间久了,再好的木杵也会易,龙檀木极难寻,易了后再难找着。
木杵易了后,韦就无应手的家么。姚元收下他后,见他刻苦,就托人做了一个七十二斤的铜杵,韦把这个杵舞在手里,是喜不自禁,叩谢义父的恩情不提。
韦杵大了,杵舞在他的手里更是合便,舞起来得心应手,百十人近不了身,姚元看着了,也很高兴,前后都把他带在身边。这一次南王兴兵伐纣,姚元就将韦杵也带来了,张山元帅死后,姚元没了依持,本打算回去,丞相马元知道了,是苦苦挽留,并许诺今后他可升为一等侯爵,主持南国的军纪事务,在利益面前,姚元同意了,随同南王大军作三次征伐。
各位,姚元和韦杵有如此近的关系,他教韦杵在南王点将出征时不要应,韦杵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且说第二日,南王果然再次点将,那可伶可爱又是双目飘飘,摆出各种动人的甫士,经识了前一日的风波,诸将却是再无敢应。
南王心中着焦,这才在哪里?各将就已经胆怯了?啊,难道美人的动力依然不够?不会吧?啊,可不能冷了场,早就听说韦杵的大名,他为什么会不出面,也在装孬了?
想到这里,南王就把眼睛瞄向韦杵。
韦杵本站在姚元的后一排,此时,南王的目光飘来,他更是不敢抬头,向后避让。
都说韦杵厉害,今天他却怎么缩起头来了?点将不如激将,且须激他一下。
南王刚要开口,忽看到姚元故意挡着韦杵,他就有点醒悟,老匹夫,原来是你生了这心眼,不想让韦杵出征,好吧,今天我就点你来,拿你出头,看你又怎么应?
于是,南王开口说道:“诸位都不敢吱声,想是惧怕了三山关邓九公的威势,受这一点阻碍便打退堂鼓,我军如何能进朝歌,也罢,孤家今天且点将来着,姚将军,每日你都是虎虎生气,今天你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周密败了,你就被吓破了胆子?啊,既是你无有此意,孤就直接下军命了,通州候姚元且来听令,孤差你率本部人马出击,韦杵,胡雷,高贵,丁策几个为你副手,各部齐出,五军合击,务必拿下三山关,否则你们都得提头来见孤家。”
五将依然是无声,南王又道:“姚将军,若是拿下三山关,你可官升副帅,其余将官则是各加升三级,赏得黄金白银。”
听南王如此许愿,姚元这才应了,其余四将也就异口同声的应了。
“南王,你放心,此去必是不辱使命。”
五将提兵至三山关下叫阵见了韦杵,九公在关上就谓太鸾、邓秀,道:“韦杵前来,今番恐难抵敌,啊,你们皆非韦杵对手,他手里的杵太过厉害。”
“父亲,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让我去会他。”
邓秀请战,邓九公拦阻。
“且不去理他,此番他来,记着前仇岂能善罢甘休,必是有所准备,再说,你的手段,已被他尽知,只怕战无好仗。”
姚元让众军士叫阵,好一会关上都没有动静,便派谴传令兵去转告南王,关上不应战,或是他们胆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暂且撤兵,准备云梯和木桥强行攻关?
南王就问二妃,“爱妃,依你们看,此时是战还是不战?或是依姚侯主意,暂且撤兵?”
二妃依偎着南王,道:“只听说韦将军厉害,臣妾还没有见识,正要一睹他的风采,岂能就撤兵了?”
姚元无法,虽是恨之入骨,却不能罢,依旧派兵骂阵。烈日下,汗珠不住的在他脸上冒出来。
面对叫骂,九公却如不知,待姚元实在着急,站着都显得累的时候,他方才出击。
令军校喊道:“关下南军听着,邓总兵说了,你等退后一箭地,等待我军出关,决一死战。”
闻关上出兵,姚元心中大喜,正合已意,遂就带兵后退一程,私下里他就对韦杵、胡雷、高贵、丁策等人说道:“我们也不和他讲义气两字,你等看我号令,待他关上人马出来,阵角未稳之时,便一起攻杀上去,打他措手不及,强行夺关。”
韦杵不以为然,他对阴谋诡计一向不肖,打仗,无论胜负都得光明磊落。
姚元的诡计,九公在城墙上看得清切,他就嘱咐众将,“各位要小心,恐防他有计谋,冲出城门要各有应付,另外,弓箭手、雷石滚木兵做好准备。”
得令!
各将应了后,守城兵小心放下吊桥,开了城门,太鸾,邓秀,陈真,黄元,蝉玉等人是一起冲出城来,五千军士随后排列出城,弓箭手成梯状排成数列,箭皆上弦。
对方准备工作都以就绪,没有破绽,很难达到目的,姚元就一提马缰上前。
大声喝道:“那方主将上来答话,南王大军前来,怎不开关献城?”
太鸾身为三山关副帅,撇开众将提马上前,道:“南王是谁?我怎么不知?以前只听说一个南伯侯,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南王?想我等受降,先问一下手中的刀应是不应?”
姚元道:“你是谁?无名之辈,敢如此来喝问我南王?且下马去,换邓九公上阵来,啊,我和你说,献关投降,可免生灵无灾,保全尔等性命。”
太鸾怒了,道:“老小子,吃我一刀你再逞能。”
他挥刀砍来,姚元拔剑相向,韦杵大喝一声:“那员将不要伤我义父,我来也。”
一杵就隔开了太鸾之刀,重击之下,太鸾在马上晃荡了数下,勉强勒紧缰绳没有倒下马来。
太鸾是三山关有名的上将,本身力气并不弱,宵小之辈近不了他的身。怎奈对方是韦杵,南国最有名气的大力士,他怎么又能是敌手?
邓秀看着了,不免为太鸾心焦,他自上次为韦杵所伤,一直没忘记一杵之恨,这些天来,他勤练着功夫,自觉进步很大,有心报上次的仇,当下,他就提着长枪冲杀了出来,喊一声:“好小子,别要伤我太鸾叔,先来吃我一刀,再和你定雌雄,大丈夫顶天立地,前仇怎能不报?
双方战在一起,刀杵又有了碰击,韦杵的招数很乱,没有章法可循,邓秀稍有惧力,怕其力大,手中枪不敢与杵硬碰,只是围绕着他的身影走。
看到哥哥吃紧,蝉玉就暗自上前,自思韦杵力量大,必需借巧才能制住,她乃取石子暗藏手中,借机发出。
却不想韦杵已经留意了她,自上回吃了蝉玉石子的亏,他就一直留意着她。
当然,他与邓秀的斗争因此减弱了些力量,所以,双方暂时还能持平。
蝉玉的飞石来时,韦杵发了狠力,逼退了邓秀,然后再退步挥杵来挡,那飞来石就在那电光火石间到了,恰是击在杵的正中,电石火花再度发出,飞石滑向了一旁,趁着蝉玉愕然的时机,韦杵又借机发力,把邓秀罩在了杵影里。
在利好的局势面前,胡雷,高贵,不顾道义,欲以众取胜。
飞石失利,蝉玉知今日事情难缠,对方兵马一出,她已经无机会再发飞石,只能擒刀在手奔敌将丁策。
众将也都各自找了对手,陈真取高贵,黄元斗胡雷,八员将在场中游走,战有数合,依然是难分难解。
这个时候,蝉玉已经抱着拼命的态度,手里的的两把刀舞起了光华灿烂,直刺丁策双眼,令他双目难睁,空有一身功夫却是失了准头,终被蝉玉找着了机会。砍在了他的右臂上,刹时间血肉分飞,人鬼两途。
丁策惨叫一声,向右侧逃去,却又被乱军所踩。
那一边,韦杵奋起神威,铜杵正击在了邓秀的马腿上,那马受此一击,负痛难忍,前蹄下倒,就将邓秀掀了下去。
眼看邓秀性命难保,韦杵要向他打去,蝉玉连忙飞石来救。
见到白光奔自己面门而来,韦杵急忙收杵自救,他转了方向,丢了邓秀,三山关兵士就把邓秀救回本营。
蝉玉的飞石又打在了韦的杵上,不免着急,对敌的招数略有点乱。
韦杵虽是挡了飞石,却也是心惊,“好家伙,这么准呀,劲头好大,我要是不自护,岂不是又着了她的道?”
想起了前仇之恨,他怒火上来,再也不顾忌,转身直向婵玉而来。
韦杵奔蝉玉而来,要报飞石之恨,姚元见此,即令旗牌官挥动令旗,鼓手们擂鼓助威,兵士们一拥而上,姚元喊道:“兄弟们,杀呀,夺得此关,人人加官进爵,得封千户侯。”
各位,在那时侯,帝王为了管理的方便,却将侯爵分为五等,最低一等就是千户侯,封地为千里方圆,最高等的是万户侯,封地万里方圆,所以有句诗叫做什么粪土当年万户侯,万里方圆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南王原本是纣王手下的万户侯,是伯侯,改称南王后,他就将原来隶属的子侯,男侯,各加一等。
姚元是南王手下的子侯,手里大约有三千户,得南王赏识后,他就被摺升为五千户侯,此战若能得胜就能升为南军的副帅,从此在南国是权高位重。
故而,姚元甚是努力,带领兵士冲杀,身先士卒。
彼时,士兵们听到了他的呼声,犹如吃了兴奋剂,真是个个争先,人人奋勇。
太鸾再也难阻挡,虽是令兵士乱箭齐射,仍难抵挡,南国兵士在姚元的指挥下,前赴后继,奋勇直前。
看到情况危急,蝉玉再也不自顾,她手里的鹅卵石如雨般击出,阻挡着敌军的倾袭。
韦杵惧飞石,一时倒也上不得前去。
九公在关上见下面情急,忙令放下吊桥,弓箭手箭雨掩护,希望依此能救护出战的士兵。
姚元知为了一战全胜,不让九公得到休息,他指挥着兵士再次攻来,韦杵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铜杵在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关上兵士是个个惊慌,人人避躲。
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事情已到了危难时分,蝉玉就对太鸾说:“太鸾叔叔,这里且由我抵挡,你快进城,提起吊桥。”
太鸾不应,转身将蝉玉推上吊桥。
“小姐,你快走,我等男儿,成名在战场,生死天注定。”
说完,他即挥手示意起吊桥。
再不收桥,敌军借此就能进入关内,九公无法,只能含泪令起吊。
蝉玉看到哥哥邓秀和太鸾叔都没有上吊桥,一提马缰又跃返出来,道:“哥哥,你已无马,快上桥去。”
邓秀说:“妹妹,要撤我们一起撤,走。”
“哥哥,你没了马,先上吧,妹妹掩护你。”
邓秀抬腿跃向吊桥,韦杵已经追了过来,他在后面喊道:“老对子,你不要走,我们再会一会。”
蝉玉急忙发出飞石,阻挡了他。
吊桥已起,她已经不及进去,只能和太鸾会合,调转马头,并肩迎挡过去。
婵玉发石击向韦杵,她放弃了最后进关的机会,和太鸾并马冲向敌营,直杀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幕色初降,太鸾已经不知去向,蝉玉便提马向东直冲了下去。
这一仗,姚元大获全胜,杀死三山关守兵约有二千余人,降兵更有千余,而已方死伤不过千余人。他就很高兴,忙令人禀报南王。
南王听闻,大喜,当即下了褒旨。奖赏了众军士,姚元更是得到了美人亲睐的目光。这使他很高兴,第二日,即对南王道:“南王,须将贼将首级挂起,谅邓九公已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战,我军须强行攻关,一举将其擒拿。”
南王说:“姚将军所言甚是,拿下三山关,当记你首功。”
遂从其言,令将三山关死者人头挂起,震慑军心。
这正是:
三次攻伐气势洪,韦杵再战建奇功。
只因南王福德薄,如此良将不能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