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宫中的帝王很快得到了大理寺那边儿传来的消息。
马公公亲自上禀,帝王霍的就站起来了。
“证人说他见到折磨死大魏的是阁老府的人?”
“皇上,不止如此啊,那人还说当时没见到主家只见到下人,但他听到了主家的声音,就是小阁老。”
丰越天眉峰皱起,下一刻便从御案后下来,“摆驾大理寺!”
急匆匆而行,他心内真是一片焦灼,只觉着这件事好像不太简单。
他当时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龚氏一党只等秋后问斩,给不给他们身上再钉一锤子其实已经无所谓。
本来他就对打击丧家之犬没什么兴趣。
只是林嬷嬷非要给大魏报仇,他就觉着随她去便是。那么大年纪了,想要个顺心顺意也在情理之中。
疏忽了,大意了。
应该也着手暗中调查一番的,毕竟以前的池保保能随意的挖人眼珠子,恶劣的不将人当人。
以折磨人取乐肯定也是做得出的。
圣驾抵达大理寺,内部人员以及外面围观的百姓皆匍匐跪地迎接。
帝王器宇深沉凤眸锋利,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池保保啊。
她也跟着大家一块儿跪下了,只能看见个后脑勺。
宣众人平身,他随后也坐到了高处。
主审理的庞云也不敢坐上去了,只是站在一侧根据帝王的询问开始说案情。
他也很焦躁啊,那个目击证人就认定了是小阁老,赌咒发誓说自己绝没撒谎。
实际上想想,他一个平民百姓敢撒谎的几率确实不大,而且在知道小阁老的身份之后他就怕了。
以至于刚刚在自己问第八遍的时候选择不吱声了。
可他不吱声就更奇怪了啊,任谁都得说迫于淫威所以不敢说实话。
也就是说这案子现在已经到了死胡同了,都给他整不会了。
听完庞云的陈述帝王心中已是沉下去了,案情被顶到了此处,无论用什么法子将池保保从这个案子里摘出去,她的声名都会受影响。
而且看向她时,她站在那儿好像也默认了。
放在膝上的手握紧,“池保保,你认吗?”
“臣……不记得了。”
她是真不知道。
这事儿像原主能干出来的事,她要不认良心上都过不去,大魏公公死的太惨了。
可要是认……这锅背的也冤枉,就不是自己干得呀。
所以只能说不记得。
气氛到了这儿就有些凝固了,倒是云苍笛忽的开了口,“皇上,在下想说说看法。”
丰越天略沉思了下,示意他可以说。
“在下刚刚来到天龙,与池院令相识只觉着其人热情开朗不计身份,与谁都能打成一片。私以为这样一个人是做不出折磨人取乐这等事的,此案八成有内情。尤其这位几年前的目击证人,过去这么多年你记性可真好。”
他这话倒是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