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叔真是太能嘚啵了。难怪主子要躲来王府。
唉,主子也是可怜。
谁会想到修罗宫宫主就是高兮帝呢?
更没人会想到宫主就是少主的亲生父亲。
难怪少主一入修罗宫,地位就无人能及。
当初大家私底下还议论过少主是何本事获得宫主青睐。
原来,是无法割舍的血缘。
如果不是高兮帝病重,估计这个答案揭开的时间仍旧遥遥无期。
里面依旧传来刘一手喝斥终九畴的声音。
苏仑无语望天。
估计在这世上,敢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就只剩下刘老了。
“除非你答应老夫尽快娶妻,不然,我不管那小皇帝死活。”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徒沾上乱伦的污名。
那个时含章跟她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当了寡妇还不安分守己,瞧她那个眼神,未经人事的小九哪是她的对手。
阅女人无数的轩辕峥都折在她手上,被她弄的神魂颠倒,不顾群臣反对,扶她坐上皇后之位,单纯的小九哪里招架的住这种女人的手段。
这时家父女没好人,一个个就铆着劲害小九。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刘一手气哄哄的坐到桌案边,说得口干舌糟噪的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终九畴面色凝重,沉眸坐到刘一手对面:“别的可以答应,娶妻这事万万不行。”
刘一手把杯子使劲墩到桌上,吼道:“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还想为那个时含章守身如玉?”
终九畴看着桌上溅出的水渍,木然答道:“与她无关。”
“好,你说无关就无关。那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何不娶妻?男子二十弱冠,娶妻生子,顺应礼制,无可厚非。”
刘一手拿了旁边的油灯举在手中,凑到终九畴面前,灯光照着他。
刘一手几乎痛心疾首,声音哽咽:“你已经二十有二,与你同龄的人早就当爹了,你看看你,居无定所,行踪不定,身边连个知冷知势的人都没有,难道非要等老夫死了无颜面对你阿母时,你才高兴?”
说完,刘一手扔到手中油灯,竟双手抚面,大声痛哭起来。
“终夏啊,为兄对不起你。终是有负你所托,不能让你那个逆子娶妻生子,终家血脉就要断绝了。终夏啊,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气得吐血,更不要来找这个逆子。他是故意要让我没脸去见你。枉费老夫把藏了几十年的千年灵芝给他养身子。”
“既然不想给终家留后,不如让他就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生气,非要上来找他算账,那直接去皇宫,把时含章跟她的儿子直接带走。省得为兄呕心沥血给不相关的人治病。呜呜呜呜......”
苏仑在外面听完,差点笑喷出来。
散落在四处的暗卫个个忍得肺疼。
终九畴最怕刘一手这一招,实在听不下去,终于妥协:“好,你别哭了。我娶,我娶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