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做了好几种假设,一个比一个糟糕,但是唯独此时的场景他没想过。
府尹一眼便认出了程风,起身便从窗子跳了出去,冬柯伸手敏捷地抓住了府尹身上的一块布料,然后也飞身跟着跳了下去,幸好得知消息的钱老板让人在下面接应了,早就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了。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府尹藏在这里,那今天正好把府尹抓个正着。
程风把绑在凳子上的尚汐松绑开来,关切地问:“有没有事?”
“你怎么才来,我这等你半天了,腿都不活血了。”明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偏偏她要这样说,因为这样讲一会回去程风肯定不会说她。
程风瞪了尚汐一眼说:“芙蓉呢?”
芙蓉就在程风旁边,尚汐用手指了一下。
程风闪电一般卡住了芙蓉的脖子,然后就见芙蓉双脚离地拼命地蹬腿,尚汐要是反应慢上那么一点点儿,这个芙蓉的脖子就断了。
“错了错了,害我的是那个芍药,不是芙蓉。”程风这个才松开他不断收紧的右手,顷刻间因为缺氧而变的脸色青紫的芙蓉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此时沧满也赶了过来,他二话不说,直奔芍药去了,芍药早已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站在桌子边发抖了。
沧满的眼神是狠厉的,他对屋子里面的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这个人交给我。”
芍药见状先是一声尖叫:“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臭娘们,今天就是把你祖宗喊来也救不了你。”
她这声求救直接激怒了沧满。
程风见沧满拔出了刀便拉着尚汐出去了,不影响也知道一会一定很血腥,还是不要让胆子小的尚汐看见好,以免晚上做恶梦。
他们走出房间不足十米就听见一声惨叫,此时醉凤阁的妈妈闻声跑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这么大的动静,即使这个老妈子睡的再沉也该醒过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程风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还口出狂言:“敢来我醉凤阁抢我醉三娘的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她嚣张的话还没说上两句,这个芍药就从屋里面跑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在流血,抓着醉凤阁妈妈的手臂痛苦地表达着什么,除了啊啊啊惊恐的声音以外,她发不出其他的声音,那张着的猩红的大嘴不停地往外流血,比恐怖片都瘆人,尚汐早已头皮发麻,当芍药惊恐万状神志不清地不停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嘴里面给醉凤阁的妈妈看时,时尚汐才明白,这个芍药的舌头被沧满给割了。
醉凤阁的妈妈也吓了一跳,这手法可是比她狠多了,“这是谁干的。”
沧满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帕擦着刀上的血,慢悠悠地说:“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