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殡天,没有储君。
金高一党宣扬立长,金相那边宣扬立嫡,两方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伯仲。
那金日圆的尸身都没人管了,两方只顾着争夺一时间城里又乱了套。
这回百姓是不敢出门了,吓得。
街上一队一队的兵马全副武装,手拿大刀谁碍事砍谁,这时候出去纯粹触霉头。
大多朝臣都待在家里不出门了,就显得刘昀这种情况也极其正常了。
也由此的,这老头心里头安生了不少,甚至派出下人出府置办什么的都不怕旁人看见了。
同时又有点儿着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反倒是住在自己府上的那尊佛格外安然,甚至连外面的情况都不理会,他那些护卫也不出门。
想找自己那贤侄问问情况吧,几次也没见着人。
终于在第五次找过去时见到了,不太开心的样子,正蹲在廊下抓雪呢。
“贤侄,你这是……”
玩雪儿?不太像。
池保保抬眼看他,一边把雪团成球。
叹了口气,她睁着大眼睛看他,“下棋输了,接受惩罚。”
“???”
刘昀显然是不太懂,“跟你那位大哥下棋输了?”
“唉,输了一天了。”
她已经麻木了。
并且深切的明白了丰越天就是耍她呢,围棋那玩意儿她明白一点儿,他就说要对弈消磨时间。
输了的团个雪球在脸上走三圈儿。
她肯定第一时间想用雪球冰他呀,还得亲自上手的那种想想就刺激。
哪想到从开场到现在她一直在输。
她察觉到他棋艺好,就耍赖说下五子棋,打算用自己深谙其规律和窍门来击败他。
哪想到走了三步他就观望出窍门来了,跟逗猫似得一个劲儿堵她。
谁见过五子棋下满盘的?
最终还是输了。
输了之后就得愿赌服输,他很严格的,坚决不徇私。
刘昀闻言也几分不忍,“下棋也是看天分的,你若是一直不精进就不学了,学别的去。”
“您这个劝退的思路是对的,奈何我遇到了一个铁面无私的狗,唉,算了,我回去受罚了。”
“……”
刘昀真是觉着有点儿心疼了,好好个孩子非得用雪惩罚自己,这要是池兄看到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那是爱子比海深啊,他清楚的知道。
只顾着心疼了,连自己要问的事儿都给忘了。
直至池保保不见了踪影他才想起来。
唉!
回了屋子里池保保噘着嘴站在丰越天跟前用雪球擦自己脸,凉丝丝,她的手和脸双重作用雪球融化的极快。
一些雪水都流进了她脖子里,她嘴噘的更厉害了。
凉倒是不怕啥,把衣服都弄湿了,好烦。
帝王看着她,凤眸的颜色倒是逐渐加深了。
喉结滑动顺带着深吸了一口气。
“凉吗?”他沉声问。
“还好,我觉着这玩意儿有美容功效。首先它是无根之水很干净,其次收缩毛孔紧致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