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飞皱眉道:“此事若成功,对我军虽也是好事,但也是极其危险。琴姬,你……”
琴姬轻笑道:“夫君放心,我已然从素心那里取来了倚天剑。琴姬有倚天剑在手,天下谁能挡我?”
沈文飞一怔,轻叹一声,闭口不言。
吕氏上前拉住琴姬的手,轻道:“琴姬妹妹,事成与不成,并不打紧。夫君乃是一代名将,相信区区戎国,即使没有琴姬妹妹,夫君也必能战而胜之。”
说着,她一手拉着琴姬,一手拉着沈文飞,轻道:“但,无论如何,你们两个,还有奕风,你们三人必须好好地,安然无恙地回来,不要让我们这些家人,为你们忧心,好么?”
沈文飞笑道:“夫人放心,且等为夫凯旋吧!”
琴姬轻轻捏了捏吕氏的手,微笑不语。
虽然有这件事情,但东方茹凉的三朝回门,也是不能耽搁的。宫中,太后已然遣人来催了。
当沈奕风和东方茹凉一起来到宫门前的时候,东方茹凉脸上,仿佛还有一丝丝泪痕。
沈奕风轻叹一声,握住东方茹凉的手,轻道:“茹儿,这已是在宫门前了。若是让太后看到你如此,怕是不好吧。”
东方茹凉勉强一笑,轻道:“奕风哥哥,你……要不我求求皇祖母,让你……”
沈奕风轻笑道:“茹儿,咱们不是已然商量好了么?你放心,我定然会安然归来的。”
东方茹凉微微一笑,轻道:“嗯,我等你回来。”
这时,宫人出来领着他们,径直到了太后宫中。此时,皇帝却也已经等在这里了。
太后一见到东方茹凉。只待行过礼,便招手让她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调笑道:“明珠啊,新婚燕尔,你夫君对你可好?”
东方茹凉轻道:“很好。”
太后又笑道:“在梁国公府,可过得惯?”
东方茹凉轻道:“过得惯。”
太后轻叹道:“明珠啊,按例,公主出嫁,是可以单独列府的。可是你一意坚持。大婚后仍然住在梁国公府。虽然梁国公府出了名的和睦,但若当真有什么事,可定要告诉皇祖母。知道么?”
东方茹凉轻道:“知道。”
太后一皱眉,望了望沈奕风,沉声道:“明珠不说,那我问你!三天前,大婚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今日,就成了这样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明珠可是哭过的!”
沈奕风忙躬身道:“太后,这……”
太后怒道:“怎么,没话说了么?”
东方茹凉忙道:“皇祖母,是茹儿自己心情不好。与奕风哥哥无关的!”
太后不理,只是盯着沈奕风道:“说啊!”
沈奕风还未答话,在一旁的皇帝轻叹道:“母后。也莫要怪他了。他们心里的苦,朕知道。说来,这也是朕之过。他们新婚燕尔的,朕一纸圣旨,便要让沈奕风上战场。这。茹凉心中,能高兴么?”
“什么?”太后一愣。紧皱眉头望着皇帝,“皇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呢?茹儿才刚刚完婚,你就要把她的新婚丈夫送上战场。我还道你素来疼她,你就是这么疼她的么?”
皇帝又是轻叹一声,道:“此次戎国大举犯境,数十年来,规模最大。边关的告急文书,已经堆积如山。而现在可用的将军,当真能独当一面的,无非就是慕容宇、陆仲达、吕子方、沈文飞四人而已。而慕容宇坐镇京城,不能动。吕子方正在南疆,守护大宏朝南大门,防备泽国,也不能动。况且吕子方此人,擅长水战,于骑兵一道,反而是四人之中最差的。至于陆仲达,他还带兵在西南平定叛乱。数来数去,便只有沈文飞可以动。”
太后道:“那,这与沈奕风有什么关系?他可是刚刚及冠,尚未出仕呢!”
皇帝轻叹道:“奕风素来不喜张扬,声名不显。因此,他与茹儿成婚,旁人闲言碎语甚多。此次边关告急,带兵的正是沈文飞,也就是他的二叔父。我正有心,想给他个机会,让他建功立业。有沈文飞做主将,定然不会让奕风以身犯险。想来,平安之事,可有保证。同时,若能建得尺寸之功,他也有资格立于皇家之侧。”
说着,他又是轻叹一声。
其实,皇帝还有些话没有说。
因为,大宏朝承平已久,朝堂上的武将,老的老,小的小。虽然有一个沈文飞,但麾下没有得力战将,也是枉然。数来数去,真正靠得住的,似乎除了沈奕风,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而且,以沈奕风的武功,建功立业,似乎并不太难。如果他能立些功劳,皇帝也好封赏。这,也正好可以借着对梁国公府沈家予以拉拢。不得不说,以梁国公沈清和的威望,和他的几个儿子的能力,就连他这个皇帝,也得小心应对。
太后叹道:“哎,这可就苦了茹儿了。”
与此同时,梁国公府大房。
沈奕全带着几个下人,抬着许多箱子,从外面进来。
李氏见了,疑惑道:“全儿,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沈奕全道:“母亲,我在实验室听闻,二叔父和大哥,要上战场了,可有此事?”
李氏轻叹道:“确有此事。哎,想风儿新婚燕尔,就要远赴边关上战场,我这做母亲的……”
沈奕全道:“母亲,你也莫要担忧,我这做弟弟的,也想为二叔父和大哥,以及边关战事出点力。”
李氏一怔,沉声道:“全儿,你才多大,怎么能上战场呢?”