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深炀则眯眸,冷扫了一眼程挽歌抱着乔陌笙手臂的手。
程挽歌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前还有一点勇气跟他斗上几句的,现在可是连话都说不上来了,立刻就放开了乔陌笙的手臂。
很多时候,好奇心是能杀死猫的,而程挽歌这个猫现在对他们夫妻两人的相处模式非常感兴趣,而且她也想知道,乔陌笙在简深炀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重不重要。
一想到自己的姐妹有可能把他们京城里人人趋之若鹜的简深炀给拿下了,她就兴奋不已。
不过,同时,她其实也很担心的,因为她觉得简深炀太过强势了,看人的时候,那眼眸就像万年冰凌一样,深冷刺骨,一点都不好对付。
还有,她也觉得简深炀对乔陌笙说话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的态度。
哪里有男人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的妻子的?还有,简深炀对待她的态度哪里像是对待自己妻子的朋友?
夫妻双方,最讲究的,就是互相尊重,可是简深炀对待她的态度,让她觉得他根本不尊重乔陌笙,甚至是不顾她的感受的给她难堪。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自己想的,乔陌笙能把他拿下这一点,根本不可能会发生。
思及此,她心口一顿,见到乔陌笙垂着脑袋,抿着小嘴,明显是变得难过了的小脸,心里也一抽一抽的,才觉得或许乔陌笙婚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毕竟,像简深炀这样的男人,外面的女人又太多,为人也强势霸道,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跟人说话,威胁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说了她就得听,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到这里,她也觉得,他们虽然是夫妻,都说夫妻是平等的,可是她却觉得乔陌笙在简深炀面前,好像低他几等一样,什么都要听他的吩咐。
想到这,程挽歌非常形象的脑补了一个脾气暴躁,在外呼朋唤友的丈夫,回家却专给妻子气受,辱骂自己的妻子,而妻子却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有苦却不敢哼声,只能忍气香声的画面。
顿时心里五味陈杂,很替乔陌笙心疼。
简深炀见她们两人都不哼声,冷扫了一眼管家,管家讪笑着上前:“挽歌小姐,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叫人送您回去?”
程挽歌回过神来,忙罢手,说:“不,不了,我自己开车来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管家也不勉强,“那也好,我送您出去吧。”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程挽歌也就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陌陌,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罢,就准备离开了,可是乔陌笙却握住了她的小手,扯了扯她,低着头说:“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你家了,我今晚去你家住一晚吧,也好在年前给伯父伯母拜个年。”
乔陌笙话语一出,管家就愣了一下,头皮发麻的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的简深炀。
程挽歌心里也堵得慌,因为她觉得乔陌笙过得不好,就越发的不舍得乔陌笙了,闻言,点头如捣蒜,说:“好啊,我爸妈还问起你呢。”
说着,乔陌笙起身,“那我上楼去拿一套衣服先。”
程挽歌觉得,既然简深炀不欢迎她来他们家,那乔陌笙去她家,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可是她想错了。
在乔陌笙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离开沙发,简深炀就已经从楼梯出走了下来,在她们沙发的对面,双腿优雅的交叠,慵懒的坐了下来,可是,他姿态慵懒放松,可是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温和,还是那样冷冷冰冰的,冷扫了一眼管家,管家就转身去叫人给他泡咖啡了。
乔陌笙抿着小嘴,说:“大哥——”
她刚开口,简深炀就扫了一眼过去:“闭嘴!”
乔陌笙顿时咬紧了下唇,没有说话,就站在哪里。
说完,他冷扫一眼程挽歌,“还不走,要我送你?”
程挽歌平时嘴巴很会说,也很会骂人,可是对上简深炀这样不怒而威的对手,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整个人就蔫了,缩了缩鼻子,小声的对乔陌笙说:“陌陌,那我在车上等你。”
她话才落,就听到一地好听的男声,轻飘飘的的说了三个字:“你找死?”
程挽歌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还没说话,简深炀又说了:“要回去就自己回去,不然,你就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乔陌笙抿着小嘴,小手紧握成拳,闻言,再也忍不住脾气了,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简深炀!你够了没有?!她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样子对她?!我哪里得罪你了?她又哪里得罪你了?!”
程挽歌瞪圆了大眼睛,表示对乔陌笙的忽然出声感到非常的惊讶。
乔陌笙开口了,简深炀皱眉,低沉的嗓音多了一抹不满,“乔陌笙,你为了她大声吼我?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