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婉儿姑娘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李臻又笑道:“其实升爵位还更难一点,如果我没有记错,升一级就是子爵吗?”
“你确实没有记错,升一级就是开国县子爵,从五品上阶,你在短短时间内就能获得如果高的爵位,不知会让多少人眼红。”
这时,李臻又想起了太平公主,那个手段狠辣的女人,她在应天门前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她下一步的目标会不会对准自己呢?
这时,上官婉儿却握住了他的手,清澈的双眸注视他略显不安的眼睛,声音柔和地对他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圣上不会强迫你,因为.....”
她没有再说下去,目光却因内心的羞怯垂下,她躲避着李臻炯炯闪烁的目光,想把手收回来,但李臻却紧紧握住了它。
‘因为……。’后面的话两人都没有说出来,但他们心里明白那未尽之言指的是什么?
上官婉儿最终收回了手,房间里十分安静,气氛微妙,略有一点尴尬。
就在这时,酒保推开了房间,端着一只大盘送菜进来,“这是两位点的烤羊腿,你们菜齐了,请慢用!”
酒保的进来打破了房间的微妙气氛,房间又恢复了最初的谈笑,李臻给上官婉儿满上一杯酒笑道:“我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下一步就是好好练习马球,争取在马球大赛中夺取好成绩。”
上官婉儿浑身轻松地浅浅笑道:“你是我的马球队首领,你可别忘了。”
“谨遵上官舍人的命令!”
上官婉儿掩口轻笑,片刻,她又注视着李臻道:“不过在练马球之前,我想麻烦你陪我去一趟陕州。”
李臻楞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不是公事?”
“是我的一点私人事务,我想祭祀祖父,由你护卫我,可以吗?”上官婉儿的一双美眸注视着他。
李臻欣然点头,“我愿护卫婉儿姑娘前去。”
.......
薛怀义被诛无疑是震动朝廷的一件大事,尽管绝大部分朝臣都为薛怀义之死拍手称快,但也有人不太高兴,武承嗣无疑是其中之一。
武承嗣和薛怀义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相反,他还因为武氏家将被胡僧所杀而对薛怀义耿耿于怀。
他对薛怀义之死不太高兴,并非因为薛怀义之死,而是因为上官婉儿和李臻成为了获益者,他虽然不知道舍利案和毒经案是上官婉儿一手策划,但他却一向和上官婉儿关系不和,同时他也深恨李臻。
武承嗣已经从刚释放的胆颤心惊中渐渐恢复过来,他不甘心自己的政治生命就此完结,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再次复出。
当然,他不敢直接去求姑母武则天,思来想去,他只能再求太平公主帮忙,而且太平公主也表现出拉拢他的意思,他为什么不就势与太平公主合作,寻找后面的发展。
正沉思时,门外传来女儿武芙蓉的声音,“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武芙蓉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同样也显得有点忧心忡忡,她是为薛怀义之死而深感不安。
她自己心知肚明,她和薛怀义之间有着很深的瓜葛,不仅是男女关系,她同时替薛怀义做了不少事,比如她提供驯兽师袭击上官婉儿。
那件事因为韦团儿之死而掩盖住了,但薛怀义呢?薛怀义手中应该有她的效忠信,一旦被查到,会不会把她牵连出来?这件事令武芙蓉深感不安。
“父亲,我想去找一找三叔!”
武芙蓉说的三叔就是武三思,这次清查白马寺便是由武三思和相国苏味道全权负责,武芙蓉觉得自己的信物很可能就在武三思手中。
武承嗣却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他眉头一皱,“你找他做什么?”
虽然武承嗣和武三思是同族兄弟,但两人之间却暗斗多年,两人都想掌管武氏族权,同时也要竞争太子的地位,使两人之间充满了龌蹉。
“女儿担心.。薛怀义,当初我曾求他救父亲。”
武芙蓉说得很含糊,但武承嗣还是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武承嗣沉思了片刻道:“武三思不会帮你,除非我去求他,你不知道求他的代价有多大,这样吧!你还是先去问问丁香,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你再找太平公主帮忙,我想她很期待你的上门。”
武芙蓉觉得父亲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笑道:“多谢父亲提醒,女儿明天一早去找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