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与长陵王成亲后,以后肯定是要去南疆的。南疆苦寒,气候与上京大有不同,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漫长严寒,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上京,一时怕是很难适应那边的生活。”
沈落懒懒的一笑,“这有什么,舅母不也觉得远离京城更自在一些。”
云夫人轻叹一声,“这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舅母最大的希望,就是长陵王能真心待你,只有这样,再大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沈落淡笑不语,真心么,她这糟糕的名声,大家避开都来不及,又怎谈真心。至于夜谨宸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这个东西么。
夜幕降临,微风习习。
连晚膳都没用的云萧等人终于出了书房,得到消息的云夫人连忙安排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送到了偏厅,招待夜谨宸用过膳后,才将人送出了王府。
夜谨宸在南王府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一出府,就有几方暗探从不同的方向撤离,回去向自己的主子汇报消息。
“看这些人一天到晚闲得,一点风吹草动就盯着不放,是没事做不成。”苏晟打马跟在夜谨宸的身侧,瞥了眼街道的转角处,那个地方一抹黑色的身影闪过,虽然快得眨眼即过,但是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既然无事可做,那么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夜谨宸一扬马鞭,马儿吃痛,绝尘而去。
苏晟耸耸肩,打马跟了上去。
翌日朝堂上,不出意料的热闹极了,一边有人上折子状告林家带人进京围困南王府,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另一边也有御史举检永建侯教子无方,齐和行为不端,当街对兄长行凶,实乃不仁不义,心狠手辣之辈,不配世子之位。
当然也有与永建侯交好的官员与之辩解,一时之间,双方争执不下,朝堂上闹哄哄的。
皇上揉了揉泛疼的眉心,一掌拍向案桌,“够了。”
这一声落下,底下的官员果然全都安静了下来,低头不语的等着盘踞高位之上的皇上发话。
皇上满意的看向下方安静下来的文武百官,轻哼一声,目光从下方环视而过,落在最前方夜子渊的身上,“璃王,方才众爱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林家是否罪当伏诛。”
夜子渊出列道:“回父皇的话,虽然林家先有盗用御用箭矢之嫌,后有围困南王府之过,但儿臣以为,还是应当找齐证据,方能定林家之罪。”
夜潇清位于百官之首的最前方,闻言看了眼夜子渊,下意识的想起了昨天离开南王府时,云萧曾隐晦的提起的几件事。
“林家所行之事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璃王殿下还要什么证据。”立马有人反驳道。
夜子渊不紧不慢的道:“行刺之人林愿已然被当场绞杀,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御用箭矢从何而来,这一点必须查清楚,否则下次再有此事,这个责任谁来担。
“另就是…”说着,夜子渊看向了定国将军,道:“敢问将军,一个百户,调得动百名弓箭手进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