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尤浑密谋,将姜环姜球置于圈套中,伪造了信简,上呈于纣王。
纣王见了信简,很是震惊,同时也很生气,当即令尤浑收集证据,然而姜皇后乃是三宫之主,天下国母,又是天下诸侯之首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轻易的对她采取行动,朝中大臣如比干之流,必然不会罢休。故而,此事还需慎重,当曲折行事。
各位,纣王作为一国之主,性格应经历磨练,本不再有冲动,然若是有奸恶之徒挑拨,火上浇油,冲动却是必然之事,任是再沉着冷静之人牵系到自身的安危也难免会有情绪波动,所以,这时纣王的动怒也就顺理调章了。
且说尤浑,不待大王下诏,他早有行动,姜环所带随从,尽皆被屈打成招,有不伏的,当即处死,接着他又煞费苦心的找来了刀剑,作为罪证呈递。
尤浑将随从所招呈词呈报纣王,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一切皆是国母姜皇后和其父姜桓楚所指使。
纣王看了罪证,乃问尤浑:“尤爱卿,这贱人实该万死,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她呢?”
尤浑启奏:“陛下,事已铁证,自古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古训就有后宫不避讳之乱,这宫中的事,外臣也不宜参入,还应由宫中派人来审,请陛下在宫中设立一个审事官,陛下,天下四大诸侯皆成气候,拥有十之六七疆土,各小诸侯皆仰其鼻息,已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姜皇后之父姜桓楚,又是四大诸侯之首,陛下,此事当慎重考虑呀?臣等愿为陛下谋计这后事,姜桓楚一但知道女儿有难,他岂能不奋力相救?若是引来天下诸侯大闹朝歌,岂不坏了成汤的万年基业?”
纣王听说,委身而问:“似爱卿这样说,这贱人是动不得了?啊,她要谋朕,朕却无由,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尤浑见纣王被他牵上了笼套,乃道:“陛下,您可以动得她,任何人犯上,您都能动得,只是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臣今有一两得之计,可以施行。”
“啊,爱卿有何好计谋?”
尤浑道:“小臣以为,只需设一计将四大诸侯俇来,一起斩杀,既可斩群侯龙头,审明主使之人,又可使各路诸侯群龙无首,复为陛下所用。”
纣王被尤浑迷惑,不但应了还赞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呀,言之有理。”
益友利君,损友毁君,纣王相处了尤浑这个朋友,他的江山便毁在此处了。
在尤浑的策谋下,纣王下了一诏。
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闻太师苦战多年,亦无建树,朝中文武都莫知所措,每虑到此,朕心甚是忧烦,今特下诏四大诸侯同至朝歌,共襄国政,戡定祸乱,希望诏书到日,卿等即刻起程,毋得羁绊,使朕伫望,天下安定之日,即是诸卿功成名就之时,诸卿俱都广开茅土,加封进爵,朕绝不食言,钦此,特诏。
这诏书送走以后,纣王和尤浑放心许多,当夜,宫庭内部即闹的天翻地覆。纣王径直召姜皇后,示之于竹简,腰牌,姜皇后大喊冤枉,“陛下,这是奸臣诡计。”
纣王本是莽汉,怒火一上心机全无,见姜皇后不认,即令宫人施刑,姜王后是将门女子,岂是曲饶之人?她虽被宫人按下,披头散发,冤枉声过后乃大声责问:“大王,妾是克勤克俭之人,伺候大王,从不敢有轻举妄为,今大王双目不明,不察来历,当为昏也。”
纣王怒极,哪里听得进去,更兼尤浑挑拨在先,一时火气压不住,啊,你说寡人双目不明,寡人就剜你双目。物证人证俱在,你嘴还硬?
纣王责令重刑处置,烙腕剜目,用尽极刑,看你是有招无招?
姜后昏迷数次,无字可招,依旧是大呼冤屈。
“冤枉呀冤枉,何人害我?”
当时,黄妃,杨妃,苏妃及其宫中众多美人也都来了,行刑前,黄妃曾劝姜后:
“姐姐,大王如此,必是受人恿惑,一时失了心智,现在和他辨也无用,你且忍一时之冤屈,就招了罢。虽是屈在了冷宫,却可保一时性命,待以后东伯侯父子前来,或可救姐姐。”
皇后对黄妃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姐姐实在是冤枉的,我有什么招,又怎么能招?妹妹,我父亲乃天下四大诸侯之首,官至极品,我又执掌中宫,我子乃当朝太子,一朝登基,我身为太后,配享太庙,岂能做此糊涂之事?况且天下诸侯,又非在我父亲一人节制之下?即便我父欺君惘上,侥幸得了天下,他能令他的女儿坐太后位,享太庙吗?又能将位传给外甥孙,得承大祧?假使其他诸侯不服,齐来问罪,又如何得以保全?贤妃明察。”
这话丝丝扣理,一点不乱。
黄娘娘已知道姜皇后确是受了冤枉,心中也就如刀般绞痛,见姜后此话一说,把退路都已封闭,只有默默无语,站于另一旁,杨贵妃因为与姜皇后感情最密切,欲宽慰她,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又说:“娘娘,你不要糊涂,当为太子们着想,保全性命要紧。”
看杨贵妃流泪,姜皇后将手拭上去,阻止着她,对她言道:“杨妹妹,你我相处,感情深厚,我招此不测,岂能糊涂应招,若是不招,今只怕死难幸免,这也罢了,只可怜我那两孩儿,少不更事,我一旦去了,他们必将无有依靠,妹妹,我实是不舍。望妹妹能拉牵他们一把,待其稍大以后,或可为母洗冤。今日陛下为侫臣所痹,心智全无,望妹妹在百年之后,扶我儿继承大统,我去的也安心,也就再无挂念,妹妹,这一切多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拒绝,妹妹,你应了,姐姐先给你叩头,啊,谢了。”
说完,姜皇后含泪而拜,杨妃亦呜呜咽咽,对拜不已,嘤嘤喑喑,点头应声。
“皇后娘娘,啊,姜姐姐,你放心,不要想的那么坏,大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啊,你不要这样,我会照料好两位小王子的。”
得了她的话,姜皇后甚为欣慰,乃嘱咐杨妃道:“妹妹,你切莫让我儿知道今日事情真情,我一生敬守礼仪,怎可做此大劣不道败坏纲常,令父母含羞宗庙不容的事?这是贼人栽赖,欲陷我于不义,使天下万民来咒骂,使父母双亲而含恨,向他二老脸上抹黑,妹妹,我倒是得罪了何人?今日,我是万无招认的道理,啊,杨妹妹,你在我儿面前要替隐瞒,一但使我儿知道我的冤屈,他青春年少,性情上来,必生事端,使他不能居安在储君之位,这或也是那班贼人所想,妹妹,若是牵连了无辜小儿,我心何忍?妹妹,此事断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怜悯儿女,或可作下不义之举,做不忠不考的奸臣,留下恶名千载,我心又怎么能安静呀?妹妹呀!我遭此报应,必是前生作下蘖债,今生要来偿还,妹妹,就是那千刀万剐,我亦是不认这万年骂名。”
姜皇后言语凄惨,泪如雨下。令相看的人心痛不已,苏妃虽然受皇后责难过,但毕竟年少,小孩子家似的,心里毫无记恨,今见姜皇后如此,吓得是魂不附体,欲待安慰,喉舌难开,只是暗暗替姜后抹泪。
妲己进来的时候,姜后也看见了她,这会见她这样,就对她说道:“苏妹妹,你初入宫时,姐姐曾对你的严格,请你切莫记恨。”
苏妃只是点头,莫有应语。
姜皇后泪泣满面,为此冤屈所含,体内真气淤积,此时,她已经难分那里是东,那里是西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不免传了出去。
纣王在外间等了许久,也不见黄贵妃将姜皇后的屈词取来,乃大喝一声:“不要和那贱人罗索,她岂能善与,行刑!”
黄妃忍着痛楚,让宫人将姜后带下去施刑。
苏妃见大王如此圣威,越发胆寒,对大王更是敬入神明,不敢出声。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和尤浑脱不了干系,然却无法出言阻拦。尤浑不在这里,却必是他捣的鬼,她的心里,对这家乡人的手段,亦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小嘘了。
各位,这也为尤浑借机向寿仙宫靠近埋下了伏笔。
却说那一边,纣王见姜王后不招,就下令严刑,姜皇后在刑具下,已经是骨枯肉烂,眼眇一目,血泪染满头面,双腕以下烙得筋断皮焦,显得狰狞可怕,到了天明,她是气息奄奄,然而还是一字没招。
“啊,看不出她竟是这么刁蛮嘴硬?”
纣王此刻亦觉得后怕,这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朝臣们能服吗?姜桓楚能应吗?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只有姜后招了,才能罢休。
纣王在此思想的引导下,只在那里催着加刑。
“贱人,物证俱在,招还是不招,还要朕再加刑吗?”
众美人和群妃在惊吓下,在这里是一夜无眠。
次日早朝,百官俱至,纣王乃宣一诏。
奉御官宣曰:姜皇后位居东宫,贵敌天子,不思日夜警惕,敬修德政,克勤内助,竟外通其父东伯侯姜桓楚同谋不轨,行刺君王,窥测大位,大悖纲伦,今已着人严查于后宫,废其后位,以拟重罪,钦此。
听到这个消息,朝中刹时乱成一团,群臣议论纷争,半信半疑中,都带着责问,尤浑则借机呈上竹简,腰牌,刀剑让众大臣一一过目。
“各位大人,这是她犯上的物证,人证。”
自商容走后,纣王已任比干为首丞相,今日恰他身体不适,没能及时来早朝。
武成王黄飞虎性情刚强,他和比干等人是亲后派。
当即,他就金殿陈词:“吾皇万岁,臣闻姜皇后娴媛淑静,仁慈有爱,治内有方,断不会有如此糊涂,再说,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先兆,依臣之见,其中定有委屈不明之处,望陛下明察。陛下,臣以为这事蹊跷,比干丞相聪明有才智,他若前来,必能查清事情真伪。”
上大夫杨任亦在金殿慷慨激昂陈辞:“陛下,皇后娘娘德被四海,天下皆闻,今断不会做这无父无君,违背纲常的事,愿陛下明察。”
尤浑也端正神态,道:“众位大人,证据确凿呀,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东伯侯,还该怎么来查?”
纣王听后是脸色一冷,道:“还查什么?这腰牌,物件都在,非是她姜家不会有,别人断摹仿不来的。”
武成王说:“陛下,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请比干丞相来查实,丞相最是机敏,谅其中冤屈能理得清,况且,即便是这样,姜王后也未必知情,只是她父兄一面之意。”
然而,他的话言未落,后宫的宫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殡天了。”
王后已经死了?
这一下,朝中乱了,这还查什么?人已死了,能查出什么冤屈?
众人争辩之声不绝,骂声也就是不绝。
“王后是被小人冤枉的。”
“这,证据都在,怎么说冤,以我看,你莫是同谋?”
“放屁,你才是同谋。”
金殿群臣相斗,纣王在此时也陷入沉思。
且说后宫中,二位殿下早晨起床,来见母后,东宫内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母后的踪影,他们即找宫娥来问,宫娥躲躲闪闪,不肯答,被太子掐住手腕,方说出昨夜之事。
“大殿下,二殿下,非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招人陷害,大王责在承乾宫侯审,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二位殿下听这话,慌慌张张来到承乾宫见母后,此刻,姜皇后尚未断气,见二子来,喊一声:“儿呀,母亲冤枉,你要为母亲申冤呀。”
二子抱着母亲嚎哭,“母亲,这是为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母亲,这是谁在害了你?”
姜皇后指着前面,口中呼喊出尤费奸贼之名。
“儿呀,这事是他们所谋划,啊,儿呀,你们还小,这事不派你知道,你们走吧,找你外公和舅舅去吧。”
姜后呼声过后,即含笑而亡。
二位殿下见母后临死,面目如此狰狞,万分悲伤,放声大哭,哥哥殷郊稍有主意,拉起弟弟殷洪直奔金殿,欲找父王理论。
杨贵妃应承皇后,要照看二位殿下的,二位殿下前来,她即惊慌失措,这会又见殿下欲上金殿理论,她更是慌乱,殿下一但有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姜皇后?
她想拉住二位殿下,护着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处?可她又哪里拉得住,杨妃本就瘦弱,二子又皆有大人的形态。拖拉中,杨妃反而跌了一跤。两位殿下没有多理会她,径直去了。
金殿上,群臣激昂,尤浑将姜环所带的两位担夫,拷打已不成人形,口舌不能开。现在作为证人,带在殿门外。
面对这两证人,纣王更是生气,群臣虽情绪激动,却也束手无策。
二位殿下恰在此时赶到,责问纣王:“父王,你怎昏了?受小人怂惑,无端处死母后,母后与你乃是结发夫妻,仁慈有爱心,天下人皆知,你怎么如此糊涂,竟作了如此错事,使天下失衡,我二人失去母爱,使东伯侯失去女儿,我外公东伯侯岂能相让,必然会带兵来伐,父王,你错了,这奸人贼子最是误国,啊,我怎么饶他。”
太子言罢,竞至殿前武士手中抢过刀剑,刺两位担夫于刀下。
“你两个贼人?谁给你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刺了担夫,太子复又提剑进金殿,欲杀尤浑,费仲二人,他喊着:“贼人,必是你这等佞臣捣的鬼。”
二子金殿外行凶,复又提剑进殿,纣王看见了,就认定是冲他而来,他当即喝道:“无知逆子,金殿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今又欲金殿拭父,留你二人何用?来人呀,绑了他们,气死朕了,逆子这么小就晓对朕不利,今后还能了得,直接把他俩拖出去砍头正法了事。”
当即,纣王喝令殿前武士晁田,晁雷拿下逆子,就地正法。不要留。
纣王下了杀子的旨意,武成王黄飞虎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大王这真是糊涂了,一时失了心智,这一下令,成汤岂不是绝了后?
飞虎见金殿上群臣激昂,多有不忿,他即用眼睛瞄向镇殿将军方弻方相两兄弟,此二人性格也是极为刚暴,乃是飞虎多年的部下和知己,见到飞虎的眼色,他们即是明了此意,这是要他们救殿下,留待比干丞相来处理,当即,他们大声叫道:“昏君无道,诛妻杀子,坏了纲常在先,绝了宗庙社稷在后,今日我二人,保二位殿下到东鲁借兵,存成汤之后,锄去奸贼,以正朝纲,昏君,你既是如此无道,我等反了。”
二人皆是力大无比的壮汗,一人拉着一皇子,闯出殿门,竟是无人阻拦得住,纣王当时亦是愣住了,金殿上大臣造反,自古还是头一回,还不曾听说过。他醒悟过来,即令晁田,晁雷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见此,怕两将军有失,亦是请令追赶,纣王准许。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皇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皇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方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
武成王快马,追一阵后,就超过了晁田晁雷,指意他们走偏道,他走大道,“啊,防着他们走了岔道,不再好追,你们这里追去,此路由我来追,我的马快。”
两人得令追去了,武城王依旧快马向前,过了一会,他就追到了太子殿下,见追来了武成王黄飞虎,二位殿下就停下了身形。向武成王泣求道:“黄将军,可怜我母后死的冤枉,父王现在不问青红皂白,要我二人性命,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二人性命。”
黄飞虎离鞍下马,向二殿下道:“殿下,臣今受大王所差,来擒拿二位殿下,务必要取殿下性命,却是无奈。臣子此行实是罪该万死,不能保得殿下,却来害殿下,于心怎么能忍?”
飞虎将军如此仁义,大皇子就垂泪:“请将军看在我母含冤而死,无可申冤,放我二人一线生机,今后一但得还,必衔环相报将军。”
武成王本就存放他两人之心,因而道:“二位殿下有所不知,臣对成汤江山忠心耿耿,此心是日月可鉴,岂能弃两位殿下不顾,这二位将军本是我的多年部下,是我示意他们带走你们,今又怎么再出手相拿?两位王子放心,臣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你们到东南借兵遣将,方弼方相二位将军,请你们听我说,目下,大王宠信尤浑费仲两奸臣,使忠良无有报国之门,你们两位带殿下至东鲁和南岭借兵,清君侧,可保我成汤万年江山,后面的追兵刚才被我调开,他们要是追不着,估计马上也就折过来追赶了,现在,你二人带两位殿下兵分两路,快些走吧,记住,莫走大道,我还会再引开他们,这样当使殿下不致有失,啊,莫如这样吧,你们两位一个带大殿下向东鲁求救兵,一个带二殿下向南岭搬兵,你们去吧,两位殿下,我只能交代到这里,你们可要注意保重呀。”
飞虎说完,就上马回走,他挡着晁雷晁田,言及大道没有追到殿下,交换着再追。“啊,两位将军。没有追着,这样吧,你们俩再从大道追赶一程,我再从侧道追赶一程。”
两人应了,追了一程又一程,再和飞虎会合,依旧是没有消息,于是,三人一起返回复命。
告辞了黄飞虎,方弼带着大殿下殷郊向东鲁而去,方相带二殿下殷洪奔则南岭而来,不敢走大道,翻山越岭,吃尽了千辛万苦,终到了南国和东鲁。
各位,他们的故事,这里就不再细表,直到本部书的第二部《婵玉的故事》方再谈到他们。
武成王殷破败雷开金殿复命,两殿下不见踪影。
纣王大怒,令殷破败,雷开二员大将领着兵马再追了下去,又封锁东南方向的所有大道,务必要俩殿下和方弼方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关于姜皇后之事,宫廷内是沸沸腾腾,该牵连的,该连坐的,都被尤浑费仲挖了出来,如此闹了多天,才得已平静,不防这时又出了一桩事。
原来,那日杨贵妃受皇后所托,照顾两殿下,然而,皇后娘娘的嘱托犹在耳边,两殿下却生死茫茫,不见踪影。
杨贵妃想起皇后临终的情景,不免兔死狐悲,心似刀绞,整天是闷闷不乐。
皇后这边尸骨未寒,宫廷中,又为争夺新的皇后位,闹个不休,杨妃作为皇贵妃,自然在冲击之中,这使她越发感到人生在世实在了无无意义,如此,竟使她生了超脱的感觉,在一个月黑之夜,她竟是自缢而亡。
有道是:
鸦孤亦彷徨,虎毒不食子。
无道丧妻儿,失去千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