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阁老府的人已经将城中曾被小阁老伤了眼睛的人都找到了。
并没有将他们都带来,而是在最快的时间内采用了砸钱的战术,成功的砸晕了他们而且还得到了按了指印的原谅书。
阁老并没有因为心急火燎而失了理智,他没有要这些人签署否决眼睛是被池保保所伤的事实,而是签署的原谅书。
分别看了看那些原谅书,阁老才叹了口气。
曹言将那些原谅书折好后才道:“阁老,若是此事真是有人暗中作祟咱们得早早准备起来了。眼下正值征伐火梁铁象之时,天龙内部看似平静实则乱成一团。眼下也就只有南部还安稳些,咱们在南方多年的经营是极其稳固的。小人认为当做好最坏的打算,若被逼到绝境咱们不如反……”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其意已经十分明白了。
池嵩看向他,幽深的眼眸深处露出了一抹奇怪之色。
“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阁老,已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天色晚了先回去吧,老夫仔细琢磨琢磨。”
“是。”
曹言躬身退下,池嵩却是面露疑虑,在脑中将许多事情联系勾勒起来。
正思虑呢,视线内忽然黑影一闪,定睛一看只见丰越天走进了大厅当中。
而且之前站在门口那里的老白也倒下了,无声无息的。
“!!!”
阁老第一时间敌意顿生,从他的眼神还有表情就看得出来。
帝王也看出来了。
而且他也瞬间就明白了,这老头是怀疑自己了。
认为筹谋这些事儿的是自己。
“阁老稍安,朕今夜来此是有要事相商。而且专门趁着您的幕僚离开才现身,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池嵩心下倒是一沉,“皇上请上座。”
说着,他让出了主位来。
丰越天略停顿,下一刻还真过去坐下了。
阁老在下首坐下了,看向帝王,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他一向不认为人们说他老谋深算是贬义,这反而是对他心思深沉的一种夸赞,因为没人能够算计的过他。
可是现如今看着年轻的帝王,他忽然发觉这四个字应当送给他。
年纪轻轻,手段和心机都了得啊。
君臣对视了半晌,宛如无声的争锋。
但片刻后帝王便先开口了,并且神态和刚刚那泰山压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阁老所行朕其实知道一些,但目前来说朕并不想细究这些,因为朕心急将保保完好无损的从大理寺带出来。”
池嵩还真有些诧异,而且略微的心慌。
自己做的那些事……他自己清楚啊!
这帝王知道这些,但当下又不想细究。
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诈自己?拿着一心为自己倒霉闺女的姿态来让自己放松警惕?
一瞬间内心那是千回百转,但面上却哀戚了起来,“老臣此生唯有一妻,也只有保保一个血脉。她现如今……老臣也只想尽快的将她带回家。”
“保保与朕说此事乃有人暗中作祟,并且她预料到接下来事件的走向,朕认为值得相信。而且我们认为将计就计是为上策,如此才能有时间寻出幕后之人。”
“皇上去牢里见过她?”
丰越天顿了下,之后道:“偷偷潜入相见。”
阁老这倒是信了,因为他能无声息的潜到府里来,证明他现在神功已出神入化了。
“皇上请说,她都预测到什么了。”
“首先便是阁老侵占南部良田之事,贡米未进宫一粒反而都入了池府的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