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方难掩失落道:“枉我身为七尺男儿,在这事上竟出不得一点力,实在是惭愧。”
“蒋郎前途远大,何必计较这点小事,说不定将来还是妾高攀了呢,好啦,快走吧,莫作小儿女状让人笑话!”
芊芊轻抱了下蒋方,转身而去。
剩下素素和蔓蔓也笑着与陆文和陈子昂挥手道别,虽一夜缠绵,却颇为洒脱,唯有殷殷,美眸含着幽怨,昨晚只她独守空房。
“别看了,小别胜新婚也别有一番滋味。”
陆文拉着正频频回首的蒋方,嘿嘿笑道。
“这倒是实话!”
萧业点头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暮暮朝朝,走罢,咱们再借宿一宿,明日早起就回江都。”
“等等!”
陈子昂拦着道:“萧郎又有新句了?是词牌还是诗?”
萧业微愕!
卧草!
我只是随口说说啊!
可这时,只能硬着头皮道:“词牌。”
陆文哈哈一笑:“萧郎这话是说给苏大家听的吧,昨晚你们相处一夜,说说看都做什么了?”
萧业没好气的横了一眼过去,其实他还是有些羡慕这损友的洒脱性子,与蔓蔓欢好一夜,说挥手就挥手,换了他,如果昨晚与殷殷同床共寝,只怕要盘算着纳妾之事了。
暗暗摇了摇头,萧业解释道:“只是畅谈一夜而己,苏大家辫子仍在,你瞎想什么?”
“哦?畅谈一夜,有何话题能让孤男寡女畅谈一谈,你可莫要对不起张小妹啊!”
陆文向陈子昂挤了挤眼睛。
陈子昂心里有鬼,毫不犹豫道:“苏大家美则美矣,却非良配,萧郎是什么人,是你自己想歪了,对了,这副词牌叫什么,能否唱一遍让我们听听?”
古人当街长歌是很寻常的事,萧业也不矫情,点头道:“此曲名鹊桥仙,双调,五十六字,仄韵,你想听,我便唱与你听。”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词牌,牛郎织女,不外如是!”
陈子昂与陆文大声叫好。
尚未走远的殷殷轻捅了下苏月儿,带着丝酸意道:“师姐,这是萧郎为你谱的曲呢。”
“与我何干?”
苏月儿随口回了句,心里却有着微澜起伏,所谓情劫,自身也要动情,关键在于能否让自己的感情升华,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有经历过,才能看破,若是看不破,将从此沉沦。
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情劫种子萌发了,蓦然的,有了种回首,与君天长地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