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羽逃往南阳的水路比之想象的要更好走,大概银羽国人自己都不知道,水路通畅的好像随时有大船穿行。
依旧由池保保掌舵,这种水路行快船才爽快,丰越天被晃得又开始晕船了。
坐在旁边儿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他也是说不出什么来,随她高兴吧。
船绕过一处较大的山体之后,前方更开阔了。
而且因为很开阔远处水面上的一些东西也进入视线当中,好像是一艘那种梭子形的小船。
这样的船在水面上速度很快,同时一些狭窄的地方都能挤进去,方便。
一看到船池保保就加速了,非得追上不可。
丰越天亦起身查看,凤眸微眯盯了有一会儿后,他道:“那艘船好像没有动过,是停下来的。”
“是吗?”
她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停下来的。
立即减速,丰越天也做好了准备,他可以一举将那艘船催成碎渣包括船里的人。
“里头有人吗?”池保保边控制船边问道。
“没听到人声。”属于活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都没有。
这就怪了。
在距离那艘船二三十米时停了下来,水波荡漾那艘船也在晃动,角度合适两只脚露了出来。
很明显是躺在船里头的,那就是……死了?!
对视一眼,丰越天抓着她的手走出来,观望了一下两个人才跃到那艘船上。
把她安置在自己身后,他当先一步往前朝着那尸体上半部分看过去。
“云木青。”
“真是她?死了。”
“死了,而且很奇怪。”
听他这样说她也好奇,把脑袋探出来往前看,只见云木青躺在船板上上半身都是血。
只剩下两个窟窿的眼眶血糊糊的,没有了眼球她连闭眼睛好像都做不到了。
脸色惨白都是血点子,比鬼还瘆人。
不过很快两个人的视线再次落到她上半身,那一片血之中分明有个大窟窿。
再向前仔细一看,他们俩大为惊异,“心脏没了?!”
“这是被活生生挖下去的。”
丰越天也仔细看了下,里头的一些组织都看得到,太恶心了。
池保保也是蒙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去看看。”
从他身后出来,举步走过去,他立即跟上来生怕这里藏了什么邪物再攻击人伤着她。
蹲在那里池保保按了按云木青胸口那大窟窿的四周,又仔细瞧了瞧里头的部分,她觉着有点儿奇怪。
丰越天觉着很恶心甚至想吐,不过依旧坚守她身边不离开。
“发现什么了?”
“拿走心脏的人很专业嘛,不是大夫就是屠夫。”
“南阳人从出生开始便研究邪物,先是用动物之后再用人,他们很熟悉血肉之躯内的一切。”
“有道理。”
池保保起身,当下主要迷惑的是云木青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跟南阳人闹掰了,为什么呢?
“没死在咱们手中倒是便宜了她。”丰越天还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无耻之人该活活把她的两只手都剁下来。
“别气了,你再这么愤恨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她得手了才恨成这样。”
“当然没有!”
他那气怒的样子好像她再冤枉他,他就跳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