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闻言,凤倾狂驻足。
眼见着陈羽凡朝着自己的方向愈走愈近,她便有点疑惑不解地问道:“请问表哥有何事要跟我讲?”
陈羽凡走近凤倾狂的身边后,眼神下意识地扫了扫站在一旁的其外三人。
凤倾狂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吩咐她们先回去。
而后,只见她嘴角轻扯,淡然地说:“这下子表哥可以说了吧?”
“嗯。”没有顾虑的陈羽凡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便将嘴巴凑到凤倾狂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太子妃,您觉得这老夫人的病奇怪吗?窠”
“嗯,虽然府上的人都在传言奶奶的病是因为看到鬼魂惊吓而致,但是我却认为这世间上压根儿就没有鬼,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制造惶恐。”凤倾狂微微颔首,口齿清晰地吐字。
此时,她看陈羽凡的眼神里尽是喜悦的光芒。毕竟,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同自己意见如此相同的人。
“嗯,我也这么认为。”陈羽凡浅笑,随即抬头望了一眼四周,顾虑重重地说道:“太子妃可否和我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
“嗯。”凤倾狂眨眼以示同意,见陈羽凡脸上的表情不对劲,便料想到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
不多时,二人到了花园假山上的那座凉亭。
坐定后,凤倾狂望着陈羽凡开门见山地说道:“还请表哥直言。”
随后,只见陈羽凡冲着凤倾狂淡漠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不知太子妃娘娘有没有听过有一种药叫*散?”
“嗯?”凤倾狂不解,想不明白为何陈羽凡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散,顾名思义是起到*的作用,若是一次性食用过多就会被*以至于神智不清,若是少量多次服用便会使人产生幻觉。”陈羽凡见凤倾狂听不明白,便耐心地解读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恶毒的药品。”闻言,凤倾狂立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她还是不理解陈羽凡话中的含义。
“太子妃,您有没有发现老夫人现在的状况和服用了*散有几分相似?”陈羽凡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确实。”凤倾狂一面回忆着凤老夫人的病状,一面难以置信地应答。
见陈羽凡点头,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随即她便带着自己的怀疑开口问道:“表哥,你是怀疑有人在奶奶的药里面下毒?”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陈羽凡淡淡一语,眼睛里却透着七八分的确定。
“可是怎么可能?为奶奶治病的人可是欧阳大夫,他很小的时候便在凤府生活,断然不会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提到药,凤倾狂第一时间能想起的人便是欧阳长霆。
虽然她对他心有愧疚,可是却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会因此事对自己怀恨在心,更不相信他会因为报复就此去毒害自己的奶奶。
“太子妃不必多想,我只是说有人在老夫人的药里下了毒药,至于具体是谁呢,我可不管随便乱讲。”陈羽凡见凤倾狂神色之中透着些许紧张,于是便淡漠地解释道。
“嗯,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凤倾狂一脸尴尬地浅笑,心里却在不停地思考着可能毒害凤老夫人的幕后黑手。
“难不成是胡媚娘那边的亲人?”她不经意间破口而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欧巴。
“太子妃,您是指?”陈羽凡听不明白,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没事,还请表哥现在陪我一同去下药庐。”凤倾狂并不解释,而是拉起陈羽凡的手便往药庐急急忙忙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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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回来了?”此时的大雄正在给凤老夫人抓药,一见到欧阳长霆便恭恭敬敬地请安。
“嗯。”欧阳长霆点头,脸上分明带着几丝不快。
大雄见状,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不已地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事,你继续抓药吧。”欧阳长霆冷冷地说道,心里更是对宇文长恭恨得咬牙切齿。
可惜,这些事他却只能憋在心里,无法跟任何人诉说。
不过,一想起姚姍儿方才和宇文长恭很是亲近的模样,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那个笨女人总算是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