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白龙马!别吃!!!
杜奕道:“将军以前可与敬大人有过节?”
李闵心道:我哪儿知道?
杜奕自言自语道:“按年纪算将军与敬大人根本就不是同代人,怎么算也不会有什么过节,就算是敬小姐的事,敬大人也不会是没轻没重的人,若说是前代的事,将军你可记得?”
李闵一摊手,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奕点点头道:“既不是私怨,那就是公仇了。”
李闵不解道:“以前我们还算是对立,可现在都是齐王家的手下,那里来的公仇?”
杜奕道:“就因为以前将军与齐王的私怨,敬大人才不会容将军,将军你想,齐王曾对桓姑娘无礼,您在心里能没隔阂?就算您大度,可别人不会这么想,特别是敬大人,敬大人久在朝为官,深知人心险恶,所以一有机会便会除掉将军!”
李闵额上冒冷汗道:“难道这回是他给我设的圈套?!”
杜奕遥头道:“在下看到那不至于,很有可能时速变化,让敬大人有了新的结论。”
李闵道:“是什么新变化?”
杜奕笃定道:“邺王!一定是邺王!”
李闵道:“跟邺王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认识他,连见也没见过!”
马三宝走过来道:“将军,敬大人带着人来了!”
李闵一听“敬大人”三个字,立马跳了起来,抽刀在手。
杜奕忙拦住道:“将军住手!再看看不迟!敬晔此来必有事说。”
李闵点头称是,一边唤过卫士围在四周,一边叫马三宝带人过来。
敬晔抱拳道:“李将军!咱们好久不见,本官公务繁忙,请将军见谅!”
李闵见他身只有几个宦者,便松了口气,道:“本将见过敬大人!”
敬晔拉住李闵的手道:“李将军快来看看这是谁?”
李闵这时才发现被那几个宦者围在中间的竟不是敬晔,而是个面白如玉的小宦官。
小宦官上前道:“李将军,您可真是贵人多望事,杂家跟你还有几面之缘呦?!”
李闵看这人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
敬晔道:“以前都是误会,来本官为李将军重新引荐,这位是王爷眼前的红人,小桂子,桂公公,桂公公,这位李将军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小桂子上前道:“李将军,小桂子有礼了!”
杜奕挪到李闵身边,暗地里推了李闵一把,李闵向前一抢身,小桂子顺势直起身。
李闵尴尬地笑了笑,道:“见过桂公公,桂公公可姓韦?”
小桂子诧异道:“杂家不姓韦。”
李闵又问道:“那你可认识一个叫海公公的人?”
小桂子惊奇道:“海公公?海公公到是有一个。”
李闵心提了起来,小桂了接着道:“不过是给王爷扫厕所的,李将军怎么知道?”
李闵这才放了心,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场面略有点尴尬,李闵也不能解释。
杜奕只好道:“这个,这个一路上李将军确实有些劳累,请两位见谅!”
敬晔道:“李将军为国操劳,王爷会记在心里,对吧,桂公公?”
小桂子笑道:“对,对,李将军,杂家此来便是带王爷送将军一些礼物。来人,给李将军呈上来!”
小桂子话音一落,便有十几个人端着托盘走上来。
小桂子走到第一个托盘前,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只见光华夺目的一盘黄金。
李闵心里倒吸口凉气,暗道:怪不得还个人才能抬动。
四周的人无不被灿灿的金光所吸引。
小桂子得意地走到第二个托盘前,掀开上头的红布,如月光般清凉的一盘姆指大的珍珠堆得好像小山一样。
四周的人更是动也动不了,盯着这两盘东西发呆。
小桂子更加得意,只是观察到李闵时,小桂子略有些失望,别人看着黄金珍珠发呆,你李闵凭什么不发呆。
小桂子心里暗恨,笑道:“李将军!”
李闵看向小桂子,小桂子道:“王爷知道将军是世家出身,对这些金银之类的东西可能不上心,就让杂家送上这个,看看,还合不合将军的心意!”
他这么一说,把四周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小桂子两手捻着布帘,缓缓打开,并无半点金光,也没有什么五彩霞光,只是一件玉佩而已,让众人好不失望。
小桂子得意地将玉佩拿起来,映着日光,顿时玉佩如汪深潭碧水缓缓流动。
敬晔急上前两步,小桂子忙后退,将王佩收入怀中,警惕地看着敬晔,首这:“敬大人,你要做什么!”
敬晔颤抖着声音道:“这,这可是从石侯府上得来的?!”
小桂子摇摇头,道:“这个杂家可不知道,只知道杂家入王府之时便有。”
敬晔小心翼翼道:“这个,这个,能不能借下官一看?”
小桂子道:“这个是王爷送给李将军的,自然要李将军做主了。”
敬晔哀求似的看向李闵,自打第一次看到敬晔,就没见过敬晔有这个表情,要说见,也只在马尚封脸上见过,想到马尚封就想到桓琴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于是道:“既然敬大人想看,就借敬大人看看好了。”
敬晔转向小桂子,小桂子从怀里将玉佩拿出来,叮嘱道:“敬大人,你可要小心喽!”
马三宝给卫士们暗使眼色,卫士们慢慢包围在周围。
敬晔捧着玉佩,如同是捧着件圣物,对着日光,仔细看,越看越出神,引得众人都如奇的跟着看,想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奥秘。
过了好半天,敬晔才道:“就是它,就是它。”
杜奕好奇道:“敬大人以前见过?”
敬晔抚摸着玉佩的表面,如同在抚摸一位美人,让众人不禁打个激灵。
敬晔道:“本官第一次见它的时候那是十几看前了,本官第一次入京,蒙石侯抬爱,请到金院一游,那时她就带着它——”
敬晔眼望远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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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晔上前一礼,道:“小石见过蓉姐姐,自金院一别,蓉姐姐还是如此美丽,真不知要让多少女人羡慕!”
诸葛蓉坐在绣几前,手里拿着针,道:“本宫到是羡慕她们可以在外头自由自在的。”
石晔叹道:“这皇宫就是围城,里头的人想出去,外头的人想进来。”
诸葛蓉吃惊地看向石晔,道:“这许多年不见,你的文采倒是有些长进,本宫记得想到初,你就是个跟着你哥哥后头只知道乱跑的小男孩!还打翻了姐姐早喜爱的一株玉兰,姐姐为这事伤心了好长时间呢!”
诸葛蓉说着说着,露出了难得的,少女般的笑容。
石晔不免看得有些痴了。
诸葛蓉似有察觉,立马收住笑容,如一时间从桃花三月到了朔风扑面的十二月。
石晔尴尬地笑了笑,一时找不到话题,于是道:“其实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
诸葛蓉道:“你哥哥的事情就不要跟本宫说了。”
石晔心喜,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于是道:“也不是哥哥说的!”
诸葛蓉道:“那是何人?”
石晔道:“李闵。”
“李闵!”诸葛蓉想了想摇摇头。
石晔借机上前一步道:“姐姐想必不会知道他是谁可是他的祖上,姐姐一定听说过。”
诸葛蓉道:“是谁?”
石晔伸个懒腰道:“一路上被人塞在木桶里,腰都快弯折了,姐姐就不能让弟弟坐一坐,也太心狠了!”
诸葛蓉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还是根小的时候一样,没皮没脸!那儿席子,自己坐吧,坐这么近干什么!远点!”
石晔见诸葛蓉秀媚倒立,马上退后两步坐好,道:“他祖上是顶顶有名的李横野李大将军!”
诸葛蓉道:“是那个南安江淮北定乌桓的李奂,李将军?”
石晔拍掌道:“正是。没想到姐姐也很敬重他。”
诸葛蓉道:“为国为民的将军人人应该敬重。”
石晔笑道:“我差点忘了,姐姐可是诸葛丞相的后人!”
诸葛蓉的脸色略变,道:“好了,不要再说闲话,说说你哥哥的打算。”
石晔心道:正事三句话两句话就说完了,哪儿还有与美人亲近的机会!
于是石晔笑道:“姐姐就不想知道青州李家人是如何跑到咱们颖川的?”
“是怎么跑过去的?!”诸葛蓉的丫环雪鹦端着托盘走进来。
诸葛蓉瞪了她一眼,道:“就你多嘴,你进来做什么?!”
雪鹦低着头道:“是,是孙公公叫人送来的点心,奴婢一看是娘娘最喜欢吃的,怕凉了,就送进来,娘娘放心,小欢子就外头呢。”
雪鹦说罢,一双大眼盯着石晔,石晔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不过他的文采确实好的很,前些日子他在李氏堡地外大战鲜卑人——”
“啊!”雪鹦惊呼出来。
诸葛蓉瞪了她一眼,雪鹦委屈道:“娘娘,你知道的奴婢是幽州人,一家就是都被鲜卑人杀了!”
诸葛蓉拉着雪鹦道:“别怕,这里是大宋的皇城,那些鲜卑人不会到这里来的!”
石晔笑道:“那可不尽然,若是大宋的军队不顶用,或是遇见个没脑子的将军——”
石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高高的屋梁,宽广的屋舍,笑道:“这个大宋的皇宫姓什么还真不好说!”
雪鹦瀴瀴哭起来,抱住诸葛蓉道:“娘娘,你说鲜卑人会打进来吗?!”
诸葛蓉道:“你别听他乱说,东都城你也看过,多高多厚,就鲜卑人的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打进来!”
石晔笑道:“那可——”
诸葛蓉瞪了他一眼,道:“你就能少说两句,要是真没话说了,现在本宫就送你出去!”
石晔见诸葛蓉真动了气,忙陪了两句小心,道:“话说回来,与李闵李将军战在一处的不是别人正是禁军的游击督,东北慕容部的少主。”
诸葛蓉道:“好了,不要再说了,雪鹦你先出去。”
“娘娘!”雪鹦磨蹭着不走。
诸葛蓉道:“还不快出去,你真要是想听外头的故事,赶明就把你打发出去!”
雪鹦惶恐地连连摇头,逃也似跑了出去。
诸葛蓉了口气,道:“石晔,说正事吧!”
石晔笑道:“姐姐就真不想知道李闵将军在阵前做了什么诗?”
诸葛蓉道:“不说的话现在就出去,本宫很忙。”
石晔心道:你一个深宫怨妇能忙什么?
石晔越想越往歪处想,邪魅地笑起来。
诸葛蓉低喝一声,道:“石晔,你马上给我出去,叫你哥哥换个人来!”
石晔心里发慌,连忙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石来征战几人回!”
诸葛蓉愣了一下,却依旧横眉道:“小欢子送客!”
石晔急道:“姐姐,好姐姐,你也知道我哥哥,这回要是办不好,说不定他就打折我的腿,上回要不是绿珠姐姐在,现在小晔只能被人抬着和你相见了!”
诸葛蓉神色缓和下来,挥退了小欢子。
石晔暗松口气,心道:果然管用,只是绿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让大人,堂堂大床昭仪如此!
石晔十分懊悔当时没有瞬间长大几岁好把绿珠姐姐的样子记住。
诸葛蓉道:“说吧,你哥哥是怎么想的!”
石晔诧异道:“哥哥说已经把计划写在信上了,姐姐没收到信吗?!”
诸葛蓉悚然道:“什么!你哥哥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写在信上!”
石晔肯定地点点头。
诸葛蓉向后摊坐,道:“可,可是本宫从没收到过伧的信呀!”
石晔看着诸葛蓉花失色的样子,不禁又痴了。
诸葛蓉立马反应过来道:“石晔,你在骗本宫!”
石晔讪讪地笑道:“方才不是看气氛太紧张吗!”
一见诸葛蓉有暴怒的迹象,石晔立马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让魏王那个老东西再撑几天,齐王他们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诸葛蓉道:“大概?”
石晔一摊手道:“我大哥又不是他人肚里的虫子,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想什么,不过看齐王和邺王的样子是要把事情谈好了再进城,不然放着一个皇帝在,很多事情不好谈。”
诸葛蓉紧握双拳道:“那就让那个老东西多活两天!”
石晔盯着诸葛蓉道:“姐姐,你生起气来也这么美!”
诸葛蓉两眼一挑。
石晔跳起来,跑出门,道:“我走,我走,不用你赶!”
诸葛蓉站起来,将宽大的外衣脱出,只剩下帖身的小衣,两条细长的腿轻轻一颤,她整个人便飞了起来,轻轻落到屋梁之上,身前微颤,却被她稳住,尚着梁如猫般走了几步,掀开一个块麻布,露出个牌位,上写,“姐姐”二字。
诸葛蓉跪在牌位前,泣道:“姐姐,再等几日,妹妹就用那个老东西的人头和他的江山为你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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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晔叹道:“岁月如梭,一眨眼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心生感慨。”
杜奕显得很有兴趣,道:“敬大人,你说的可是人称大宋第一美人的姜后?”
敬晔看了杜奕一眼。
杜奕不好意思地后退一步,拱手道:“在下一时心切,请大人见谅!”
敬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我说的可不是刀子,姜后虽说也美,可要与她比起来还差上三分神气,毕竟她是从山清水秀的地方而来,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仙气,对,就是仙气,常不可靠近的仙气。”
李闵心想再漂亮还能漂亮过桓琴她们?
敬晔恋恋不舍地将王佩放回托盘。
李闵道:“敬大人既然喜欢就送给敬大人好了。”
敬晔握着玉佩,明显挣扎了一下,最后道:“算了,斯人已去,我还留着这块玉佩有什么用,既然将军有幸得到,好好珍惜也就是了。”
小桂子笑道:“杂家也没想到这块玉佩竟然会和金院联系起来,不然怎么说也要请王爷赐给敬大人,可是王爷已经将玉佩赐给李将军,这样,等杂家回去看看是不是还不金院的东西,敬大人跟王爷说一声,王爷一定不会令色。”
敬晔笑道:“桂公公的心意,本官已经知道,不过睹物思人总是伤情的事,还是算了,多谢桂公公。”
桂公公笑道:“既然如此,就听敬大人的,李将军,王爷知道你是军中大将,这些也不一定看得上眼,特意让杂家带来样东西,想心将军一定会喜欢。”
小桂子刚一说完,就听远出传来一声马嘶,不但引得众人引颈看去,就是正在地上开心地吃着黑豆腐白龙马也抬起头警惕地看着远方。
小桂子得意地朝随从道:“既然藏不住了,就牵来把,说实在的,也只有李将军这样的大将才能驾驭得信。”
敬大人笑道:“李将军一定会喜欢的,王爷这回可真是忍痛割爱了!”
几个人牵着匹黑色带着棕斑的高头大马过来,这匹马体型足足大出别的马一圈,李闵卫士的马跟它一比就像是没长大一样。
这匹马被人牵着,马头不安地摆动,四个蹄子也不时抵到地上。
白龙马走上前,仰着脖子嘶鸣。
那匹马一见了白龙马,头摇蹄翻几下就把牵马人甩开,先是跟着嘶鸣一志,然后看着白龙马,可以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不安。
李闵道:“桂公公,这就是王爷送给我的吗?”
小桂子尴尬道:“这个,这个,李将军见谅!来人快把这匹畜牲托出杀了,李将军放心,王爷的王厩里多的是好马,您可以跟杂家一起去看,看中了那匹是那匹如何?”
“慢!”李闵拦住那几个上去牵马的仆人,道:“既然王爷送给我这匹马,我怎么能不收下,正好,我有个手下少匹像样的马,我转送给他可好?”
小桂子正要说话,敬大人拦住,道:“既然它现在是将军的了,就由将军处置!”
敬大人边说边给小桂子使了个眼色。
小桂子笑道:“敬大人说的对。”
李闵心道:这就好了,阿瓜那么大个,一般的马还真驮不动他。
李闵道:“阿瓜!”
“我在这儿!”
李闵寻声看去,只见阿瓜早就分开人群朝那匹大马走过去,大马不安在退后,盯着阿瓜。
李闵道:“这匹马我送给你了,能不能骑可就看你自己的了,以后可别说马不中用。”
阿瓜站住,朝李闵道:“哼!你休想收买我,以后你要是一点对不起绿萼,老子还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小桂子,敬晔吃惊是看着二人。
李闵混不在意,笑道:“以后的事以后说。你看试试——,小心!”
不等李闵话说完,只见那匹马竟然扬起前蹄奔着阿瓜的后脑偷袭而去。
众人大惊,很多人连叫都没叫出声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阿瓜的脑袋被踩成烂西瓜,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瓜在地上打了个滚,借势越起跳上马背。
说实话,也只有阿瓜这种人高马大人的才能一跳就跳上去,要是换做二蛋那样的,说不定就给踩死了。
阿瓜跃上马背,抱紧了马脖子。
那匹马前跳后倔,使出十八般招数,可是阿瓜如同是贴在马背上的,就是下不来,反而大声骂道:“混畜牲想摔死你瓜爷,老子就是不下去,看你怎么样!”
马三定道:“这,这个阿瓜怎么好像一上马背就聪明点了?”
敬晔叹道:“真神人也!李将军麾下竟有如此猛将。”
李闵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白龙马凑过来拿大脑袋碰了李闵的头一下,李闵笑着拍了拍白龙马的头,笑道:“知道你好,好了吧!”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转身回去,可是青光一闪吸引注他的目光,但大家都被阿瓜一人一马吸引注了,就是李闵也没注意到。
小桂子吃惊道:“李将军,你这匹马是从何而来?真成精了?!”
李闵拍后白龙马的头,白龙马晃了晃脑袋走开了,李闵笑道:“这还要谢敬家。”
敬晔道:“我大哥送你的?回去我可要跟他说说,送出去这么有灵性的马,可实在太亏了!”
李闵道:“敬大人误会了,可不是敬庄主送给我的,而是在翠竹楼——,白龙马!别吃!!!”
李闵话出口已经晚了,只见白龙马张嘴一叼便将那块玉佩吃了下去,还很难受地翻腾了两个,跑回李闵身边求安慰。
李闵急道:“你怎么把它给吃了,那是能吃的吗!”
小桂子道:“要不剖开它的肚子,一定能把玉佩拿出来!”
李闵两眼一瞪道:“白龙马就是吃了金子也不能剖他的肚子!”
小桂子叹道:“李将军,杂家知道你爱惜这匹马,可如今这个情形,你说怎么办!”
“嘿嘿!你们看我这匹马如何!李闵谢你了!哎!你们围着它做什么!”阿瓜得意地骑着那匹大马走过来。
马三宝上前拉住阿瓜往下拽,可是他的身量怎么可能把阿瓜拉下来。
阿瓜回头道:“你拉我做什么!”
马三宝气道:“你没看到吗?!白龙马把玉佩给吃下去了!快下马!”
阿瓜道:“不就是个玉佩吗!白龙马想吃就吃,就我有什么关系,老子要去溜马,走,哎!我还没给你起名字,说你想叫个什么名字?”
阿瓜赶着马走了。
李闵扒开白龙马的嘴,只见里头黑洞洞的,那里还有什么玉佩。
敬晔忙叫人把兽医叫来,不大一会,兽医来了,他看了看白龙马,说只能等着他自己拉出来,说吃了巴豆可以让马快点把东西拉出来。
李闵遥头道:“算了吧,还是让白龙马自己来吧。”
马三宝道:“那玉佩怎么办?”
李闵没好气道:“你看着!”
马三宝道:“我看着?!”
李闵道:“不是你还是谁!白龙马,你这顿饭还真是贵!”
白龙马摇了遥耳朵,伸出舌头要舔李闵,李闵立刻跳来,道:“一别去,老子还得洗脸,马三宝,把白龙马牵下去多给他弄点草料!”
马三宝道:“能不能换个人?”
李闵笑道:“行,那你回青石吧!”
马三宝叹了口气,牵着白龙马,边走边道:“走呀大爷,老子还得看着你拉屎!”
白龙马探着头蹭了蹭马三宝的头。
杜奕道:“将军,再给你找匹马吧。”
小桂子道:“正好王爷送给将军的那匹马用上,哎!那个傻大个呢?”
李闵道:“那匹马我已经送给他了,就算了。”
敬晔道:“也好,反正王爷已经下令先驻军。”
李闵看向小桂子。
小桂子道:“杂家也正要说这件事,王爷吩咐和军先停一停,等跟邺王爷他们商量好了最进军,免得出现什么误会。”
敬晔道:“李将军就抓紧时间休息吧,我们就不多打挠了。”
小桂子也拱手告退。
李闵看着他二人走了,吩咐大家扎营,叫过杜奕道:“杜先生,果真如你所说,以后我军当怎么办?”
杜奕道:“也只有静观形势。”
李闵叹道:“也只有如此了,对了,怎么没见到了尘和尚,他不是说想到白马寺看看吗?自己走了?”
杜奕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走到山里的时候就不见他的影子了。”
李闵眺望群山,只见巍巍青山,白云层叠,叹道:“真是一出好山,叫什么名字?”
杜奕道:“叫嵩山,听说魏王已经带人到这里来。”
李闵吓了大跳道:“什么?!这里是嵩山!”
“正是!”了尘和尚走过来,念声佛号,道:“贫僧在山中留恋,麻烦将军记挂。”
李闵道:“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一问。”
了尘尴尬地笑了笑,道:“这里不愧是处名胜,山峦叠翠,随紧靠在大道之侧却别有一翻洞。”
杜奕笑道:“那就让将军以后在这里给你盖坐庙宇好了!”
了尘竟直接称谢。
杜奕忙摆手道:“可不是我,我那里有这份能耐,是李将军。”
了尘道:“请将军赐名!”
李闵随口道:“那就叫少林寺好了!”
了尘几首道:“谢将军!”
李闵笑道:“你先不要谢我,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了尘和尚笑道:“有志声事竟成,贫僧相信将军。将军贫僧在路了俭到个人,所以带回来见将军。”
李闵越过了尘看去,只见两个人抬着担架走过来,边上跟着个白衣女子,从衣着上看正是香羽。
香羽扶着担架走过来,冷冷道:“李闵,你就是这么照顾噬魂的吗?!”
李闵心里一跳,冲过去,掀开被子,只见噬魂身上被白布裹了七八处,两条腿捆着树枝。
李闵手颤抖着道:“怎么回事!她这里怎么了!”
香羽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李闵跪在噬魂身边,手不敢碰上去,道:“噬魂!噬魂!”
香羽正想说两句时,杜奕走上前道:“噬魂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快叫大夫来!”
了尘也走上来,道:“李施主莫伤心,她只是外伤,多亏了这位女施主。”
香羽道:“虽然我跟噬魂已经恩断义绝,可是你若是让噬魂受到半点受害,我决不会饶过你!”
“李将军!怎么回事!”隔着很远敬晔便道。
香羽侧看了一眼,对众人道:“不要对他说我来过!”
说罢飞身走开了。
敬晔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闵,道:“杜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杜奕叹道:“了尘大师在山里遇见将军的侍女噬魂姑娘,就把她带回来了,敬大人,您去而复反有何事?”
敬晔道:“没什么,只是那块玉佩的事本官实在放心不下,怎么说那也是故人的东西,所以请了位有经验的大夫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金大夫,金大夫。”
敬晔叫的那位金大夫竟然站在李闵身后打量起噬魂来。
杜奕看了眼敬晔。
敬晔略有些尴尬地上前两步,拉过金大夫道:“金先生,那位是李将军的侍女,你这么看怕是不太好!”
金大夫三十多岁,面白如玉,只是左下巴上生了铜钱大小的胎记。
金大夫道:“她是谁的侍女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只有好人,坏人。一看她就是个坏人!”
敬晔忙拦住他道:“金先生,你少说两句吧!”
金大夫无所谓道:“是你让我少说两句的。”
敬晔看了眼怒目而视的李闵,长揖道:“李将军,本官带他给你赔礼了。”
李闵转回头,拉着噬魂的手,引着两个抬担架的回到帐里。
金大夫看着他们将噬魂抬进帐篷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道:“敬大人,你说的那块碧水花纹玉佩在那里?别是骗我来的吧!”
敬晔叹道:“金先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金大夫道:“有没有,没有我立马走!”
敬晔道:“有,有,有,杜先生麻烦你叫两个人带我们去看看李将军的坐骑。”
杜奕点点头,叫来两个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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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再兴看帐篷里张望一眼,对站在身边的杜奕道:“杜先生,李闵还没出来?”
杜奕道:“可不是吗!李将军一直守在噬魂姑娘的身边,可噬魂姑娘就是不醒,真是急人啊!”
关再兴道:“换个大夫看看啊!”
薛重信道:“换了,就是敬家都派过几个大夫来看,而且我们也把四周城池里的有名的大夫都叫过来,可就是没一个有用的!”
关再兴怒道:“这么多人没一个能看的?!”
杜奕点点头。
关再兴道:“那就该都杀了!”
“啊!”正好两个大夫从帐篷里走出来,四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救命啊!”
众人闻声去看,只见一匹白马飞也似冲了过来正是白龙马,马上趴着个人。
白龙马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手中提着把剑,紧紧跟在后头。
白龙马冲过众人,一气冲过帐篷里。
只听李闵怒道:“白龙马!出去!”
白龙马上人滚鞍下来,哭道:“将军救命啊!”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马上滚下来的人正是马三宝。
关再兴上前拦住白衣女子道:“香羽姑娘,马三宝有何得罪你之处,你要杀了他!”
香羽道:“他若拦着我杀马,我便杀了他!”
关再兴道:“那你为什么要杀马!?”
“对,对对!不必杀马一样能把东西拿出来!”金大夫扶着两个小童大叫道。
李闵走出帐篷,摸了摸白龙马发抖的大头,道:“没事有我在,不用怕!”
香羽看着李闵道:“你回去照顾噬魂,这里没你的事!”
李闵道:“白龙马是我的马,怎么说没我的事!这里是我的军营,是你说想杀什么就杀什么的吗?!”
四周围过来的卫士们缓缓拔出刀来。
杜奕道:“香羽姑娘,我们知道你功夫好,可这里是军营,任你功夫再好,你休想逞威风,我劝你还是坐下来好好说话!”
香羽将长剑背后,看看左右道:“你们一群大男人要欺负我一个若女子,我也无话可说!”
李闵道:“香羽姑娘,看见噬魂的面上,你现在就走,我可以不计较!”
香羽眯缝着眼道:“把玉佩拿来,我现在就走!”
李闵道:“什么玉佩?”
香羽一指白龙马,道:“它肚子里的那块!”
李闵心道:按敬晔所说,那块玉佩是个叫什么绿珠姑娘的东西,香羽却来要,难道香羽跟绿珠有什么关系?
白龙马抖着四条腿,躲要到李闵身后,弄头顶了顶李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