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眯了眯眸,过了会儿后才缓缓收回目光。
乔陌笙骨子里是一个细心而温柔的人,所以她喂他喝汤的速度很慢,喂人的动作更加是温柔入骨。
乔陌笙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喂人吃东西,脸色有点不自然,幸好他也配合,没有喂多久,他就已经喝了两碗汤了。
一个用餐优雅到极致,一个温柔入骨,所以直到喝完了,简深炀的嘴角都没有什么汤渍,不过她也知道了简深炀的习惯,知道他吃完了,都习惯优雅的擦拭嘴角,这似乎是他们优雅贵公子的惯有的举动。
而她带了手帕过来,放下碗后,就掏出了手帕给他擦嘴。
乔陌笙做得本来是非常自如的,可是在手指触碰到他柔软唇瓣的时候,她心倏地就跳了起来,手顿了一下。
他本来皮肤就白,不受伤的时候,唇色红润漂亮,他很冷,可是他的唇却非常柔软,犹如棉花糖一样,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唇也可以如此的柔软漂亮……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乔陌笙忙回过神来,忙给他擦拭了下嘴角后,就将手帕折叠好,收回了口袋中。
而简深炀则眯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卢若素跟管家就进来了。
她看了眼已经只剩下残渣的食盒,抿了抿唇瓣,冷冰冰的说:“管家来了。”简深炀看了眼管家,命令道:“带夫人回去。”
乔陌笙立刻眨眨眼,可怜兮兮的求救管家,管家本来就有话说,看到这,管家第一次逆许简深炀的意思以死进谏,一脸忠心可鉴的劝说:“先生,夫人昨天早上就熬了一锅黑鱼汤,找了您一整天可是都没找到,今天终于找到您了,您就看在夫人这么担心你的份上,让夫人留下来,照顾您吧。”
闻言,房间里其他的四人,脸色不一。
卢若素脸色更加阴沉了,而容域祁桃花泛滥的眼睛笑眯眯的同时,多了一抹深思,至于简深炀则顿了下,垂着眼眸,神色莫测,乔陌笙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了眼管家,脸有些热,她是想让他帮忙求简深炀,可没让他说这些啊,这么说岂不是责备简深炀让她白白找了这么久吗?
然后,最先开口的还是简深炀,语气寡淡得毫无情绪起伏:“带她回去。”
“先生……”管家无奈,见简深炀不为所动,只好开始收拾食盒。
乔陌笙眼眸弯弯,忽然说:“那我明天可以继续来吧?可以吧?大哥?”
卢若素本来是脸色好看了点的,闻言,冷声说:“乔小姐,请听先生的话。”
简深炀不说话,乔陌笙一点都不泄气,她心态非常好,还是笑眯眯的说:“那我先走了,迟一些再来看你。”
这时容域祁笑眯眯的擦掌:“哎呀,小嫂子,等等我。”
出了病房,容域祁慵懒的走在乔陌笙的身旁,对管家说:“你家夫人午饭还没吃呢,去给她买点吃的吧,我跟小嫂子在车里等你。”
管家闻言,觉得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夫人,罪不容诛,就点点头将功赎罪屁颠屁颠的去了。
管家走后,容域祁看着她妖孽的笑了笑,乔陌笙现在对容域祁的印象一落千丈,警惕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容域祁见状挑眉,讨好的说:“好吧,我知道你是有点气我,为了补偿你,告诉你两件事,怎么样?”
乔陌笙表示不感兴趣,耸耸肩走了。
容域祁笑得非常自信,因为他知道他有筹码留住她:“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留下来?或者当时他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来?”
乔陌笙闻言,果真的顿住了脚步:“为什么?”
容域祁笑了下,耸耸肩叹息说:“其实很简单,他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受伤的惨状而心生愧疚和过分担心罢了。”
乔陌笙觉得容域祁在玩她,睨了他一眼说:“他不让我过来,我照样担心和愧疚啊。”
容域祁笑,一副我很了解简深炀的模样:“可他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结果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是生是死,伤势严重不严重,有结果后告诉你就是了,而你跟了过来,在外面等候佳音的时候,他生死未仆,你既看到他受伤的严重,又会听医生说一大堆没有底的话,其实这不是比你不在场更加煎熬吗?所以在他看来,你知道他已经没事了,自然就不会担心,你不过来就看不到他的伤有多重,有多疼,更加不会承受在手术室外等候结果的那种被油煎的煎熬感觉,自然的就不这么担心和自责了。”
乔陌笙愣了下,对于容域祁说的这翻话既可以理解,但是也挺让她费解的,心里有点纠结,哭笑不得的说:“照你这么说,他这是体贴为我着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