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言:唐朱昼《喜陈懿志示新制》诗:“有文如星宿,飞入我胸臆。忧愁方破坏,欢喜重补塞。”注:此处破坏:消除的意思。】
却说刘焉携着家小,拜别了广陵太守张超之后,便动身来到了渡口,乘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小船,朝江东而去。
千人浩浩荡荡,旗帜高扬,好似旭日东升,紫气东来一般,威风八面,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船头的一员身材高大,四肢粗壮的将军脸色一变,大喝道:“全军戒备!前方有大量战船!”
又大喝道:“侦查队!速速派遣小股探子,前去试探!”
白日里,居然出现如此多的战船,令这位将军心下不由的忐忑不安。
“诺!吴将军!”将军身旁的副将闻言,抱拳一声,便飞速下去了。结果船身突然一摇晃,自个儿掉进了江里,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原来自个儿还是个“旱鸭子”!
“子远侄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外边动静愈发的大了,脸色苍白,严重晕船的刘焉,睁着疲倦的眼皮,朝那员武将问道。
“叔父,侄儿发现前方涌现出数量众多的水军,故而示警!却是惊扰到叔父了,还望叔父赐罪!”吴懿抱拳道。
“哎!本官与你吴家相交莫逆,岂能责怪你?况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刘焉摆了摆手,朝前方的江面望去,只见黑漆漆的一片,全是制式良好的正规水军军用战船,比之他们临时建造的小船却是要好了数个层次。
就在这时,那位落水的副将被数十名士卒救了上来,跪地愧疚道:“将军,大人,小人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我们北方没这般多的弯弯水道,莫说是会水的,就说是乘船不晕的都少的很!你何罪之有!速速下去安排探子去探!”吴懿深知此刻不是责罚部将的时候,摆了摆手,谅解道。
“谢将军宽恕!”那副将感激的磕头道。随即,便起身去传达指令了。
吴懿盯着那黑漆漆的水军,朝刘焉道:“叔父还是小心为妙,我观这些人行为有些诡异。怕不是什么善人!”
他本身是想调转船头,直接逃跑的。然而心下对比了一番双方的船只,知晓决计是逃不掉的,干脆就这般做出无畏的姿态,也好让对方忌惮一二。
“嗯。侄儿不必过于担心,我等行驶了这般久,想来快到了秣陵县。这儿的新任县丞孙坚必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或许这些军队,便是孙坚派来迎接本官的也不一定。”刘焉乐观的笑道。虽然他心中有些不安,但在己方完全劣势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打击士气。
“叔父胸襟广阔,侄儿佩服。”吴懿抱拳回道。
就在这时,派出的探子,乘着小船,引着几膄战船回来了。等探子靠近了些,便在船头呼喊道:“将军!前方是秣陵丞孙坚的军队!乃是来迎接州牧大人的!不是敌军!”
闻言,原本心下不安的刘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绽放,大笑道:“侄儿,果真是孙坚的迎接队伍!哈哈哈!”言语中,有了几分自己料事如神的得意感。
“叔父未卜先知,侄儿佩服万分!”吴懿抱拳道。然而,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安的直觉。
“走!去与孙坚汇合!”刘焉联想到往后江东这块土地便是他的称王之地,不由意气风发了。
“诺!”吴懿点头,大手一挥,喝道:“全军加速前进,与秣陵丞孙坚汇合!”
见得刘焉大军加速过来,立身船头的孙坚嘴角划过一线冷笑,喝道:“全军加速前进!与州牧大人汇合!”
这两句话,乃是孙坚运用内气咆哮而出。对面的刘焉等人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下便也少了些戒备。
却见!
双方船只越靠越近,吴懿已经将船速减慢了,却见孙坚的水军速度反而更快,当下脑海中闪过一道雷电,脸色骤变,大喝道:“有诈!有诈!全军戒备!”
“碰碰碰碰!”
可惜,终究是反应慢了一步。孙坚的大军已然撞击在他们的小船上。顿时,水花四溅,小船乱飞。成片成片的士卒要不被当场撞死,要不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下水去。然而,北方的士卒九成是不通水性的。一旦被撞入江水里,便是被水淹死。而通水性的,亦会被身旁的混乱给拉下死亡的深渊,百不存一。
一个回合,孙坚的军队便将刘焉的军队给打垮。
“接舷!杀!”孙坚一声号令,同时大喝一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下一刻,孙坚威武的盔甲背后伸展出两只赤色大翼,拔出古锭宝刀,飞腾至刘焉船上,一刀便要结果了昏迷不醒的刘焉。
“大胆孙坚!竟敢叛逆朝廷!谋害朝廷命官!”被巨大冲击撞伤,嘴角溢出鲜血的吴懿连忙拔出佩剑,朝孙坚刺去。
“叮!叮叮叮!”“嗤!”
两人刀剑往来,却是孙坚更胜一筹,一刀划开吴懿腹部的盔甲,裂开一层皮肉。
“哈!忧愁方破坏,欢喜重补塞。破坏领域!”吴懿大喝一声,周身顿时散发出一道黯淡光环,将腹部的刀伤缓缓消除,若无裂开的盔甲作证,令人一瞧,好似刚刚并没受到刀伤一般。
“咦?!好怪异的异术!”孙坚眉头一挑,却是再次大笑道:“再吃我一刀!”
“古锭锋芒!”刹时,万千璀璨刀芒乍现,齐齐劈斩向吴懿。
“哼!贼子!大逆不道!”吴懿怒喝一声,手中宝剑连连劈刺,与飞射来的刀芒相撞。
“叮叮叮叮~”
千百次的撞击,终究令宝剑不堪承受,化为碎片,射入了持剑人吴懿的膝盖里。
“哈!破坏领域!”吴懿再次大喝一声,却见膝盖里的宝剑碎皮缓缓消散掉,接着伤势也缓缓痊愈。
孙坚眼眸一亮,一脸威严道:“刀刃加身而不皱眉!你很不错!可愿臣服本官?”
“哼!”吴懿冷哼了一声,讥笑道:“刘州牧乃是我叔父,你收了我,就不怕哪一日,我告发你吗?”
“哈哈哈!本官敬你是条汉子,方才想留你一命!还怎管你往后生得什么鬼模样!”孙坚大笑道。
闻言,吴懿眼眸闪烁,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刘焉,道:“只要将军愿意答应在下,软禁刘州牧,而不取他性命!在下便可配合将军演一出戏剧,同时臣服将军!不知将军可否?”
“哈哈哈!此有何难?本官许你了!”孙坚大笑道,暗自欣喜:“又多了一员大将!甚好!”
闻言,吴懿叩拜道:“吴懿,字子远,叩拜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