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生当时就傻了,蹲在地上抽了半包烟,他拿出手机,几次三番想质问李澍,终究还是没拨出去,异地恋太痛苦了,自己脾气又不好,钢铁直男不会哄人,算了算了,一腔真情都喂狗了。
范东生失魂落魄的坐火车回了近江,到站已经是夜里,他没回学校,找了个酒吧痛饮,他喝得极多,酩酊大醉,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一模身上,光溜溜的连内裤都被脱了,身边没人,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他头疼欲裂,想不起昨夜的事情,可是看床底下丢着的一团团面巾纸,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片刻后,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从浴室里出来,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小巧玲珑,仪态万方,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尖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魅惑如狐狸。
“弟弟,你醒了。”女人的声音很柔媚,带南方口音。
“有烟么?”范东生心里直打鼓,搞不清底细,只能故作沉稳。
女人拿出一包大卫杜夫,爬上床来,将烟塞在范东生嘴里,用一个镀金的都彭打火机帮他点燃。
范东生深深吸了一口:“我衣服呢?”
女人咯咯笑了:“在洗衣机里,太脏了,我帮你洗了。”
范东生的眼睛看到了女人浴袍下面不该看到的东西,两只大白兔,他咽一口唾沫,喉头在耸动,女人又笑了:“怎么,昨晚上没够啊,真是个铁金刚,一夜七次郎。”
昨晚上喝大了,猪八戒吃人参果,啥滋味都没品出来,怎么办,范东生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个女人如此风骚,怕不是个鸡吧,或者是仙人跳啥的?自己干了她,会不会对不起李澍?
女人把他嘴里的香烟拿出来,叼在自己嘴里,这个性感的动作一下碰触到范东生的神经,李澍既然背着自己和男生开房,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忠于爱情了,管他是啥人呢,先办了再说。
范东生一个饿虎扑食,女人娇笑起来,不大工夫,笑声就变成了娇喘。
四十分钟后,范东生终于缴枪,又点了一支事后烟,靠在床头休息,女人如同猫一般蜷缩在他怀里。
“妈的,你到底是谁?我又是怎么到这儿的?”范东生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女人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那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不算数了。”
“我他妈说啥了?”范东生骂道,在女人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昨晚上,在迪迪酒吧,你为了保护人家,和一群人打,打完了拉着我就跑,英雄救美,我好崇拜你。”女人娇滴滴道。
范东生渐渐想起来一些事,昨晚他到酒吧买醉,是和别人起了冲突,好像记得用酒瓶子把一个人的脑袋给开瓢了,不是啤酒瓶,是方形的威士忌瓶,搞不好把人给打死了也有可能。
“你身上背着事儿。”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飕飕的,“见了警察跟见了鬼一样。”
范东生冷冷看过来:“对,我杀过人,你举报去吧”
“嘻嘻,毛都没长齐还杀人呢,二十岁的小嫩草,姐姐喜欢。”女人欢天喜地,光着屁股爬起来。
“你去哪儿?”范东生问。
“给你做早饭。”
女人进了厨房,范东生爬起来观察情况,这儿位于某个高档小区,楼层不高,卧室衣柜里全是女人的衣服,应该没有男人合住,东西摆放的乱七八糟,看不到电脑、书籍,这女人应该不是上班族,而是一个普通的失足,不,应该是个高级失足。
范东生的经验并不丰富,只和李澍做过,李澍的床上功夫和这个女人简直是天壤之别,驾校新手学员和A1驾照老司机之间的差距。
他继续观察这房子,两室一厅,另一间屋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瑜伽垫,走到厨房,女人正在煎蛋,依然没穿衣服,裸着套了个围裙,范东生忍不住,又站着在后面来了一发,完事女人又去洗澡,这时候洗衣机停了,这台洗衣机是带烘干功能的,拿出来就能穿,范东生想了想,套上衣服,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取出来放在床头,拎着鞋悄悄出门,在门口穿上鞋,飞速下楼。
东生出了单元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忽然头顶传来喊声:“哎,你怎么走了?”
回头,是女人在楼上窗口。
“我搬砖去。”范东生心虚的答道。
“别搬了,姐养你。”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